1. “虞洋,今天开学,早点去学校看看老师和同学们,和他们说说话。”他爸边洗漱边和虞洋说。
“有什么好看好说的,还不都那样,莫非还都长变了样,哈哈”虞洋笑着匆匆跑进厕所里。
“那可不一定啊,好了,反正今天我不会送你去的,你自己去学校啊。”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自己去,这么远了我又没钱打出租车,难道我走路去啊。”于洋从厕所出来,
“你没听错,就是让你自己去,你有这么大个人了。”他爸坚定地说。
“不是啊,亲爸,问题是我怎么去啊。”虞洋一脸不满的样子说。
“坐公交车啊,我不相信零花钱里抽不出一块钱来。”他爸走进客厅里。
虞洋手拿着毛巾从洗漱间走出来说:“你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公交实在不敢恭维啊,车上拥挤的很,都快赶上东京地铁上班高峰期了,再说了,车上鱼龙混杂,万一我的钱被小偷偷了怎么办啊?还有,你不是没看新闻,你天天看报纸,没见着那些危害社会的分子啊,什么猥亵男啊,什么女流氓啊。我觉得你才应该别开车了去坐坐公交车。”
“哪有你说的那样,这里社会治安还是很好的,你活在网上活久了吧。还有,你不是刚说没钱吗,怎么,现在又怕小偷给你偷走了。”
虞洋嘿嘿地笑着:“我确实是没钱,这不就举例说明一下这个情况嘛。我实在是不愿意打公交车。”说完,继续去洗漱了。
这时门铃响了,他把知道送牛奶的来了,快步走到门口开了门,“你好,你们家的热牛奶。”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送餐员说。虞伟连忙接了过来,东北的冬天持续着好几个月,热气腾腾的牛奶与外界的寒气一眼就能看出来。虞伟像往常一下向他说了声谢谢。等他走了,虞伟轻轻关上了门,把两杯牛奶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两个面包当早餐。自从虞洋的妈妈出差了,他们父子两就只有吃面包了。虞洋也洗漱完了,走了出来,说:“爸,咱们又吃面包啊,要不你拉我去学校,我们在学校周围的小吃店吃点?”虞伟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朝门口走去,原来是去取今早的报纸去了。他边走边摊开报纸,左半块看一眼,右半块看一眼,看他的样子恨不得能一目十行。
“爸,跟你说话呢,我们去学校的事还没解决了。”
“不是和你说了嘛,自己坐公交车去,别给我大清早的找事”他把报纸平摊在桌上,抽出一张椅子坐下,喝了口牛奶,继续看起了报纸。
虞洋见状,“爸,你看报纸就算了,还这么快翻来翻去的。”
虞伟没有搭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虞洋悄悄走到他爸身旁,伸出右手迅速把报纸从他爸手里抽出来,没想到的是,虞伟拿的也挺牢靠,只听嘶的一声,报纸被无规则的撕成了两半。
虞洋看了他爸一眼,发现虞伟一脸愤怒,这下可跟往常不一样了,往常他爸不严肃,没怎么生过气,虞洋一慌,手一松,另一半报纸顽皮地跳到地上,仿佛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落地后就瘫在地上。由于害怕不知他爸会怎么处罚他,于是,虞洋傻眼了,愣在原地。
虞伟苦瓜似的脸没有缓和,严厉地说:“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仁慈了?”突然来这么一句,虞洋实在不知怎么回答,慢慢地抽出一张椅子,缓缓坐下,那动作就好像是凳子上布满了图钉似的。拿过一杯热牛奶,堵在嘴边,好像是要用牛奶把自己的嘴给占用了。虞伟本以为儿子可以立马捡起报纸了边拿胶带粘合,边打趣着说:“碎碎平安,爸,你找什么,我帮你在这一半上也找找。”然后父子俩笑笑这事就完了。没想到,虞洋竟然一身不吭地坐下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虞伟叹了口气,本来多好解决的一件事却弄得谁都不开心,还是平时惯坏了孩子啊。虞伟放下报纸,连教导的流程都懒得执行了,换上衣服,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