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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日子感觉又慢又快,早晨的阳光比夏天的要温暖许多,缓缓地透过窗户洒进屋里,让屋子里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
在冬天的周末窝在家里,看了一期《爸爸去哪儿》,这一期孩子们的妈妈被当做神秘嘉宾邀请到了节目中,在爸爸和孩子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们做了一顿早饭,让他们猜这顿饭是谁做的。
不论是年纪还小的孩子们还是爸爸们,第一口都尝出了这顿早餐的不同之处,吴尊对neinei说,“这饭像不像平时咱们在家里吃的”,在浅浅的对话中,氤氲流露出一种对家的思念。
我记得还有一期《快乐大本营》,嘉宾马思纯在吃完节目组准备的第一口家常菜后,瞬间飙泪,因为她尝出这是她姥爷姥姥做的。马思纯一边吃着菜,一边泪流不止。
总有那么一种滋味,永远印刻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无论走过多少地方,过去多少时日,而能在一瞬间怀念起的味道,永远还是那道菜的味道。
时光好像将味道镌刻在了我们的记忆中,永不磨灭。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爬到了天空正中,打开冰箱,拿出冷冻室里一包一包包好贴着标签的羊肉饺子,还没下锅,饺子的香味已经在脑海中一点点散开。这是前段时间我爸妈来看我的时候包好放冰箱的。
我记得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妈妈跟我聊天,说我以后工作了,她和爸爸就去我住的地方看我,给我做好了饭,还要包很多饺子冻在冰箱里,这样我在工作忙完不想做饭的时候直接下锅就行了。而如今,冷冻室的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摆着爸妈给我包的饺子,饺子馅也是从家里那边现买的新鲜羊肉做好了带过来的,他们知道我喜欢吃羊肉萝卜的饺子,而这边的羊肉又觉得没家那边的好吃,大老远也不嫌重的都带过来了,还有给我带的牛肉,鸡肉,都分成一顿一顿的包好,放在冰箱里,还在袋子上贴上了种类标签。那一周我的伙食是我工作之后最好的一周,每天下班要么就是热气腾腾的饺子,要么是我最爱吃的拉面,要么就是牛肉粉丝汤。就在他们要回去的那天,妈妈还是一大早就起来,忙忙叨叨的,又是打扫房子,又是去超市,将几天的食材帮我准备好,做了一顿热腾腾地牛肉汤饭。
其实,食物的温暖就是爱的温度。吃着亲人做的食物,熟悉的味道让我们又感受到了他们浓浓的爱意,让我们知道我们一直被他们深深的爱着,始终有他们的鼓励和支持,让我们又有力量和勇气去面对人生的挑战和艰难,始终再次出发。
就像前段时间刷屏的广告,世界再大,也抵不过一盘番茄炒蛋。
2
《舌尖上的中国》有句旁白:中国人对于食物的感情大多是怀旧,是留恋记忆中的味道,背后是放不下的人,一段往事。
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是个性格直爽的北方姑娘,却去了南方读书,认识了一个南方的小伙,大学期间,两人吃遍了那座城市大街小巷的火锅,堪称火锅活地图,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地儿。
她讲有一次她和她男朋友身上就揣了几十块钱,不到一百块,但又特别想吃一家店的火锅,但那店有点远,于是两人车也没坐,愣是快走过去的,把身上的那些钱都吃了,然后分文不剩地从火锅店走回来了。
她说到现在为止,和他吃过的火锅不下几百次,自己一个人吃的火锅也是多得数不过来,但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次火锅,不知道是不是走累了饿了,还是因为几十块钱吃的不过瘾,反正记忆中的那段火锅格外的色彩鲜艳,是一段带着气味的记忆。
桌子上摆满了碧绿的青菜,猩红的牛羊肉,纯白的山药,亮晶晶的粉丝,辣锅沸腾的总是很快,咕噜咕噜的声音,雾蒙蒙的模样,一个接一个的小泡泡出现又消失。在火锅的热气腾腾中,依稀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红红火火,不亦乐乎,当沸腾的热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不断升起的水汽仿佛昭示着火锅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拥抱食材、迫不及待温暖食客的味蕾、迫不及待驱散刺骨的寒意。先是丢进羊肉牛肉,本还是血红色的肉片,在金针菇辣椒之间上下翻飞,几分钟的时间就变成了白色。依次扔进生菜菠菜土豆腐竹各自喜欢的食材,来不及摘下已经被热气迷住。他俩说着笑着,一筷子一盘子的消灭着,没有一丝丝烦恼,好像繁华的世界都为他俩增色了一样,那时的时光,就像是一部艳丽的画。
但毕业后,他们还是分手了,她回到了北方的城市,而他回到了南方老家,她也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火锅店。说起这段故事的时候,我和她坐在一家小火锅店里,迷腾腾的火锅气中,看不太清她的神情,她的讲述仿佛是在说一件过去很久的事情,但又好像因为食物勾起了回忆带着很强的画面感。食物承载的感情是复杂的,人不会因为喜欢一种食物而喜欢上一个人,却会因为喜欢一个人,喜欢上一种食物。
他们的故事让我想起了《深夜食堂》里有一个关于鸡蛋三明治的爱情故事,这真是一个从头到尾都散发着粉红色樱花香味的故事,颜值双双爆炸的男女主角因鸡蛋三明治牵起红线,怎么看都是青春偶像剧。只是在这里,偶像剧的开头,却注定收获不了童话的结局,因为在这里,不是故事,是人生。男女主角最终还是错过,爱过与错过,在那个迷茫年纪或许都是成长,或许我们当时都还没有成熟老道到可以明辨世事,也缺乏一种说走就走闯荡天涯的冲动,只能说,许多短暂的相遇,在一开始遇见的时候就注定了会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但像食堂老板说的,“至少相遇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就算时候不对,那也值得了。”
3
有人说过,心在胃的上方,食物不仅是果腹,传递感情,更能治愈人心,一些平常生活里的简单的食物,一些简单故事,一些或美丽或朴实或温柔或琐碎的感情,和那些酸甜苦辣的食物一起,构成了我们所有的生活,温暖我们,给我们力量。所以,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做更多的事情。正是一道道食物,让无数漂泊的人,找到了治愈和归属感。
朋友小楠去年带我去一个小馆子吃饭,刚进了店。
老板就和她打了招呼:“来了,好久没见你来了,怎么样?”
她没想到老板还记得她,甜甜地笑笑:“是好久没来了,这次带我朋友一起来。”
“好嘞,你们先坐,先点菜”。
坐下来,她讲了这个小饭馆的故事。
三年前,她要毕业了,每天为找工作到处投简历,面试,晚上还要回图书馆写论文,很是辛苦。每天晚上从图书馆出来,她总是会来到这个学校附件的小摊边上,要几个串,时间久了,店里的老板都认识她了,有时她没带钱,老板也不会计较,让她明天来的时候带着就行了,吃完东西再背上书包回到宿舍,似乎每天晚上的那几个串成了一天踏实结束的一种仪式。
后来工作找到了,只是不会再留在这个呆了好几年的城市了,虽说也没什么特别遗憾地,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最后一天呆在这的时候,她又来到了这个小饭馆,要了平时吃的串,和老板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告诉他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来了,她记得老板像一个朋友一般,鼓励她说,能在这里上学就已经很厉害了,走出去都是一种新的开始了。那顿饭算是对那段过程的一种告别。
食物代表着一段经历,曾经我们常去的小馆子,那几个最爱吃也戒不掉的街边小吃,不经意间承载了我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坦途还是坎坷,都是内心抹不去的记忆,酸甜苦辣犹如人间百味,刺激着我们的味蕾,温暖着我们的胃和心,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
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夜幕,对面楼上又亮起的点点灯火,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的凉面和冬日的火锅。
食物背后,都隐藏着一段记忆,我们的一切情绪,都可以在食物里被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