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丰富:城市上空的菜园

杭州市民中心有著名的城市大阳台,是游人观光的好去处;而对于城市的每个家庭来说,几乎都有各自的小阳台,只是阳台面积太少,不足以种菜,于是就有了房顶菜园,种花的就叫城市花园,假如整个城市的每幢楼楼顶都有一个城市花园或菜园的,肯定是非常别致的风景了。

种菜,似乎是每个农耕时代人民的必然选择,到了工业时代,种菜是农民的专属。如今进入城市化,种菜简直就是市民的最大梦想了。菜园子,被称为“工程”,这也是告别农耕时代的象征。城市化,土地更为稀缺,在城市种菜根本不可能,于是就有了网络游戏“种菜”和“偷菜”,仿佛偷不是偷,而是一种流行潮流,就像当年的“跟着感觉走”。网络游戏的发明人比较了解人们的需求,就像淘宝网也可以淘到新鲜的香椿芽和龙井新茶一样,不解决人类需求的游戏不存在,不解决人们实际需求的网购网站也不会存在。有人说,人有多大胆,网有多大胆,确实如此。不过,对于当下城市空间局促的现实来说,幸好有一些永不满足的科学家敢于大胆幻想,因为他们不仅仅满足现有的,而是替人类的未来着想,比如种菜没有地,他们就提前设计出未来的空间城市,据说有一种空间城市为圆筒形,直径6.4公里,长33公里。它用自身转动的离心力解决失重问题,用反射镜来调节,因而没有白天、黑夜的问题,用太阳能供城市的工厂、农场和居民使用。城市里可以种粮、种菜、养鱼虾;可以熔炼在地球上因重力作用而难于熔炼在一起的两种金属,使它们很好地熔炼在一起;可以利用其低重力、超低温、超高温、高真空、无污染的有利条件,进行医学、生物学等科学实验;可以利用空间的有利条件建设空中天文台,对天体进行观测。空间城市的建筑材料,空间工厂的加工原料,农场的土壤、水等,可以从月亮或其他小行星上去取,因月亮等引力小,会更为方便。不过,这只是一种设想,当人类城市化“大势”完成之后,农村彻底消失之后,人类或许会出现这样的未来的空间城市,这样人类就不愁人口增长了,也不愁没有地方种菜了。

细想想,未来归未来,现实是现实,比如杭州这个我们生活的城市的,还是有一些家庭流行种菜,望江门外清泰小区的金将兄家,顶楼是整个菜园,夏季有辣椒,有油麦菜,还有丝瓜,黄瓜,还有葫芦,葡萄藤,就是到了秋季,也一样是美轮美奂,芫荽,菠菜,被称为圣女果的樱桃般的小西红柿,还有熟透的苦瓜,西瓜也可以种,如果在冬天里想吃,就给它们设置个塑料膜的大棚,这样就是到冬天,也照样有西瓜、韭菜、葱、蒜可以品尝。当然香椿是树,大棚也是可以种植的,不过是微型的,正如我们喜欢“品尝”的微型小说一样。前不久,下沙的涌强弟兄开辟了新一季的菜园种植,他家阳台上还有一只肥硕的芦花鸡,据说下鸡蛋很勤快的,而且是“本鸡蛋”。此外,住家不远的国涌弟兄,他家种植的生菜,可以和香格里拉饭店西餐里的生菜媲美,如果自家厨房里有三明治,就首选自家楼顶的生菜,肯定是最最新鲜的,所谓尝鲜的乐趣就在此。

种花,种菜,还有别忘了种点小树。一般来说,顶楼种植几株葡萄倒是很美的,还可以学一些葡萄种植技术,甚至有了葡萄还可以自己酿一些葡萄酒来,葡萄藤和挂着的果子,象征着丰收,象征着生活丰盛。葡萄要想多结果,就必须每年多修理,勤剪枝子,不要心疼,因为不剪掉枝子,葡萄树就不能结果子,这话是实在的。古代以色列的希伯来人,农耕时代大量种植葡萄,几乎家家都有葡萄园,除了种粮食,就是种葡萄,他们打粮食要打到摘葡萄的时候,摘葡萄要摘到粮食撒种的时候,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样他们就一年到头就得以在地上吃得饱足,在地上安然居住。

身处闹市,假如自家楼顶开一个小菜园,是顶顶惬意的事情了,前几天我吃到了朋友顶楼新鲜的油麦菜,还有生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虽然我不住在顶楼,也没有自己的菜园,但分享到朋友菜园的收获,仿佛那菜园也是我的“菜园”。吾虽当不了城市农民,不能种田,但只要还能看到城市上空的菜园,看到身边勤劳的种菜人的身影,就别提多高兴了。这就是满足,也是喜乐——由分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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