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时代
小时候在父亲督促下背过唐诗三百首。后来觉得太少了,搞不好从小就输给了方文山。三万首不现实,小时候如果能背过三千首唐诗就很好了。
零零散散写过几首诗,平仄格律完全不讲究,也就是打油诗的水平。现在有印象的就一句:一失成足千古奇,万里长江第一湾。其实就连这两句都是拼凑的。
三四年级,把全区县所有图书馆的所有十万个为什么之类的书都看完了。印象中最难的一本是好像是讲飞行器和舰船原理,涉及到了流体动力学,显然不是小学生应该看的,但是我看无可看,只能死磕那本书好久。
五年级,把全区县所有图书馆的所有名人传记都看完了。后来感觉那些名人传记都挺鸡汤的,让小孩子看了还以为当科学家艺术家有多简单似的,哎,诗书误少年。
六年级,开始看现代诗,因为父亲觉得看小说太费时间,影响学习,不如读诗。
萌芽时代
该时期笔名——“蓝澜”
该时期作品——《累了》~《表达》
该时期大部分作品过于稚嫩,后来审美水平提升后实在看不下去,主动销毁,电子版彻底删除,中学毕业后连纸质版的底稿和手抄本也搞丢了。
初二,创作的冲动就像嫩芽破土而出。开始尝试写,从一个字一个词开始琢磨,从一两句到三五行。
其实没有艺术家天生就会创作,都是有话没法说被逼无奈。凡人总是把创作的冲动误认为是才华,所以她们夸艺术家最容易犯的错误是夸他有才。
初三,给自己起了第一个笔名——蓝澜。蓝澜,蓝色的波涛。蓝色是悲伤的颜色,也是我少年时代最喜欢的颜色,符合我沉静忧郁的气质。当时没人能懂我平静外表下内心的波澜壮阔。
高中时代
该时期笔名——“倦客”⇒“易枫萧”
该时期作品——《流淌呼吸》~《虫鸣的秋夜》《冷梦清远》~《爷爷》
高一,学习小组内遇到一个好友,也算是个文艺少年,钟爱鲁迅的文和杰伦的歌。他的歌词处男作是《白色城镇》。我听杰伦的歌,进而研究文山的词,就是因为他开始的。
文山的词,我认为艺术成就最高的就是《烟花易冷》——高一诗歌朗诵,我选的就是这首,只有我一个人选择了歌词。我可以熟练地用所谓抑扬顿挫“感情饱满”的播音腔,但是播音员式的朗诵是毫无艺术表现力的低级技术。总有些东西必须要用胸腔共鸣、哭腔、哑音……标准发音太过苍白,还需要逐字逐句地分析变音。可惜小地方没有一个人懂诗歌,众人都以为我是故意标新立异,只当我是个怪人。
后来文理分科,他学文科,嫉恶如仇,玩世不恭,笔名“药客”;我学理科,冷静理智,看透人间,笔名“倦客”。
《惊梦冷》中“故国烟花十年冷,最是寒江倦客痛”的灵感,就是这么来的。
高一暑假,用堂姐的学生证从西安交大图书馆借读了几本尼采的书,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悲剧的诞生》,因为我发现此人与我在艺术观竟然如此相似。
当时想要起一个具有悲剧色彩的笔名,于是想到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第一反应是“易水寒”,发现已经有人用了,第二反应是“易风萧”,又觉得过于苍凉冷硬,改成“易枫潇”,又觉得有些柔弱无力,最终决定改成“易枫萧”,既绚丽鲜艳又凄冷肃杀,刚刚好。
青年时代
该时期笔名——“无可期待的一生”“无可奉告的一生”
该时期作品——《枯宅》~《躯壳》《孤独的夜航鸟》~《旷野孤魂》
本科是理工科高校计算机类专业,考试成绩一直垫底,钻研技术也没玩出花,家里没矿只能出去闯,怀揣一腔热血改行,一次又一次撞南墙,感觉未来无望,所以笔名叫做“无可期待的一生” 。
在音乐方面开始有了比较固定的口味偏好,当时用QQ音乐听古典乐,用网易云听民谣,用5sing听古风。某人目前所作类古风歌词五中有四、读后感类歌词三篇都是出自大学时代。工作后忙了,连一天听一首古风歌都做不到,更别说看小说写读后感类的诗歌。
后来身体有恙归乡养病,又逢疫情封城,深居简出,看书学习通宵达旦,一年半时间几乎不曾出门,愈发沉默寡言。每逢有人问起近况,便是无可奉告。
后青年时代
该时期笔名——“易似非”
该时期作品——《食肉的荒野》~ 《浦东五月》~
四月随便找了个工作,勉强恢复正常作息,五月六月旧忆新人纷至沓来,三周四篇身心俱疲濒临崩溃。
看到有人笔名为“若言”,联想到“如是”和“似非”,“如是”这个名字几百年前就有名人用过了,那就只剩似非了。并且“如是”似乎有些认命的意味,并无生趣,“似非”倒是有些梦境与现实难分的诗意: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在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中,平平无奇的生活中一旦频繁出现奇迹,那将是主角一生命运的转折点。是的,在最近几个月,极小概率事件确实频繁发生了,我觉得我最好改个笔名,在时空中留下标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