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勉强感受到张扶摇的气息,后来连零星的微弱气息没有了,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安还有欢喜......
要说张扶摇他大伤初愈,况且修为也是远不及我的,若是能有如此的爆发力,那就肯定是体内的心蛊有了作用。
心蛊,是上古传说当中的一种药蛊,能够助人完成心中所想,罕见而珍贵,除非内心急切期盼,否则此蛊是不会发挥作用的。
当日为了救张扶摇给他服下了情幽草,后来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将心蛊也给他一并服下,以备日后不时之需,没想到这小子才几天就已经春心荡漾成这样了。
说起心蛊,当年女娲呕心沥血炼的三颗被我玩闹着抢来,现在也只剩怀里的这最后一颗了。
可能是我八卦过头导致有那么一点时间既然会相信慕容可以毫发无损的回来。
几个时辰前,邢牧在确定我关上房门走远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将烛台点燃,透过古铜色的镜面,看到了脸色略微有些红润的自己,心跳也有些不太均匀。
这种诡异的情况在连喝了两壶茶水之后依旧没有丝毫好转之象,于是打算出去透透气。
长廊上的夜色还是一如既往,刚来这府上的时候,每天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他可是这里的常客,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戒掉的这个习惯。
本来是安静惬意的长廊上忽然扯出一道黑影,转瞬即逝,一下子周围变得有些潮湿。
邢牧瞳孔瞬间放大,毫不犹豫的朝着那道黑影追了过去。
漆黑幽暗的洞穴里溢满了潮湿的气味,慕容一把丢在山洞的岩石上,脚踝上的旧伤开始毫无休止咆哮,她咬着牙,强忍着痛楚,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因为据她以往被绑架的经验来讲,就算是被叫的再大声也没什么用,而且一般的妖怪绑匪什么的都会比较烦这种声音,作为一个资深的被绑架者这点道理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慢慢靠近洞穴,那妖怪想必也是察觉到了,朝着洞口望去,眼神当中除了仇恨便再无其他。
身上的疼痛渐渐好转,汗已经将她身上薄薄的衣衫湿了个通透。
洞口脚步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轻盈,就在它消失的那一刹那,邢牧立在了山洞口。
“慕容小姐是我的主子,还望阁下能手下留情,放了她才好。”
看到来人,那妖怪一把抓起慕容挡在身前,撇着一边的嘴幽幽笑道
“主子?哦!我忘了!魔君在人间给凡人打杂啊!哈哈哈哈哈哈!”
“是,在下是在打杂,所以还望阁下体会一下我的护主心切,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笑话!本太子之前被你所伤,完全是你侥幸所为,你以为我堂堂龙族太子真会怕你一个贪生怕死的败寇之徒?!”
说完他笑的更盛了。
“如此说来,阁下是不准备放人了?”
说到此处,邢牧已经手持单枪,躲过慕容直逼向敖宪,忽然一阵疾风刮过生生挡住了他的长枪。猝不及防之下邢牧的长枪既然被来人握在手中,定住了,手上渗出的血滴在慕容的肩上,和汗渍渐渐地融在了一起。
“张公子......”
慕容黯淡的眼睛因为这个人一下变得充满生气。
“邢牧你王八蛋,伤到她怎么办啊!”
张扶摇甩开长枪,一脸怒意渐渐消退。
“我不会伤到小姐的。”
邢牧把枪收回去,缓缓道。
“先不说那个。”
张扶摇将目光转向敖宪,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眼睛里染着火焰
“邢牧,我们仙家的败类就让我亲手了断吧。”
“就凭你!”
刚刚逃过一劫的敖宪显然以为天在助他,可他忘了,张扶摇才是天的亲生儿子。
敖宪将慕容推到墙边,慕容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上了,张扶摇为了拉住她,被敖宪偷袭,背上拉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邢牧本来是要上去的,可想到张扶摇说他要亲手解决这个败类,就乖乖的当了回观众。
以至于我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
慕容气若游丝的躺在邢牧设的结界当中,邢牧则坐在结界外面拿着从慕容身上扯下来的一块布料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自己的长枪。
不远处张扶摇和敖宪打的正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