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嗓子不太好,道姐送了几盒草珊瑚含片。
没想到药店附送了一小管牙膏。
留兰香型。
这个味道恍然感觉有些熟识。
它在我记忆中埋藏了将近二十年。
老家,老屋,姥姥家的。
那时姥爷还没退休,屋子只有我和姥姥两个人住。
姥姥用的牙膏,是很老早的一个牌子,两面针。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广告语:
一口好牙,两面针。
一管两块钱,够用两个月。
记忆中的早晨,就是从拧开那管牙膏开始的。
满嘴的泡沫,满嘴的留兰香。
姥姥给洗脸,大手摩挲在脸上,有些疼,但洗完很舒服。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姥爷退休,回老家。
再到后来,把老房子卖掉了。
那里的所有记忆,也都一并卖掉了。
老屋是我的整个童年。
墙上房顶晒的地瓜干,我们那里叫“干干揪”,依旧是我现在喜欢的零食。
做法我现在还记得:
新鲜红薯洗净煮熟,切成片,放在太阳下曝晒,一直晒到干硬为止。
吃起来很有较劲,香甜。
这一度是童年最流行的零食。
老屋的院子里有小半片菜地,茄子角瓜豆角西红柿辣椒……轮茬儿长,都不用买菜的。
菜地旁边是个小水池,有一口手摇井,那是我夏天洗澡的地方。
水池旁边,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两株繁茂无比的月季。
一株粉红花,一株黄白花。
月季是我最喜欢的花,花盘大,香气清雅,颜值不俗,绝不输牡丹和玫瑰。
但可惜的是,老屋卖掉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开的那么大的月季。
见过的,也不再是儿时的感觉和香味。
唱一首歌吧——
生命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
随着你离去,快乐渺无音讯
随往事淡去,随梦境睡去
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露痕迹
我还踮着脚思念,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眼流泪,我还装作无所谓……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