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爱你的人也许不会表达,但一定会把所有的爱揉碎在细节里体现出来。
秋月的父亲顺利住进了附院。
秋月在医院和黄家两边跑,人明显憔悴了很多,本就瘦弱的她更瘦了。黄泽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对秋月说:“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顾好你父亲那边就好了。”
由于秋月父亲的血压一直不能平稳,手术一拖再拖,主治医生跟秋月强调,手术越快越好,但血压居高不下也是手术中最大的风险隐患,他要秋月和家人做好最坏的打算。
从医院回来,秋月躲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回想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的疼爱和过往的点点滴滴,越想越难过,越哭越伤心。
好像所有的苦楚都是相连的,一处不如意就觉得人生处处不如意,再想到目前自己的处境,她整个人都被悲伤淹没了。
黄泽洋来敲秋月门时,秋月抬头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西沉,而自己既没有买菜也没有做饭,她用手背抹去泪水,一边开门,一边跟黄泽洋道歉:“对不起,黄教授,我......”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黄泽洋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了,他拍了拍秋月的后背,轻轻拥她入怀,没有一句话,却让秋月感到非常的温暖,非常的安心。
黄泽洋如父般的关爱让秋月暂时得到一丝安慰。
秋月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心里纵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也只能守住内心的平原不敢迈出一步,她把对黄泽洋的喜欢悄悄地藏在心底;而黄泽洋怕秋月有负担,也不敢轻易表达对她的喜欢,只是默默地照顾着她,竭尽所能地为她分忧解难。
妻子去世多年,黄泽洋一直带着儿子黄浩宇生活,直到到他上完大学,创业,结婚生子,他还是孑然一身,儿子黄浩宇一直劝他再找个伴,黄泽洋只是笑笑从不回应。
黄泽洋自身条件优越,不要说追女人,倒追他的女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但是黄泽洋就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任何美人都激不起他内心的涟漪,直到见到了沈秋月,他才真的心动了。
大概这就是一眼万年吧。
秋月身材娇小,肤白貌美,身上自带一种淡淡的忧伤,又有一种柔和静美,虽然她很脆弱,但是她从不抱怨,也不会把悲伤写在脸上,好像生活给她的都可以照单全收,哪怕再难过,再伤心,也绝不会把情绪传递跟任何人。
黄泽洋气质儒雅,斯文有礼,虽已近知天命的年岁,但是由于心态平和,整个人看起来状态特别好,和儿子黄浩宇站在一起根本不像父子,反而像一对兄弟。
过了一会,黄泽洋把秋月推到卫生间,指着镜子里的秋月说:“小花猫,快洗个脸,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最近你瘦了很多,得好好补补。‘’
秋月想说不,可是看着黄泽洋转身下楼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乖乖按他说的去做。
2
都说冤家路窄,偏偏就是那么巧。
餐厅里,他们刚刚落座,秋月就看到前夫带着女儿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吃饭,他们俩举止暧昧,相互喂着吃饭,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的桃子,秋月看了很生气,瞬间有种吞了死苍蝇的恶心感。
黄泽洋抬头看着秋月苍白有点不悦的脸,问她怎么了,秋月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一条条地撕着桌上的餐巾纸,偶尔眼睛会瞄向不远的那一桌。
黄泽洋顺着秋月眼睛余光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桃子时,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低声问秋月,那我们换一家,秋月没有说话,黄泽洋拉着秋月离开了餐厅。
不得不说黄泽洋是个很好的情人,当然现在他们还只是主雇关系,但在黄泽洋的心里秋月是他喜欢的人,他也没有拿她当保姆看。
餐后回家的路上,秋月轻轻按下车窗的按钮,头依在车玻璃上,右手托着腮,闭上眼睛任风吹过面颊,黄泽洋轻声问秋月,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秋月顺从地点点头,黄泽洋把车靠边停下,拉着秋月走在初秋的夜色里,一阵冷风吹过,秋月打了个寒颤,黄泽洋把外套脱下来披在秋月身上,并帮她把披肩长发撩到衣服外面。
郊外的夜晚没有闹市的喧嚣,偶有车辆开过,扬起一阵阵尘土,他们没有走几步,就又回到了车里。
黄泽洋把车开得很慢,他说最近秋月太累了,吹吹风回家早点休息。
黄泽洋的电话急促地想了起来,原来是已故老婆的妹妹林娇打来的。
林娇说想来家里小住,黄泽洋本想说不方便,听说她离婚心情不好,来这座城市散散心,也不好再拒绝,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姨子,但毕竟是浩宇的亡妻的妹妹,若直接拒绝也说不过去。
3
林娇很快便出现在黄泽洋家的客厅。
沈秋月的难堪也是从林娇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的,在林娇眼里沈秋月虽然年轻貌美,但终究是个保姆,保姆就是下人,下人就得随时听从主人吩咐,而不是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嘛就干嘛。
这天秋月因为去医院看望父亲没有来得及做午饭,她刚踏进大门,就见林娇叉着腰,一副高高在上地姿态讽刺道:“唉吆喂,现在的保姆都不需要做饭了吗?是不是要主人家做好饭等她回来吃啊?”
秋月一边道歉,一边解释因为父亲生病,情况比较特殊,林娇却不依不饶:“既然家里有事就好好照顾家里啊,这年头换个老婆不容易,换个保姆还不容易吗?”
黄泽洋从书房走出来解围:“秋月去之前跟我说过了,而且我跟她说今天不用做饭,附近新开了家餐厅听说不错,正好想带你去尝尝呢,说着就让秋月赶紧去换衣服,马上就出发。
林娇献媚地看着黄泽洋撒娇道:“姐夫,你不是说带我去尝尝的吗?干嘛要带上一个保姆啊?”
虽说秋月也知道自己是保姆,但听林娇把“保姆”两个字说的那么重,心里很不舒服,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黄教授,你带林姐去吧,我今天有点累了,不想去了。”
黄泽洋说:“累更要吃饭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一定要去的,林娇是不会在意哦?
说着讨好地看着林娇,林娇看黄泽洋都这么说了,只好话锋一转:“秋月,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呢,快点换衣服,我们等你。”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