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
西风凉过山岗上的骨子
雪白的颜色是沾满灰的雪
波浪直送到天上
借力作势将我圈在大地
我不记得我何时鲜活
那太阳的炽烈将我拯救
绿色的顶盖显示我的耀眼
还未遇你，你寻我来
在天晴与雨的时候
你怒骂我的稀疏
我脚下，是已堆久时的毒
融进我的心脏，害我失眠
往北的鸟雀见识过我的茂盛
在我的尾巴上筑巢
在我的头颅上鸣叫
在我身体有恙的时候，往南飞去
我的挽留，划落到天地外后无声
去吧，找一处新家
去吧，我没有任何眼泪可以落下
风干我的肉体，挂在枝头撒一把盐
我开始辨别风向
四个季节，我转了一个大圆
我最怕是指向东的坐标
让我一切的记忆都被抹去
秋来了就来，不要躲藏
将枯萎置于我吧
在我落时，记得给我一撮土壤
生命终后，我还能听树干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