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没有家的人,我需要一幢房子,我必须自我疼惜。
我从不觉得自己寂寞。
我的世界拥挤,胡思乱想像张开的五指,有缝隙却始终相连。
混沌里一帧帧黑白画面活灵活现,人物游离于虚无幻地,没有面目,言语,情感却一应俱全。
他们是没有色彩的,黑暗是如何汇聚堆叠,幻成人影有着鲜活,我不知道,只是我闭上了眼,就听的清唤,接着一切接踵而至。
我是个旁观的外人。我没有在虚幻中触碰的本事,我是个披着现实外衣的人,一个自己触不到,摸不到,听不到自己的,人。
我的发丝总是相互缠绕,好像如此,它便占有了我的头颅。思绪亦是如此,它天真的自缠自展,最后四处游荡,一丝一毫,没有留下它自我回转回首的隙缝。
我不寂寞,我的世界意料之中的热闹非凡。我的脸埋进五指,埋进发稍,埋进自我缠绕,自我收缩,自我创建的团雾之中,我看不见自己。
我需要一幢房子。
白墙的色泽刚好冲淡窗柩圈困的夜色,灰色的窗帷刚好遮挡了墙壁和顶棚接轨的创痕,光洁的地板刚好一无所有,舒适的平整,楼层的间隔缝隙刚好能容下我的侧身,我不需要平躺。
我必须自我疼惜。我总是无所因原的大笑,总是在空旷的缝隙找寻自己,总是一个人闭着眼睛四处游荡,总是不知脚落哪里,手放哪里,我是个披着现实外衣的,人。
我是个没有家的人,我需要一幢房子,我必须自我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