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故事之二~掘地孝母
郑伯友之子掘突嗣位世子,号武公。武公夫人姜氏于睡梦中生下一子,心有不快,取名寤生。又生次子名段,这段长的一表人材,颜值特高,且多力善射,武艺高强,可真是高富帅。姜氏心中偏爱此子,屡向其夫武公吹枕边风,说段之贤宜为世子。武公耳根不软,责姜氏道,长幼有序,寤生无过,怎么能乱了规律,废长立幼?遂立寤生为世子,给段分了个小小共城,号曰共叔,姜氏心中愈加不悦。武公死,寤生即位,是为郑庄公,仍代父为周卿士。姜氏见共叔无权,心里怏快,于是给庄公说,你继承父位,享地数百里,段为同胞兄弟,容身那点小地方,你于心何忍?庄公回母说,但凡听母安排。姜氏说,把制邑封给小段吧。庄公面露难色说,制邑岩险著名,先王遗命,不许分封。除此之外,随母挑选。姜氏说,那就把京城为邑封给小段也行。庄公默然不语。姜氏见寤生不表态,作出生气的样子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许,那就把小段赶到别国去混口饭算了。庄工连声说,不敢,不敢,唯唯喏喏而退。
次日升殿,欲封共叔段。大夫蔡足进谏曰,万万不可,京城号称百雉之雄,地广民众,与都诚荥阳相当,若封就是二君。再说共叔恃夫人内宠,恐有后患。庄公说,为母之命,何敢拒之?于是封共叔于京城。共叔谢恩后入宫辞母,姜氏私下给小儿子说,你哥不念同胞之情,今日之封,母再三恳求,虽然勉强从我,但心里肯定不畅顺。你到了京城,要聚兵买马,私下多做准备,倘若有机会,你帅兵袭郑之师,我为内应,国家就是你的,我死也无憾。共叔领了母命,遂往京城居住,国人亦称京城太叔。
太叔段以权收拢各处之宰,又假借射猎之名,出城训练士卒。有鄢及廪延两处邑地,遭共叔强吞,两邑宰逃到郑都,将太叔引兵取邑诸事汇报给庄公。庄公笑而不语,上卿公子吕说,太叔挟母后之宠,外恃京城之固,日夜训兵讲武,这分明是想夺权之意。主公派臣前往,把段缚来杀了,以绝后患。庄公笑道,段是母后爱子,寡人爱弟,寡人宁可失地,也不伤兄弟之情,违母后之意。公子吕又说,臣担心主公今能容太叔,恐怕他日太叔不能容主公。庄公对公子吕说,卿不要妄言,我再思量思量。
公子吕将此事告诉祭足,祭足说,主公才智过人,心里必有分寸,你可私下会主公,定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