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默德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帕特里克·亨利说:“不自由,毋宁死。”古往今来,无数人为了自由,或挣扎,或反抗,或追寻。马丁·路德·金、曼德拉、甘地、三毛,一个个高贵的灵魂都在以不同的形式追寻着自由。
最近,也总在一遍遍的问自己,什么是自由?
有时觉得,自由真切的。一个人静下来来时,偶尔会让自己陷入对自己的畅想之中。想象中的自由场景,是在一片和煦阳光照射的温暖草地,金黄色的马尾巴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透着湛蓝色的光,牛儿、马儿悠闲的在一旁吃着草,鱼儿在水里轻快地游动,而自己,带着一颗自由的灵魂,轻快地走。
有时又觉得,自由是虚无的。它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轻轻地对我呼唤着说:你来啊,我就在这里。但当我拨开黑暗中的一层层迷雾,却发现,它还在那里,我,依然在原地。它就像梦中的少女,穿着白色透明的薄纱裙,曲线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她在前面欢快地跑,我总想去追,却总也追不到。
有时觉得,自由是绝对的。它只与自己的内心相关。无关于他人的眼光,无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无关于物质的财富,也无关于欲望的满足。自由存在于灵魂深处,犹如跳动的脉搏,它时时刻刻存在。内心感受到了自由,它便真的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跟随自己的内心,轻快向前走。
有时又觉得,自由是相对的。就如卢梭所说:人生而自由,而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作为一个社会人,我们扮演者一个又一个的社会角色。为人父母,为人子女,为人夫妇,我们都有太多的责任要背负,往往都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负重前行。自由,从来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个边界,我们不能跨越。
自由,便是这般折磨着我,拷打着我。它让我不断深究自己的内心,拷问自己的人性。我总在想,为了自由,我做了什么?又丢失了什么?
回顾自己的过去,也曾认真而努力的为自由抗争过。有失败的经历。高一时,觉得摆脱父母的专制管教便是自由,于是四处筹钱,独自一人搭上了北上的汽车。但最终是无功而返。这一次的抗争是失败的,失败的原因,仔细想想,大概是自己根本没有想好自由所需要的成本和代价。高二时,放浪形骸,酒吧、溜冰场、网吧,抽烟、打架、泡妞,几乎所有父母反对的事情都被干了个遍,以为这就是自由。直到,被人用到砍在背上和头上的那种撕裂感,恐惧感,让自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想想,自由并不意味着放纵。
印象中离自由最近的有两段时光。一段是在2007年4月份到9月份。06年本科毕业,应父母所愿开始一段从教的经历,但从一开始便想逃离。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从教的条件太过艰苦,也觉得那一片小小的天地让自己看不到远方。于是,每天起早贪黑的搏命看书,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准备考研。老天眷顾,四月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回想那段时间,自己是自由的。另一段是在2010年3月份到7月份。两年半的研究生生涯,一直在为梦想打拼。粗略算算,那段时间看过的专业书将近有200本,做过的复习题册也不下几十本。如愿以偿,自己也获得了应该有的回报。
想到这里,自由的概念在心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自由和理想有关。自由,往往与实现理想的过程紧密相随。自由不仅在理想实现之后,更蕴含在理想实现的过程。有了理想,便会控制自己的欲望,把控自己的时间,约束自己的放纵。清晰的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便不会迷茫,亦不会彷徨。这个时候,内心是自由的。
自由是短暂和相对的。从来没有长时间自由的灵魂,人生的道路本就是行走的过程。自由的来临,往往意味着命运给予短暂休整的机会。稍作歇息,我们都要重新上路,追寻新的自由和梦想。
自由虽然缥缈,却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自由从来不是靠等待得来,需要付出的,是长时间的坚持和隐忍,是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奋斗。路上有荆棘,有迷雾,有洼地。等待我们的,必定是艰险重重。但拨开迷雾,挑开荆棘,那片自由的场景会展开在眼前。
自由和自制相生相伴。越是自制,便越是自由。追寻自由的过程中,总会遇见各色各样的诱惑。若不自制,便会偏离本来的目标,逐渐被各种欲望吞噬。懂得自制,便懂得取舍,便能轻装上阵。
或许,自由的含义远不仅仅如此。但起码,自己的内心,变得丰满。是时候了,该踏上重新启程的路,向着自由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