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鱼记

周末,老公弄回来一口大水缸,和三十多尾漂亮的锦鲤,各种颜色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真是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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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了,我能养好这些鱼吗?

这是今年的第三拨鱼儿了,前面两拨鱼儿短暂的生命,着实给我的小心脏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也曾嚷嚷着以后不养鱼了,不能再断送这鲜活的如花的生命。

锦鲤面对新家,倒也不拘束,在清澈的水里快活地游动,它们如何会懂得我的忧伤?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暖和,我洒了一些鱼食,静静的坐在跟前,看着它们在水里嬉戏,吃食,心情大好。可谓花养眼,鱼养心。

死水养鱼,无疑是对鱼儿的孽待。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被窝里,就听外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这些都是在周边租房带孩子上学的,其中很多是生二宝的妈妈,大宝上课去了,带着二宝的妈妈们总是聚在一起拉家常。

我养了很多花草,多肉,还有一条可爱的小狗,又加上我和老公都很随意,所以我的小出租房无疑成了大家带娃话家常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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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大早她们带着二宝结着伴前来赏鱼。

“哎哟,这条大鱼不行了,呆了,恐怕是要死。” 

“他这水缸没有活水,鱼缺氧了,不搞点活水养不活。”

“要买个增氧泵,不然这么多鱼要不了几天就死没了”

“其实只要把这个水龙头用个管子接过去,让水慢慢滴,只要有点活水就行了”

……

门外七嘴八舌的,把我急得如热锅蚂蚁,可又无奈。

好不容易等到老公回家,在老公帮助下,我起床后也顾不上洗脸刷牙。就拿着鱼食去喂鱼,主要是看看那条大鱼的状态。

当我把鱼食洒在水面,其他的鱼立刻争着抢食,大鱼也努力想要游到水面吃一口,可是那么艰难,那么吃力,它张大着嘴巴,使劲的吐着水泡,吃力的游动,还是在原地踏步。

看着它,感受着它强烈地求生欲望。有好几次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它托一把,又或是把食物送到它嘴边。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我知道我帮不了它,越是帮忙越可能加快它的死亡。

那个下午,我呆呆的坐在水缸旁边,坐在这条垂死挣扎的鱼儿旁边。这是一条七寸左右的锦鲤,有非常美丽的颜色,头上是红色的,身上是大面积的白色,有小块的红色,还有像蓝又像黑的斑点。让你一眼就会爱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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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找来水管,接上了自来水,看着水一点一滴地滴进水缸,我不断的祈祷,希望那小小的水滴能挽回这个小生命。

我甚至用嘴巴对着水面吹气,希望能给它增加一点氧气。

可是终究还是不行,天黑的时候,它终于不再动弹,我心情也跟着低沉下去。

我埋怨老公不该把鱼儿弄回家,让我亲眼目送它的死亡。我也怨恨自己,拥有它却没条件让它活下去。遇见我是它的悲哀,也是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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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暑假的那个下午,自己亲手葬送了十多尾美丽的小金鱼。

有强迫症的我,看着玻璃鱼缸里有许多污垢,就忍不住要去换水。

我安装好轮椅上的小餐桌,小心而又艰难的把鱼缸抱起来,放在餐桌上,慢慢的推动轮椅,终于到了水池上,为了减轻负担,先用水瓢把鱼缸水舀去一半,把鱼捞起来,放进水盆里,再倒掉剩下的水,小心翼翼的洗干净鱼缸,塑料水草和彩石。又按照自己的要求铺上彩石,固定好水草,装满清水,把鱼一条条放回去。

忙好了,满足的欣赏起劳动成果,鱼缸澄明透亮,水草、彩石加上清澈的水,最亮眼的还是多姿多彩的小金鱼,快活的肆意的游来游去,真是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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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换水工作,我要带着这一缸美丽的小金鱼回屋了。再次小心地推动轮椅,一点一滴,生怕出现意外。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由于门口地面有个小小的斜坡,轮椅晃动了下,鱼缸翻到磕碎了,里面的水哗的流泄一地,鱼也洒在地上。

离开水的鱼儿在地上痛苦的跳跃,我着急得留下泪水,看着它们痛苦的挣扎,看着它们慢慢不再动弹,我的心碎裂般的疼痛。

当时我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我努力地伸手,可是我抓不到它们,也救不了它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十多条鲜活的小生命,就这样在我眼前结束。这是一种揪心的疼痛,一种心灵的创伤。

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养鱼了,省得糟蹋了无辜的生命。

没想到才过几个月时间,老公又带回了这些锦鲤,又让我心伤一次。看我再次因为鱼儿的死难过,老公准备动手做鱼缸,给鱼儿一个适合生长需求的家,努力让这些小生命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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