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作者正是美国户外杂志专栏作家也是登山家乔恩克拉考尔。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最有机会能够感受到风险的,除了金融投资以外不外乎就是户外运动,据中国登山协会统计仅仅2016年中国就发生了311起登山事故,死伤人数210人,分析这些事故的原因不外乎是天气原因迷路,山洪爆发等等,但其实最后都可以归结到人为的因素,那么做投资也经常会将成功的投资赚钱理解为是自己的能力,时机的把握,英明的决断,而将亏损和投资失败,认为就是市场的影响原因。通过对于人类和大自然之间的相处,我们是否也可以更多的去理解,我们自己和变幻莫测的金融市场之间应该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
作者乔恩是个典型的登山狂,除了这本书以外,乔恩还著有【荒野生存】,出版后长居纽约时报畅销榜达两年之久,为他赢得了杰出探险类作家的美誉。在他只有9岁那年,他在俄勒岗州康瓦里斯城的家乡就出了一位大英雄,就是第1次登上珠峰的美国人温泽尔德就在他的家乡,而且还跟他父亲相交甚好,就在温泽尔德准备去尼泊尔的前几个月,乔恩就在他的父亲以及温查尔德的陪伴下,第1次登上他们家乡附近的,赫斯特山脉的一座2700多米高的火山山顶。所以说毫无疑问1963年美国人首次登上珠峰的英雄事迹,在乔恩尚未成熟的想象中激起了巨大而悠长的回响,当时他就在心中暗下,也许有一天我也能登上珠峰。20岁出头以后,登山就成为了乔恩生活中的中心,没有任何其他事情能与之相提并论,会当凌绝顶的体验是真实的,永恒的,并且是具体的,同时不容忽视的危险性,又赋予了这项运动严肃的目的,而这恰恰是平凡生活中所缺少的,因为它颠覆了人们按部就班的平淡生活。
很多登山者都把进入空气稀薄地带,誉为必读的圣经书中,对于商业登山的反思至今仍然具有警示意义,这场灾难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乔恩说爬珠峰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让我们跟着乔恩的视角一起来反思吧。爬珠峰无异于自杀,从1921年英国人首次尝试攀登珠峰,到1996年乔恩攀登珠峰的75年间朱峰共夺取了130人的生命,差不多每4个到达峰顶的登山者,就会有一个人死亡冰川的界限雪崩零下七八十度的低温,每一个都是致命杀手,但最为致命的是缺氧朱峰顶上氧气含量只有海平面的1/3,减压舱实验表明如果把人从海平面骤然拉到珠峰峰顶,人们会在几分钟内失去知觉并很快死亡。
8000米之上空气变的稀薄,天气也极为恶劣,在极度寒冷,低气压缺氧体力疲乏缺少睡眠的几重折磨下,人们的意识开始变得恍惚,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随时可能因为落脚不慎而滑入山谷这样的气象条件下,直升飞机也无法上升到这样的高度,靠疲惫的队友背下山也不现实,如果受伤不能移动,那么在这样的高度下也就只能长眠于山上。攀登珠峰的早期,那绝对是登山精英的天地,是世界上身体最强壮,攀爬能力最强的人才有资格登上峰顶,但后来随着攀登经验的成熟以及登山设备的发展,出现了商业登山公司就改变了原来的专业登山的格局,这些公司就像是保姆一样位,资质平平的成群的业余登山者提供向导食物,瓶装氧气以及高海拔适应的训练并提前布好入神,这些业余登山者只需要支付巨额的费用,有足够的体力和毅力向上爬就能够登顶。
1996年3月乔恩。告别他的妻子琳达。乔恩起初假装以记者身份,而非是登山者的身份前往珠峰。他向琳达保证说:我不会在山上爬得很高的,我只是从大本营向上攀登一小段路,尝尝高海拔的滋味,这当然是信口雌黄。乔恩接受这项任务正是因为被珠峰的神秘魅力所折服从幼时起,从来没有像渴望攀登珠峰那样渴望做一件事儿。琳达开车送我到机场很快就看穿了我的托词,她觉察到了我的野心是何等的大,这令她不安起来,如果你死了,她带着绝望和愤怒嚷道,不仅是你要付出代价,我也要你知道吗?我的后半生就绝望了,这对你来说无所谓吗?琳达痛哭流涕。从机场开车回家的路上,她后来说:我哭个不停和你告别是我经历的最伤心的事,是因为我想你可能回不来了。
3月29日乔恩飞抵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他所在的队伍一共有8名队员,领队霍尔本书最重要的角色,35岁,是个新西兰人,18岁就攀上了喜马拉雅山脉海拔6800多米的高山,28岁的时候,以领队身份带领探险队登上珠峰峰顶。从90年到95年期间他成功的4次将39名顾客送上了珠峰封顶成功系数相当之高,据说只要你不差钱,霍尔所在的冒险顾问公司就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他收取的报酬也非常可观,每人6.5万美元,这在当时相当于西雅图一套房屋的。全部价值本书,另外一位重要的角色是霍尔的竞争对手名叫费翔,他和霍尔既是朋友也是对手,费希尔40岁身材魁伟,性格外向,扎着一根金色马尾辫,他14岁的时候偶然被一个登山电视节目吸引,于是报名参加了野外训练课程,高中毕业后就做了户外教员,从此踏上了登山之夜,一位著名的登山家对他的评价是费希尔可以让自己超越任何生理极限,非常渴望成功,渴望得到登山界的认可,也渴望财富,他看到霍尔发了财,于是他认为自己的机会也来了,就开了一家叫疯狂山峰的公司。这次他也带领着一支有8位顾客所组成的登山队来到了珠峰脚下。在他们的登山队中,顾客大部分都是医生商人,企业的高管等高收入人士,他们有钱有闲,但是水平业余。虽然看上去很强壮,但那只是跑步机上锻炼的结果,很少有时间进行野外攀登训练,很多人的登山和攀冰经验几乎为0,比如在珠峰大本营训练的时候居然有三位兄弟拿出来的高山靴是全新的,他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不穿新鞋这是最基础的户外常识,而高山靴比普通的鞋子还要坚硬,在没有穿跟脚之前很容易把你的脚磨烂,这些有钱人要多自大有多自大,其中有的人爬珠峰就是为了出风头,在费希尔的队伍里边有一位女百万富翁名叫皮特曼,她热衷于抛头露面,声称自己要成为第1个爬遍七大洲最高峰的美国女性,在登山途中每天都有人专门为她卷睡袋,通过快递将最新的杂志送到大本营,她带的行李多到像搬家,包括两台笔记本电脑,4个相机,两台打字机,因为要在珠峰上过复活节,她还带来了4只裹着巧克力的复活节彩蛋。
下边我们就以乔恩的视角,来重温96年珠峰巨大山难那次攀登过程。登顶前的那天晚上有50多人在南坳宿营,人们在并排搭起的帐篷里相互相互依偎,一种奇怪的孤独感像幽灵般挥之不去,咆哮的狂风使帐篷间根本无法通话。在这片荒凉的地方,我感到自己的感情精神以及身体上都与周围的队友们隔绝开来,这种感觉在我之前的任何探险中都不曾有过,我悲哀的意识到我们只是名义上的队伍,虽然几小时之后我们将作为群体离开营地,然而在攀登的过程中,我们就是作为个体去行动的,既不通过登山绳也不依靠深厚的忠诚与他人联系在一起。那天晚上狂风大作,如果风势不减,根本不可能登顶,到了晚上7:30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大风突然停了,赫罗德爬出卡西希克的帐篷蹒跚着寻找他的队友们,当时气温已降到零下18度以下,但几乎没有风,这是冲顶的绝佳条件,霍尔的直觉真不可思议,他在隔壁帐篷里喊道,看来我们要继续干了,小伙子们准备好,活动活动,11:30出发。我们喝了口茶便不再多说话,开始闷头准备登山装备,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我们已经饱受折磨,跟汉森一样,两天前离开2号营地到现在,我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睡好觉,每次咳嗽撕裂胸骨的疼痛,就像有人拿小刀戳我的肋骨,痛得我直流眼泪,但只要一想到冲顶,我知道除了不顾身体虚弱,坚持攀登外,我别无选择,晚上11:35我戴好氧气面罩打开头灯开始在黑暗中攀登,夜晚显现出一种清冷梦幻般的美空旷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从海拔8463米的马卡鲁峰的山尖上升起,月光沐浴着我脚底下这片闪着银光的斜坡,遥远的东南方映着印度和尼泊尔边境,巨大的雷暴云从特拉沼泽的上空飘过,超现实版橙色和蓝色的闪电照亮了天空,离开南坳不到三个小时,中国香港的菲施贝克就预感到某种不祥之兆,他离开队伍转身退回到帐篷中,他第4次攀登珠峰的尝试就这样结束了,过后不久汉森也走出了队伍,他告诉我们他很冷,感觉不舒服便朝下走,这时霍尔正在最后扫尾,他追上了汉森简单的谈了几句,无人知道对话的内容,但最后的结果是汉森归队继续前行。
5月10日,黎明前几个小时的攀登中,我们这些步速较快的队员被迫数次停下来,在刺骨的严寒中等待最棒的队员赶上来,有一次我还有昂多杰在一块被冰雪覆盖的岩脊上坐了45分钟,冻得直哆嗦,拍手跺脚,以防被冻伤,相对严寒而言,看着宝贵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更让我感到难受,凌晨4:15格鲁姆向我们发出前进的号令,我和昂多杰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攀登,好让我们身体暖和起来,当第一抹曙光在东方地平线上亮起的时候,我们在晨曦中发现曾经的岩石状地形变成了松软的积雪。凌晨5:30,太阳冉冉升上天空,我们到达了东南山脊的顶峰,我的高度计显示的海拔是8410米。继续前进的时候,我碰到的第1个人是洛桑。洛桑曾经三次无氧登顶成功,是一个最棒的向导,在所有登山者中也是最强壮的一个,可是那天早晨他正跪在满是呕吐物的雪地上,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表明他的状况很糟,因为头一天下午,洛桑为他们队的女富豪队员皮特曼将沉重的卫星电话从3号营地搬到了4号营地,同时洛桑居然用短绳拽着皮特曼离开南坳已经有5,6个小时了,这种做法严重妨碍了他担当领路和制定路线的角色。不管出于什么动机,洛桑的这种行为在当时看来并不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然而却最终成为诸多复杂的,不易觉察的铸成厄运的因素之一。
从阳台向上攀登90分钟后,到达海拔8530米的地方,这时来自各个探险的登山者,被一连串巨大的需要路绳才可以安全越过的岩石台阶挡住了去路,曾4次攀登珠峰的霍尔,非常明白速战速决的重要性,尤其是在一些顾客欠缺基本的攀登技巧的情况下,必须要依靠固定绳来保护并加速,通过这段最艰难的旅程。原本在离开大本营之前霍尔和费希尔就达成协议,双方各派两名夏尔巴人在大队人马出发前90分钟离开4号营地,以便有足够的时间在顾客到达之前,在山上大多数暴露的地段固定好路绳,然而由于某些不明原因,没有任何夏尔巴人在5月9号晚上先于我们离开南坳。
随着登山者的陆续到来,路上的拥堵情况越来越严重。从大本营向峰顶出发前,霍尔曾经仔细考虑过两个可行的返回时间,下午1:00或者2:00,但他并未明确宣布我们应该遵守哪个时间,因为霍尔再三强调制定并遵守严格的时间期限的重要性,然而。直到5月10日上午十点钟的时候,霍尔都没有宣布确切的返回时间,保守的哈奇森便开始按照他自己假定的下午1:00行事,大约在上午11:00的时候,霍尔告诉哈奇森和塔斯克距离峰顶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然后就奋力向前冲,哈奇森说看来我们要在下午1:00之前到达山顶是不太可能了,经过一段简短的讨论塔斯克,哈奇森和卡西克这三个男人转身走下山去,选择下山对他们来讲无比艰难,登山的吸引力使他们不会轻易改变目标。走出这一步需要有超凡的坚韧性格。然而在海拔7920米以上的高度,适度的热情与不顾一切的登顶狂热之间并没有清晰的界限,因此珠峰的山坡上才会尸骨遍野。
我沿着峰脊继续向上攀登,大口大口的向疲惫不堪的肺里吸入氧气,感觉到一种奇妙而不合情理的平静,橡皮面罩外面的世界虽然历历在目,但似乎并不真实,仿佛一部电影以慢镜头在我的眼前放映,我体验到一种被麻醉和解脱的奇妙感觉,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我不得不再三提醒自己,两边都是万丈深渊,在这儿一切都处在危险之中,充满艰辛的每一步都意味着生命的代价。在南峰上攀登半个小时之后,我来到希拉里台阶的脚下,作为所有攀登地形中最著名的险关之一,12米高几乎垂直的岩石和冰面令人毛骨悚然。我紧张的看了一下表,担心是否会用光氧气,我的第1瓶氧气是早晨7:00消耗殆尽的,大约维持了7个小时,以此为基准,我在南峰上曾估算我的第2瓶氧气将在下午2:00左右用光,当时我愚蠢的认为我将有充足的时间登上峰顶,并返回南峰拿到第3瓶氧气,然而现在时间已经过了1:00了,我开始焦虑起来,当我步履沉重的缓慢登上通往山顶的最后几级台阶时,忽然有一种沉入水中,生命正恍然前行的错觉,然后我发觉自己带着空空的氧气瓶跟一根残损的铝制勘测杆,站在一层薄薄的契型积雪上,再无更高的地方可攀了,一串经蟠在风中猛烈的摇摆着,在下边很远的地方,山的另一侧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景象,干燥的西藏高原如一片无垠的暗褐色的泥土,向地平线蔓延开去。我登顶了。
到达峰顶只是探险成功的一半,对漫长而危险的下山路担忧,使我自我陶醉的冲动,泯灭的无影无踪。在攀登过程中。至少三个人祸因素导致了这场珠峰史上最大的灾难:第一,在海拔8000米以上,本来应该提前布好的路绳,其实没有人管,耽误了近两个小时的宝贵时间。第二,部分向导不守本职,至顾客于风险之中过度透支体力去支持一些完全不符合高海拔登山条件的顾客。第三,关门时间也是最致命的问题。珠峰的天气有个规律,一过中午就变天。因此向导会向每一个冲顶队员反复强调关门时间,珠峰的铁律是最晚不得超过下午2:00,而且要视天气情况只能往前提前,但是在冲顶当天,如此经验丰富的霍尔,居然迟迟没有宣布关门时间,乔恩是在下午1:00多登顶的,他在山顶上发现云雾已开始笼罩整个山顶,这预示着下午将有暴风雪,而其他顾客并不知道自己已身处险境仍在继续往上爬,多数人在关门时间之后才到达山顶,那个身体不好的汉森直到下午4:00才爬到山顶。最后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断送了5个人的生命。
首先是难波康子一位身材矮小的日本女性,从书中的描述来看她的体力不足以登顶。在希拉里台阶。她太疲惫了,用了15分钟都无法爬上去,最后是后面有人托住她的屁股把她送了上去。在返回营地的过程中,他们在暴风雪中完全迷失了方向,当时气温已降至零下73度,氧气全部用光,每个人都处于体能崩溃的边缘,有的人连眼睛都被冻住了。
作为唯一的向导贝德曼推断出了4号营地的位置,并带着5个还具有行动能力的男人回去寻找救援,留下一个男队员照顾剩下的4个已经无法自理的人,其中就包括康子,等到第2天救援人员到来时,康子已经被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冰雪之中。霍尔是下午2:00多到达顶峰的,按照他的水平即便是超过了关门时间下山遭遇暴风雪,生还几率也大大高于旁人,但是他却选择了留在山顶等待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