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您还挂念我吗?

2008年发生很多事情:

汶川地震,北京奥运会,我小学毕业,但是让我最心痛的是,我亲爱的外婆去世了。

那年夏天,天气很炎热,我还沉浸在毕业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继续留在这座城市读初中的悲伤中,然后爸妈也因为房子的手续问题烦恼着....总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夏天。

忘记了是哪一天的中午,妈妈在厨房捣鼓这捣鼓那,我在客厅看着电视,家里座机突然响起来,我接的电话,小姨打来的。“外婆快不行了”......那一瞬间我一点想法也没有,脑子也一片空白,仿佛世界就静止了一样,但是眼睛里流出的眼泪是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妈妈听到没到没动静从厨房出来看到哭成泪人,马上就接过电话......然后一家人就连忙收拾行李跟舅舅一家的车回去。回去的路上,大家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挤在后排座位上,靠着窗。一直呆呆的看着街边的建筑物一点点的被落在身后,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我不记得我那时候是不是也是泪流满面了,脑子也还是一片的空白。忘了开了多久,回到老家已是深夜,看到其他的阿姨和舅舅脸上全是泪痕,那一晚大家都没有睡,都沉静在悲伤中,三姨一直嘴里念念有词,但是我实在没法听清她在念叨着什么,那沙哑的声音早就让言语变了味。

一大早,大家也没法闲下来,要开始张罗外婆的丧礼,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完成,感觉大家也没有办法就静止在那一直悲伤,大家都想让外婆的最后一程走的更幸福一点。但是到了晚上,屋子里哭声此起彼伏,和着夏日田地旷野里的虫鸣,一曲夏日的悲鸣曲已然生成。算好了日子,置办好了物品,给外婆换了新衣服,化的漂漂亮亮的妆。但这也是听阿姨们提了一下。然后在封馆之前,大家都一个个的到了棺前看她最后一眼。但是我和我的表弟,小姨的儿子,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无法靠近,因为算命的爷爷说我和弟弟的生肖和外婆相冲,不能靠近外婆,一切只能站在最外边。所以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心痛也后悔的一件事情---没能见到外婆的最后一面。后来在跪拜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想法和行为,我看到一旁跪着的弟弟哭的伤心欲绝,但是我却笑了,因为他哭的很丑很丑。我其实一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那个行为,那一抹笑容在当时的情境中真的是一种讽刺。我有什么资格笑出来?我为什么要笑?弟弟和我是外婆从小带大的,我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放回老家让外婆带着,而弟弟一家住在老家,所以弟弟也是外婆带着的。我对于小时候很多东西都没了记忆了,但是我忘不了外婆为我的省的每一分钱,煮给我的每一顿饭,我和外婆拌的每一次嘴...

这些也只能是回忆了,它珍贵吗?当然珍贵!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用这段回忆把我的外婆换回来。每天的傍晚,吃饭的点钟,外婆就会站在屋子门口喊我回家吃饭,因为家里没电视,所以我都会跑到别人家去看,然后每次都看到忘记了饭点。我最喜欢外婆的豆豉蒸排骨,桌上一般都是两样素菜,自家种的,然后一样肉菜。当然,这肉菜就是专门做给我吃的,我印象中外婆的筷子从来不会伸到盆里,当然那时候的我对这个并不在意,吃的可开心呢。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总爱拉着外婆讲些土谜语,顺口溜,然后外婆从来没有给我唱过歌。黑暗中,老房子一角的房间里,睡着爷孙俩。知道外婆在我身旁,我就很安心。但是有一次,早上自己的睡性不好一下子翻身太猛,摔到了地上,老家的床都是高脚的而且地板也是凹獒凸凸的,一下子摔猛了,哭的伤心裂肺啊,然后找遍屋子都没见到外婆就更伤心了,嘴里一直大叫外婆,因为早上家家户户都出去做农活了,整个地方都显得很安静,自己的叫喊声也就格外的出众,后来隔壁婆婆和我说,外婆去浇菜了一会就回来,我愣是光着脚一边哭一边叫的走着去菜园找她,路上老远就看到了挑着桶的外婆,那一个奔跑啊,感觉自己就是运动健儿的料。外婆看到我哭成那样,哭笑不得。那时候我也明白,外婆就是我的一切。外婆何其不是呢?在我印象中,听到长辈们曾经说过外公是给他的哥哥弟弟害死的,但是前因后果我就不知道了,然后我们住的地方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宅院,几户人家都是围在一起的,但是很少看到外婆和她的婆家人有太多的接触。那时候我有怀恨在心,为什么父母要把放回老家,而姐姐就一直带着他们身边。其实现在想想啊,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因为外婆的世界里多了我啊。太多太多的事情无法诉说出它对于我的意义,我人生中的七八年的世界里,外婆就是我的天空我的大地我的空气,我的一切一切。后来我回到城市里读小学了,每年都是期待着外婆带着弟弟来看我。那时候我就想带外婆看这看那,吃最好吃的东西....但是因为语言不通,其实她的生活也就局限在那了。外婆的世界里还是只有我们啊!

丧礼结束后,听到亲戚们在说起外婆的事情。小姨说外婆去世前几天就开始情绪不太好了,因为她生日那天在外的孩子们没有一个回来的,只有小姨陪在她身边。其实那时候外婆已经卧床很久了,有一次外婆自己去看病,在回家的时候,在诊所的门口摔了一跤,摔到了骨头,不能太操劳了,但是好景不长,才好了没多久,又在同一个部位又衰了一次,这一摔外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老人家的身体也一天天变差,身体的功能也在下降,只能借助外物排泄,原本瘦小的身板只剩皮包骨了。在她去世前的寒假我回去了一趟,看着躺在床上小小的她,看到我之后眼神那一下的清亮,让我觉得既开心又痛心。她说不出话,动不了,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嘘寒问暖了,但是她的眼神告诉我,她还记得我,那就够了!那段时候很冷,我总是担心外婆会冷,老往她身上盖被子,妈妈看到了把我骂了一顿,因为被子太重会压着她没办法呼吸,我也为此自责了很久。然后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伤着她。我帮她擦身体,清理排泄物,喂她吃饭,陪她说话....但是从她眼神里看出她很不想让我做这些,她想站起来她想给我做饭,跟我聊天。她眼里的那份无可奈何,让我几次背地里哭到了失声。要是一切都可以重来多好啊。

小姨说,因为我们都没有回来给她过生日,然后大家背地里都在嚼舌根说些有的没的,传到外婆那,一下子造成的冲击让外婆病情加重。其实,那时候我听到小姨这么一说我真的有那么一刻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外婆的其他六个子女都不约而同的因为无法脱身的事情都推后了几天才回去,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有的时候你是没有办法不相信天意弄人这句话的。不管是不是就是那么的巧合,但事实已经发生了,大家也只能接受。过去的回不来了,大家都在积极的往前走。

开学的日子到了,我也因为户口的问题没有办法在直升初中,我要离开一起六年的小伙伴,离开更尝到一家人温暖的城市,离开父母,一个人到五百多公里外的爸爸的老家去念书。那时候跟晴天霹雳一样,没有办法接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时候命运一说真的让我深信不疑。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人们,好像一切都昭示着我要将外婆的事情翻篇,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一直就这么暗示着自己,所以我也适应的很不错。直到有一天小孩子之间的小小矛盾升级成了黑暗的生活,这也是我活了这么久最伤心欲绝的一段日子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像梦一样,但是是个噩梦。我寄住在姑姑的婆家,两个老人家带着六七个小孩,一个即将毕业的高三党和初三党,两个刚上初中,两个还在小学,一个刚学会走路。一开始以为其乐融融,那么多小孩子肯定很开心,但也成为我噩梦的开始。我和姑姑的儿子闹了点小矛盾,他一直烦我做作业,我一气之下就撕了他几页书,从此之后我便被他的爷爷和我的弟弟们当成了头号公敌。他们家的房子是一幢五层楼高的小楼,一二层是姑姑姑丈出钱的,三楼是三弟的,四楼是二弟的,五楼是最小的妹妹的,然后还有一个大院子。爷爷奶奶住在一楼,我住在二楼。那时候家里还是在院子的烧火的灶头煮水洗澡,有的时候我出去打水然后那个爷爷就会把一楼的大门锁起来,不给我进去,然后叫他他也假装听不到。然后只好在外面等着奶奶出来开门。中午放学的时候,他都会站在大门口迎接他的孙子们,但是一旦看到我在路上,不用想的,他马上转身回去把院子的门锁上。锁门也是事小了,姑姑姑丈在外面上班,偶尔打电话回来,他就一直投诉我不叫人不干活,这赤裸裸的污蔑啊,我也不去辩解,因为除了他之外大家都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平时我就很故意的可以说是用吼的程度叫他了,他还是假装听不见。有句话不是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我这个程度也是差不多的。那时候我跑遍整个县城给他把书买回来了,我以为会就此罢休,想想我也是很天真的呢。老套路依旧,还经常不煮我的饭,当着我的面就直接锁门,把洗澡水舀完,吃饭的时候冷嘲热讽....我还记得好几次吃饭我都很委屈,一直强忍着,奶奶在旁边也无可奈何,然后我就一直低头默默的扒着碗里的白饭,因为我怕自己的眼泪给看到,吃完马上就转身上楼了,在楼梯口就听到了奶奶和他争吵,那时候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让她难为了。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结果我听到我的堂弟在我房间门口模仿我哭,我很无助也很难受,我就拿被子蒙着头继续哭,愣是把被子弄的全是眼泪。那时候,没毕业的姐姐还在,我还能找到一些安慰,她也经常帮我。但是学业重,早出晚归的,也很难见上几次面。后来她毕业了,到广州上大学了,我就可以说无依无靠的了。每天还是担惊受怕的过着,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所以每次就只能等爸妈打回来到一楼去听,所以每次讲电话都很不自在,感觉背后一双眼睛要把我看穿了。爸妈也只能说寄人篱下要学会忍耐什么的,我也就听着了,每天倒计时什么时候可以放假回家。那段时间我真的每天都以泪洗面,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那种感觉像是被世界抛弃了。后来,我也做了一件现在认为是正常的事情,我写信给在天堂的外婆,每次只有那个时候才会觉得生活是安静的。

从2008年11月25日 到2011年7月7日 断断续续的写了很多


用潦草的字迹诉说着我最真实的感受


那段艰难的日子我熬过去了

用着刚学会的写信的标准格式,潦草的写着对外婆的思念和自己的境况,想让外婆在天上保佑我,让我可以回到家人身边。当时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有多荒唐,原本以为外婆的的事情已经翻篇了,但亲人间的感情一辈子都不可能放下。我对她的思念只能化作文字,愿她在天堂里不用那么的辛苦,可以去游山玩水,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我也答应她会一直照顾妈妈,不跟妈妈斗气,长大后努力赚钱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但是外婆从来没有给我回信。

日子一晃就到了初二,我终于忍受不了,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为什么?我跟爸妈说我要去住宿,叫他们放心我可以好好的照顾自己,他们也就答应了。那个爷爷听说了之后,感觉心情大好,但是有一天吃饭,他故意很大声的说,有些人啊,要住宿就赶紧的,不要死赖在这,再不搬我就连铺盖带人扔出去。我当时又是闷头扒着白饭,然后转身就往房间走,其实眼泪早就铺满脸。申请住宿了,要下个星期才能搬进去,就和同学上街置办东西,快到饭点了打了电话回家,一听就是爷爷接的,我说我要回家吃饭,他一听啥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我又打了一通是一个姐姐接的,她说好。回到家刚好是饭点,他看到我回来就说:“哎哟,原来你要回来的啊?没有做你的饭哦。”我心想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有很饿,就上楼了,其实心里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上楼之后又听到了奶奶和他争吵,问他干嘛要这样对一个小孩?我房间楼下刚好是一楼饭厅,所以开着窗户是可以依稀听见他们争吵的内容的。所以那时候我的情绪又再一次崩溃了,一秒都不想再在那里呆着了。然后用爸妈给我的大块砖头山寨机给我的同学打了电话,因为她比我大两岁,就像姐姐一样的存在,我已经泣不成声,什么都讲不清楚了。然后她听到我这样,只说了一句,叫我把东西收拾好,她一会开摩托车来接我。然后我一边哭一边收拾,心里可高兴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然后每过多久,她就来了,因为是事先没有告诉大家,所以大家都很惊讶,但是我心意已决。然后临走前,我的同学还用家乡话冷嘲热讽了那个爷爷一番,那估计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痛快的话了,但是换做是我,我也不敢这么做。去同学家的路上,风呼呼的吹着,虽然很冷,但是我开心的感觉要飞起来了。外婆在天上看到我的遭遇了,她保佑我了。

住宿条件虽然很艰苦,但是我乐在其中给,虽然每个周末我都要辗转在各个同学,远房亲戚家暂住,因为还不可以申请周末留宿,我就只能这样到处住了。虽然感觉像是皮球一样,但是我真的觉得再也没有压抑的气氛了,那就足够了!有一次,在村里的叔叔给我寄了一些吃的,让我去姑姑家里拿,我当时心里是很抗拒的,然后我也很害怕,我就让我那个同学送我一起去,在门口就遇到了那个爷爷,但是我还是很大方的喊了他一声,声音不大,她却听的清清楚楚,我当时心里在想,你不是耳聋的吗?怎么现在可以听到我叫人呢?结果大出我所料,他居然反问了我一句,问我是谁?我当时心里无数句粗口都出来了,这关系撇的真快啊,我不才住宿不到一个月吗?所以我也没计较,拿了东西就走了。这种人还是不要接触太多的好,我其实在心里诅咒过他很多次,各种暗黑的想法也不少。但是也就是想想而已,起码的尊重我还是懂的,在那里经历了那么多,也着实让我成熟了很多。我不再抱怨生活的不公平,学会自我调解,一个正直青春期的孩子到了这么陌生的坏境,经历了那么多,也算是完美蜕变了吧?

后面的生活也算是顺风顺水,顺利中考完,考的也还不错,虽然差最好的学校一点,但是也不错了。然后我都准备开始规划自己的高中生涯了,想着还要在那个小县城再呆三年的时候。一个转机出现了,我可以回到爸妈身边了,我可以在这边上学了,但是我必须要重读一年初三,当时我别提有多开心了,我觉得外婆完成了我所有的心愿。我真的激动到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我都想去天上看看外婆了,总之,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不管换什么都好,我一定会努力的生活的。回到爸妈身边之后,日子照常,上学放学...很简单,但是就是觉得很满足。然后顶着巨大压力,在初三把他们学了三年的东西一年在学了一遍,因为除了数学,其他科目的教学是和我在老家读的完全不一样的,然后主科的数学又是我最大的弱项,所以,初三下半学期,我真的天天掉头发,压力很大,我很怕辜负父母,辜负外婆对我的保佑,我想尽一切的努力考上普高。中考结束了,分数没有很高,但是上普高也是绰绰有余了。当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很争气,没有让大家失望。

高中三年都是走读,也是我很享受的一段时光,结实了这辈子都会很珍惜的朋友,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虽然没有继续走下去,但是这快三年的相处也让自己更加不一样了。大家每天为了自己的目标一起努力着,一起走过最漫长的备考时光,一起聊八卦,探讨学习...尽管很累很难熬,但是一度希望时间就一直停留在那一刻。一晃,自己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一切的经历就像是梦一样,感觉自己就活生生演了一部狗血的人生大剧。但是如果我那时候没有安慰的写信给外婆,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会不会还相信命运安排这一套说法,我也回不去了,也无从得知。但是事实是现在境况已然改变了,尽管有苦有乐。但是这就是我的生活。时常也会想起我那受了一辈子苦,在自己子女们都走上正轨的时候却撒手人寰,没办法感受不一样的生活。这可能也是作为子女的他们无法弥补的遗憾吧。我也没有办法实现带着外婆去感受世界,去吃最好吃的东西的美好愿望了。但是我知道在天堂的你也过得很好,你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我们。您放好,我们会继续努力地生活的。

2008年-2017年,一晃外婆也离开了九年多了,如果她还健在,现在也九十多了吧?所以啊,有的时候,亲人既是我们的坚强的后盾,也是我们最大的软肋。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他们可以找出一万个给你的理由,却找不出一个不给你借口。大学期间,学校离家里很近。所以宿舍总是四缺一的,她们总说叫我把床位出租吧,说我以后毕业了肯定离不开家五公里,叫我就在家楼下的马路边上摆地摊吧!是啊,我是很喜欢回家,就算就是躺在那什么都不干,就算很无聊,就算整天要做家务,就算要听妈妈叨叨个不停,但是我还是要回家。因为尝过太多分别的痛苦与不舍了,我不希望再去经历那么多了,我不知道未来我会不会离开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要抓住现在。我一直认为我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是我最宝贵的财富,是命运给我的安排。我在四个城市生活过,兜兜转转才最后回到我的家人身旁,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不珍惜?这也是我跟外婆许的愿,这也是她对我的期望。人在成长后总是喜欢怀念过去的天真,不需要想太多,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也想,我更想回到过去让一切的不幸都不会发生,但是这就是生活啊。每天每天的继续,日子还是要过,怎么过?开开心心?愁眉苦脸?不一样是日子吗?这些也是个人的选择啊,我的外婆还在天上看着我,陪伴着我,我当然要好好的努力生活啊。

秋意正浓的日子里最适合的就是缅怀先人了,所以也激起了我对外婆深深地思念。九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世事变迁,我也变成要挑起家里担子的大人了。但是在父母和外婆眼里,我还是孩子吧?真希望外婆可以和我一起拍毕业照,在我印象中我和外婆只有一张合照,唯一的一张照片。这也是我很在意的事情,那也是我唯一可以收藏的实物了。还有一件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外婆,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但是我也是在打着这个故事的时候才猛然惊觉,原来我一直不知道外婆的全名叫什么,我只知道她的姓。我一直在麻醉自己说,没关系的,深爱着的人是不用言语就可以感知的,何况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不管怎么样,在天堂的您还是很挂念我的对吧?你还是在默默关注着我的对吧?那您一定要看着我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让妈妈不再那么辛苦,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不会让您失望。

您一定很想念我们吧?我们也是啊!

“外婆,我想你了,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


老屋一隅:

照片左斜方就是外婆的房间
每天在这刷牙洗脸
外婆每天给我烧出美味饭菜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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