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症是这个时代的「流行性疾病」。
我们每个人在做事情时,或多或少都有些拖延,但是很少听说有拖到最后一刻都还不完成的情况。
距离上交毕业论文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管你前几个月再怎么拖,总能在截止日期前上交;领导要求周五提交一份活动策划,就算你周一到周四再怎么不想做,到周五的时候也会完成。
我们在拖延的这段时间里,也并不是两眼放空,双手一撒,坐等截止日期的到来才奋起而作,往往在这段时间里,会完成很多其他的事情。
比如我是在毕业论文截止前十几天才完成上交的,这段时间为了“逃避”写毕业论文,我看了一篇又一篇的参考文献,并且还看完了两本书,结果这些行为让我写论文的速度更加快;周五要求提交活动策划,为了逃避它,我在周三的时候提前完成了上个月的数据报表。
这种由于拖延没有做某些事,从而做成了不少别的事的做法,叫做「结构化拖延法」。
结构化拖延法这个概念是由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哲学教授约翰•佩里(John Perry)提出的,这个初看引人发笑,细想令人深思的想法,还让他在2011年获得了「搞笑诺贝尔文学奖」。
佩里教授之所以有这样的发现,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拖延症患者。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出了这个概念,并且一心想往里面增加内容著作成书, 但是一直拖一直拖,不过最后也完成了《拖拉一点也无妨》这本书的出版——在首次提出该理论的15年之后完成的。
和他的拖延相比我们简直是“小拖”见“大拖”。
结构化拖延法的核心就是通过“避重就轻”的方式来高效地完成工作。
首先把自己想要完成的事列个清单,并按照重要性程度,由上至下进行排序。比如把看起来最紧急、最重要的任务排在最前头,不太紧急又必须要做的任务位列其后。
这样完成后边这些任务,就变成避免去做清单最上方的任务的一种手段。借助于这种排列得当的任务结构,拖延人士就变成了有用的人!
平日在上班的时候,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印象笔记里列一个今天的工作清单,但我不是按照重要性进行排序的,我会把重要的工作进行加粗和标红,这和重要性排序也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佩里教授在书中举了一个自己结构化拖延的例子,当年在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公寓担任公寓指导老师时候,每到傍晚,尽管有学生作业要批改,有教案要准备,还有委员会的事要处理,有一堆的事情要忙。
但他还是会跑到学生活动室里去跟住在那儿的同学打乒乓球,或是去他们的房间里侃大山,最后在学生的评选中他成为了斯坦福大学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
这里就会有一个疑惑:清单最开头的那几件重要的任务怎么办?是不是永远都不做了呢?答案是:
不可变更的截止日期会逼着你行动。
你之所以拖延是因为没到真正不能拖的时候,真的到那时候很快就完成了。
说来也奇怪,当我意识到自己是结构化拖延人士的时候,不但减少了因拖延而产生的愧疚感,而且还觉得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有意义。
在拖延症不能被完全治愈的情况下,不如我们换个思路,接受自己是一位结构化拖延人士,最起码你不会为了拖延问题而感到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