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记得小的时候
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了那个汉堡当时就很想吃
然后你就说了你以后挣钱了
给我鸡排和虾仁的一样买一个
然后当时我心里就默默决定等我以后长大了
我要给家里人一人买一个
当时就对长大充满了憧憬 哈哈哈哈
——D.Cheng
农历冬月十六是东哥的生日,我每年都要为送他什么礼物苦恼不已。
我发现对于这个,已经出现在我生命里19年的人,好像没自以为的那么了解。
对了,东哥是钱哥的弟弟。
在此之前,钱哥好像从来也没写过或者想要写一写这个男孩子。
上周和他聊天,故意卖关子让他猜一猜今年的礼物是什么。很笨,完全猜不到。
万般无奈,只好跟他讲是尤克里里。小伙子的第一反应是“啊?那个网红?”
“那是艾克里里”。
“哦哦哦,那个小吉他”。
谢天谢地。
其实,我很怕他会不喜欢。从小好像不喜欢束缚,不喜欢学东西,听他说很喜欢,我是开心的。
他开玩笑,“我还以为是汉堡,心里又想不会吧?”
“为什么会觉得是汉堡?”我觉得很搞笑。
“因为小时候我们看电视,你说等你长大挣钱了就给我鸡排和虾仁的一样买一个。我今年还吃到了叫花鸡,特别想寄给你和老爸老妈。”
其实小时候的记忆,很多都已模糊,汉堡的承诺、电视剧里的叫花鸡我也早已忘记。
小时候,好像我记得的小时候,全是小村庄里我家的老房子。
老房子后院有一大片葡萄架,每到夏日,父亲母亲总是连根带叶背回一堆堆落花生。我、弟弟、外公,那个时候外公还在,我们搬个小板凳把花生一颗一颗摘下来。
等母亲回来,把刚摘的落花生洗干净煮一煮,父亲总爱就着喝两口小酒。后来很多年,我再也没吃过那样味道的煮花生。
东哥小时候圆乎乎的,我们叫他“东团团儿”。
除了三岁以前,余下的日子从来也没觉得他有多可爱。每天每天,我们争得不可开交,打得死去活来。
为难的总是父亲和母亲,手心手背,对错都难判。
高中以后我基本一个月才回一次家,记忆里好像我们从此再不争吵打架。我用大半助学金给他买了衣服,他用省下来的零花钱给我买了辣条。
后来他放弃继续念书,只身一人跑到离家很远的城市。从那以后,我似乎再也没了解过这个小男孩。
再过年回家,却能做一大桌子好菜,也不知道当年火都不会添的混小子跟谁学会了做饭。
脾气也好了很多,整个人变得温暖又柔软。七夕送礼物给女票,问我有什么好看的发卡推荐。分享了两个好店,让我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你女票的审美又不一定跟我一样。”
“七夕不是没人送你礼物吗,我先替你男朋友送你啊”。
所以,这个小哥哥,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吗?
东哥长大了,其实更像哥哥,跟我的好友聊天,说“花花啊,现在是我妹妹了”。
花花妹妹,这样显得我一点也没有姐姐的样子。
今年东哥就要20岁了,生得异常好看,浓眉大眼,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日常票圈是花式虐狗。很开心他遇到了那个心爱的姑娘。我一直想对那个姑娘说:
“请毫无负担来我家,我们会像爱他一样爱你!”
想跟东哥讲,送你的尤克里里好好学,回来弹首曲子给花花妹妹听。
还有,你啊,你是我们在尘世的星星。
20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