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

沈炼在破庙遇见了天启四年在山东和三兄弟奉命杀了郑御史一家的门客。苦战之下，两败俱伤，却得到了，尾随而来的锦衣卫吴千户一行人救。

第二段。

沈炼与吴千户对话，吴千户告诉他崇祯皇帝正扫除阉党刷新吏治，一切将万象更新，而沈炼却充满疑篼。然后吴警告说，大明这么大，你能跑得出去吗？沈炼说，我想试试。

吴千户告诉他，你忘记了你父亲病榻前的遗言了吗？

第三段。

沈炼的记忆闪回了，父亲临终前的交待。

第四段。

沈炼问，你们到底想怎样。

吴千户答，皇上有任务。沈炼:我放过魏忠贤，你们还要找我？

吴:不…不…，是卢千星干的，别让他白死。

第五段。

崇祯皇帝下旨，以后上书言事，须简要精炼，字数须在千字以内，不搞繁文缛节。

太监报，袁大人在殿外恭候多时。

袁崇焕进来问安叩首毕。

崇祯:朕一响听说袁卿家衷心为国，对鞑奴素有威慑，却不幸为阉党陷害去官多年，朕初登大宝，辽东之战事，卿有何处置方法教我。

袁:臣诚惶诚恐，感谢陛下记挂老臣，现如今陛下扫灭魏阉声望日隆天下归心，只要朝堂大臣团结一致，戮力向前，则百姓幸甚大明幸甚。然臣罢官多年，远离战场而辽东形式却千变万化，臣需亲赴边关实地勘察，方能明白回奏。

崇祯喜，加封兵部尚书，督抚蓟辽。

第六段。

沈炼和吴千户骑在马背上。眼前饿殍遍野，争向乞讨。

沈:我从京城出离，过天津、山西、河南、山东，一路上看见民有饥困之色，军无战斗之心，只怕天下变乱为时不远。

吴:你要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第七段。

崔府夜黑无月。

崔景秀与魏良卿灯下密谋。

崔:魏公公死了，我们是秋后的蚂蚱蹦打不了几天了。

魏:皇上真的不放过我们吗？

崔:你觉得可能吗？

魏深思一会儿:计将何出。

崔:先召集魏公公旧部，再作图谋。

第八段。

吴千户沈炼二人骑马并行，身后跟着十八名锦衣卫飞骑。

走到僻静狭隘处，沈炼伸手禁止前行。

吴问:怎么了？

沈:有埋伏。

话音刚落，茂林杂草深处突投标枪，那些来不及停马的锦衣卫被绊马索绊倒，一阵慌乱又入陷马坑数骑。

呼啦啦喊杀声中，从四面聚来百十名衣衫褴褛流民。

吴:大胆賊人，敢和锦衣卫做对。

流民为首一人:老子好几天没吃饭了，正要用你们下酒了。

吴大怒，拍马喊:杀。

一阵厮杀，虽然锦衣卫武功高强，但仍寡不敌众，沈炼觉得擒贼先擒王，便打到为首人前，两人只交手一回合，胜负就分，为首人欲逃，沈追之。

賊人:大人饶命，我等若不是连口饭也吃不上，怎会干这等事。

沈沉默。

賊人:大人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那些贪官污吏收取苛捐杂税，我等又何至于家破人亡沦落至此。

沈举起秀春刀又缓缓放下。

第九段。

沈回去后，只见吴在血泊中嚎啕大哭，先前流民尽接杀散，但十八飞骑却无一人存活。

吴:我从京城带出的精锐十八骑，却无一人生还，我如何向圣上交待。

沈:实话相告。

吴:当初只要看见穿飞鱼服的，人皆胆寒，如今却没想到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沈蹲在地上查了十八骑伤口，缓缓:他们都死在了没武功的人手里。

第十段。

为首人收拢残部仰天长叹:还是什么也没捞到。

路人甲捂着伤脸:我听说陕西有人杀官开仓放粮，不如前往投靠。

为首人:反是死，不反也是死，不如和这只“猪”拼了。

一时间众人欢呼，从者甚多。

第十一段。

大殿。崇祯帝坐在宝座上。旁边王公公侍候。

吴跪着。

崇祯帝:沈炼带回来了吗？

吴:回来了，只是……

崇祯:你想说什么。

吴看向王公公，王点点头。

吴:属下该死，十八骑没了。

崇祯:是沈炼？

吴:是流寇。

崇祯:废物，办事不力该死。

王公公:陛下息怒，吴千户忠心耿耿，只是此次着了流寇的道，这都是魏党乱的。念他带回沈炼还望陛下从宽处理。

崇祯:看在往日还算勤勉办事的份上，暂且留下脑袋。

吴:谢陛下不杀之恩。

崇祯:带沈炼来见朕。

吴诺诺而退。

第十二段。

沈炼回到了府中，破败凋敝的院子，吱吱悠悠的窗户大门，杂草丛生。

一道黑影从颓废的树上窜下，沈炼嘴角一撇，那黑影却跳上他的怀里喵了一声，沈炼抚摸着黑猫，自嘲道:你瘦了。

第十三段。

崔景秀在密室召集了众人。

崔道:崇祯要杀我们，如果我们不拧成一股绳，只怕会被各个击破。

甲:不可能吧，皇帝曾经告诉过魏旷大人，首恶必除，胁从不究。

乙:就是，崔大人何必危言耸听。

崔:这正是崇祯迷惑之计，别忘了魏公公就是这样被坑死的。

魏良卿附和道:崇祯刚愎自用，奸诈多疑，他以藩王既位不杀我们何以立威，不杀我们那些东林党会给他台阶下吗？

众人:这可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死啊，冤枉……

崔:大家别慌，事到如今，只有变卖家财，招兵买马。

甲:我等节衣缩食，哪来的钱啊？

已:是啊，我们都是清白之人，只靠俸禄勉强养家糊口。

众人皆推脱没钱。

第十四段。

郊区土坡，沈炼跪在两坐坟墓前。

沈:大哥，三弟，是我害了你们。

说完他从袖里掏出酒撒在了二人墓前。

吴在旁边看了很久，没有打扰。

沈祭奠完走向吴。

吴:皇上要见你。

第十五段。

大殿。

只有沈炼崇祯二人。

沈炼跪着，崇祯从宝座上施施然下来，走到他身前。

崇祯:告诉朕，你拿了魏忠贤多少银子。

沈炼:五百两。

崇祯哈哈大笑。

崇祯:区区五百两。

沈:却能解我三兄弟之急。

崇祯猛回头:你现如今还有兄弟吗？

崇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起来吧，朕也没有了兄弟，却挑了一副天下的担子。

沈炼起。

崇祯:那件事朕不怪你，自从赵精忠挑上你们三兄弟，你们悲剧的命运已经写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朕的命运是悲还是喜呢？

沈炼:皇上，你还有时间。

崇祯挥挥手:下去吧。

第十六段。

崔景秀仰天苦笑。

崔:事到如今，你们还执迷不悟，与其被等着抄家便宜了崇祯，还不如舍尽金银生死一搏。

众人:我们是真的没钱。

崔:魏千岁，你果然英明，一切都如你所料。

说完拍拍手，从密室外推进来几辆车子，崔过去打开，白花花的银子光彩夺目，众人眼露贪婪之意。

魏:这……

崔:魏公公生前早已安排妥当，他这是给你们这些孝子贤孙的买命钱。

说完鄙夷看了众人。

魏:这些钱是魏千岁给崇祯最后的夺命一击。

说完泪如雨下，扑通跪了下去。嘴里念叨着，魏公公千岁。

众人皆跪下喊:魏公公千岁。

第十七段。

皇宫，深处。

崇祯背对着王承恩。

崇祯:人选好了吗？

王:安排好了。

崇祯:这些人可靠吗？

王:可靠，有的是被魏党惨害的忠臣之后，有的是不满魏忠贤祸患百姓的江湖侠士，还有的是名册上没有的锦衣卫。

崇祯:你办事，我放心。

第十八段。

魏:如果崇祯派人来捉我们当如何是好？

崔:锦衣卫，东厂，刑部，兵部，顺天府，各地督抚大员都有我们的人，一旦他有动作，我们便迅速连接一片，到时候整个京城便在我们掌控之下，小小崇祯，能奈我何！

第十九段。

崔府门外，黑夜，二十二人分做三队，皆黑衣黑褲黑纱蒙面。由吴千户总统。

一队先使飞爪金勾攀墙而上，却遇见內府打更人，使出飞刀一刀封喉。

却不知何处又从高墙上跳出来一伙黑衣人，燃起火光弹，敲起密集铜锣又吹起口哨，调度有方，众人吃惊慌乱却不想被敌趁乱剁了两人，沈炼喝:此是江湖亡命之徒。不可轻敌，绑红带。

第一队立马红布绑右臂，这下泾渭分明，借着月光，厮杀起来。

第二十段。

崔景秀听闻外面嘈杂又有人从外面进来道，有敌来袭。便匍匐倒地。众人慌乱哭天喊地。

崔:不要惊慌，我府中有死士半百，各个以一敌十，我料想他们来的人不多，不然我不可能收不到一点消息，他们知道我等在此相聚，不过是想一网打尽而已。

魏:大人，我们当中出了内奸。

众人否认。

魏:都不承认，那就拿起兵器随我来证明。

第二十一段。

沈炼一路杀到大门口。

吴:第二队去后门攻进去。剩下的随我到门口。

沈炼一刀劈开门芢，吴千户带领第三队杀了进去。

这一场崔府真正成了修罗场。各中兵器，各种武功招式，眼花缭乱。

有一老者出恭毕，却被第三队砍了头，接下来各中火箭窜窜乱飞，妇孺仆人，都惊起乱窜，飞箭，暗器花标，一股脑发来。

沈炼用刀隔开一个小孩。

沈:小孩婢女何罪之有，为何滥杀无辜。

吴: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只是皇帝的家奴，我们没得选择。

某人:逆党造反，灭九族

，自古皆然，当年我家就是被阉党这样如此害死的，这就是报应。

沈内心独白:这是人世间，还是地狱？这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完结。

沈: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属于这里。

当他走到大门口时，一队骑兵赶到，那马威猛迅捷，旗上大写袁字，那标人马冲进府中，如入无人之境，刚一交手死士大惊:关宁铁骑。

袁崇焕淡然赶到。

袁崇焕骑马:不得杀害妇孺无辜。

第二十二段。

河边。

沈炼矗立。从水中的倒影看见吴青辅走来。

沈:恭喜大人，升任北司镇抚使。

吴:同喜，同喜，你也是千户了，这个职位早就本该是你的。

沈: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吴:你想要什么。

沈:你明白。

吴: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这，我会跟皇上说的。

第二十三段。

崇祯平台召集袁崇焕。

崇:多亏你了，剿灭阉党，你有功。

袁:都是圣上调度有方。

崇:这半年来你巡边，对辽东情势有何看法？

袁:“辽人守辽土，辽土养辽人”，守为正着，战为奇着，和为旁着。法在渐不在聚，在实不在虚。

崇:需费多少时日才能平辽。

袁:五年可定。

这话一出，崇祯喜，眉头舒展。旁边许誉清，惊讶地看了一眼。

崇:若真能消灭建虏，朕封你为护国公，世袭罔替。

第二十四段。

门外，许拉住袁。

许:大人真能五年平辽？

袁:圣心焦虑，聊以安慰。

许:你这不是欺君吗？若五年之期到了，你如何交待。

说完甩袖愤愤而去。

第二十五段。

崇祯看着殿下的沈炼。

崇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佩上绣春刀，穿上飞鱼服，你却想离开。

沈:我十六岁加入锦衣卫，也效力了十六年，已经厌倦了。

崇祯:不干锦衣卫了，你想干什么！

沈: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一片田，娶房妻，生个孩子，散散淡淡了此一生。

崇:你说的这些，朕又何尝不想。

沈:请陛下成全。

崇深吸了一口气:好，这里还有最后一个任务，你若完成，朕还你自由身。

沈:请皇上示下。

崇:做朕的眼睛，随袁崇焕到辽东去，替朕看看形势到底如何了！

沈:谢谢。

第二十六段。

崇祯在书房。

崇祯:哼，袁崇焕上书要条件了。

王:皇上他说什么了。

崇:要粮饷，要器械，要人，要派兵。

王:皇上，这是应该的，收复辽东上对的起祖宗，下可为子孙安定局面，要支持的。

崇:好，朕就下发御旨，督促四部尚书多加支持，不得阻挠推脱。

补一段。

沈炼坐在院中撸猫，那猫卧在他的曲腿间，呼呼大睡。

沈:等我出完这趟差，我们就去江南。

第二七段。

京城门外二里处。

崇:袁卿家将要远行，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袁:皇上。臣虽督师蓟辽但底下派系林立部曲繁杂，事权不一必生事端，臣恳请皇上给予生杀专权。

崇:你不说，朕都替你想好了。

沈炼捧着尚方宝剑来。

崇:沈千户刚毅坚韧做事有条理，朕想让他随你去辽东慰问前方军士，还望袁卿家多加照应。

袁:臣万死不辞。

君臣又走了一段路。

袁:皇上。龙体要紧。请回吧。

崇:朕好久没出过宫了，再走一段吧。

又走了一小段。

群臣跪下:皇上请回，国家社稷要紧。

袁:皇上请放心，臣五年定能平辽，若食言斩臣头颅。

崇:好，朕信你。

王公公:起驾回宫。

第二八段。

宁远路上。

袁:沈大人，年轻有为，得受天眷，前途不可限量。

沈并没有搭话，却见远方有一伙建奴兵正驱赶民众。

沈飞马赶到，却不经意间看见人群众一女，身材高瘦，标志可人。二人相互对了一眼。

三五回合，左右开刀砍落两骑，剩下几名骑兵，欲报仇，但见后面关宁铁骑杀来，纷纷落逃。

袁崇焕赶到。

人:多谢大人相救。

沈:你们从哪来？

女:我们是沈阳世居汉人，只因不堪忍受靼子欺压，所以偷偷逃跑，却不想被他们发现，又要驱赶我们回去。

袁:难为你们了。

沈:往南走吧，那里或许还有生路。

袁，沈继续前行，女频频回头，终于下定决心迈起瘦弱的双腿跑在沈后面，摔到了几次又爬起来。

沈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马却不自觉减慢下来，袁也放缓了速度。

又走了许久。

甲:督帅，那女的还跟着呢。

袁勒马。

女的奋力跑到跟前。

沈:你怎么又回来了？

女:我已经没家了，就剩下我一个了，我还能去那里，大人是好人，求大人收留，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伺候大人一生。

沈:我们去的是宁远，那里战火频发，朝不保夕，还是去找户好人家吧。

女:我不怕。

袁:哈哈……沈大人我们辽东军都是些糙汉子，照顾大人起来总是没有这女子细心体贴，我看大人就收留他吧。

沈:你先跟着我，等我回了京，我会为你安排好。

女:多谢大人。

沈下了马半蹲在地:上去。

女:我不敢。我跟着就行。

沈:关宁铁骑，你是跟不上的。

女只好颤颤巍巍踩着沈肩膀上去，那马性烈一阵抖动，要看就要把她跌落，沈炼一个翻身稳稳坐到那女子前面，勒紧马绳，顺手扶正女子，沈:抱紧我。

第二十九段。

袁来到宁远城下，下了马，捧起一抔土，沈先下马，又扶着女的下马。

袁:这里的土都是将士们鲜血染红的。

沈:努尔哈赤就是在这里毙命的吗？

袁:是，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再加上城墙上的红衣大炮。

沈看着城墙上排列的红衣大炮感慨的说了句:真气派。

宁远门开，副官祖大寿领参将出来。

沈:人都到齐了吗？

袁:齐了。

沈:皇上口谕。

袁跪下，将领皆跪。

沈:朕素闻前军将士劳苦辛勤，为国靖边无怨言，朕不甚欣慰，朕岂会忘记大家功勋，待戬灭贼寇告成之日，朕在京城为尔等加官进爵。钦此。

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沈大人请。

沈:袁大人请。

二人进了城里，祖在后面捣咕:名为慰问，实则监视。和那些东厂太监有什么区别。

甲:大人这话就错了，你没看见后面还有一小姑娘跟着吗？他还是比太监强一点的。

祖哈哈大笑。

第三十段。

军营，袁沈看了关宁军一番操练。

沈又想起了萨尔浒之战，数万明军全军覆没，被割了脑袋，又想起了陆文昭。

袁:大人在想什么。

沈:没什么，想起以前参军往事。

祖出列。

祖:我在边关听说锦衣卫刀法精妙，不知比这大戳刀如何。

袁:退下，钦差大人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女:就是。说完吐了吐舌头。

祖:锦衣卫只怕是徒有虚名，只会欺压良善百姓吧。

袁抽出尚方宝剑:我斩了你这斯。

宝剑尚未抽出，便被沈按下，沈:请祖大人指点。

二人一番苦战，祖不敌，刀落。祖大喊:那就比比拳脚。

女:你耍赖，不公平。

又战了会，沈击退祖，祖倒退数步，踉跄了下，险些没立住。

沈:大人用的是失传已久的小练拳，这招式果然霸道。

祖:大人好功夫，我服了。

袁:放肆，你在钦差大人面前造次，若皇上知道了，你吃罪不起。

沈:我们武功切磋，点到为止，当不得真。

袁斥祖:大人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还不退下。

第三十一段。

门府前。

袁:这户住宅给大人备下了，请大人早些歇息。

沈:这府太奢华了。

袁:大人代表的是皇上，不敢怠慢，沈大人不住，我们可就生分了。

沈点头。

袁告辞。

第三十二段。

女:大人我帮你铺床。

沈摇头。

女:我帮你打洗脚水。

沈:我自己来。

女:大人是嫌弃我。

沈:不是，只是我……对了我到现在还没有问过你名字。

女:杨钰琪。

沈:你也累了一天，你也去拾掇拾掇。

女:是呀，看我脏的，不怪大人。

第三十三段。

沈炼默默打了盆水，坐在床头。脚泡了一会。

杨: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来。

沈缩回脚擦了擦:下次吧。

沈看见杨身材娥络面色白皙心中狂跳但仍面如平湖。

杨哭泣起来。

沈:嗯，你陪我聊聊天吧。

杨停止哭。:聊什么?

沈:随便聊点吧。

杨:大人，我为你叫屈，那些兵痞处处为难你。

沈:何以见得。杨:我今天进城听见那些人说你。沈:说我什么。杨:我不敢说。沈:但说无妨。杨:除非大人恕我无罪。沈:好。杨:那些人说你是太监。

沈淡淡的说:小时候我看见父亲穿飞鱼服，我觉得那样子是世上最威风的，后来长大了，我明白在背后大家都叫我们狗腿子，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杨:至少他们不敢当面称呼。

沈:只怕以后会越来越多。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杨:府中这么大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怕。

沈:怕什么。杨:怕鬼。

沈:有我在，你怕什么。

第三十四段。

一大清早沈炼正在练武。

杨: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沈:自从入了锦衣卫就再也不敢睡懒觉。

杨就坐在那痴痴看着。

忽听到门嘈杂，杨开门。只见街道上兵马全副武装。

沈问领头人:发生什么事了。

领:启禀大人，十三营兵变了。

杨:一共多少人。

领:三四万，军情危急，下官告辞。

杨:大人，我们快跑吧，如果那些人围攻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沈:事情没弄清楚，岂能临阵脱逃。

第三十五段。

杨正朝，张思顺。正在拷掠巡抚毕自肃。

张:我们千里来此，只为争个卖命钱，现如今已经四个月没发饷，到底是朝廷不给还是你搁自家腰包了，给我说清楚。

杨:说不说，信不信我让外面的兄弟进来，一人捅你一刀。

毕:我冤枉呀，我九次上书户部，朝廷到现在也没个音讯。

第三十六段。

袁崇焕站在营门外。

袁:弟兄们，有话好商量，为什么绑了巡抚，总兵，你们这是造反。

甲:袁大人说的什么风凉话，你尽顾着你的关宁铁骑，我们十三营兄弟难道是后娘养的？

袁:这话从何说起。

沈炼带着杨来了。

袁:钦差大人昨天来的时候告诉我，他这次是带着皇上的慰问金来的，饷银正在押运的路上，明天就会到，大家散了吧。

甲:你唬人。袁:尚方宝剑在此骗你作甚。

已:钦差好像是来了。丙:算了，不管咋样，明天看不到钱，再来算账。丁:我们好几万兄弟，晾他也不敢诓人。

张杨二人把巡抚扭送出营。

袁:来人，张杨二人蛊惑军心，意图造反，推出去斩了。

张:袁大人你这是使诈。杨:兄弟们我们上当了。袁:大家稍安勿躁。要想得到饷银必须除了此二贼，这件事让上面知道了还会发钱吗，不杀如何向皇上交待。

二人处斩。沈:我们走吧。

毕:皇上真的有饷银发过来？袁:皇上只给了我一把尚方宝剑。

第三十七段。

沈:今天情况你看见了，宁远不是你待的地方，我在京城有坐祖宅，你去住吧。

杨:大人你呢？沈:我现在还不能走。杨:自从大人从靼子兵手里救下我，我就发誓一辈子跟随大人生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