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写写妈妈,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绘她的这半生。今天看了《生门》感受颇深,就来写写吧。
我总是感觉妈妈吃的苦,受的罪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承受的。在我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全靠妈妈一个人。那时,她是我们的主心骨,是我们的天下。
我长大之后,妈妈就告诉我,爸爸不在的那段日子里,我们家的所有花销都是靠着那点积蓄以及零工所赚的。我想,那种苦应该只有妈妈自己能体会。那时,我还小,只知道妈妈从来没有委屈过我们。别人家喝奶,妈妈照样给我们姐弟几人买;每次妈妈上街,都会给我们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妈妈不在,我和弟弟就站在门外等她。恰巧,东院一家人围在一起啃羊骨头,吃的津津有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和弟弟在那儿瞅了好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顺口跟妈妈提起这件事。没成想,第二天我和弟弟也吃到了一副羊骨架,只不过没想象中的好吃,一连吃了好几天,都快要吐了。现在回想起来,我才知道当时妈妈心里有多难受,自家小孩眼巴巴地瞅着别人家的饭菜,那些邻居竟然也没理一下小孩子。当妈的,想到这一幕,心里怎么会好受?再苦再难,也要给孩子该有的。
妈妈是受旧思潮影响的女性,只进过几天的学堂,认识的几个字也被柴米油盐所挤占。我们姊妹四人高昂的学费一直是她的心头病。当时,我和弟弟还小,亲戚就劝妈妈让姐姐下学打工,补贴家用。她都极力反对,看见姐姐因为上学的事忧心,生病,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痛。
现在,我们长大了,姐姐有了各自的家庭,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了。但年过半百的爸爸妈妈依旧外出打工,干着最苦最累的工作,甚至要受到别人的嫌弃。不管旁人怎么看,他们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么拼的理由就是我和弟弟还要上学,我们还需要他们养活。爸妈总笑着说,要一直干到不能动的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总会戳中我的泪点。
其实,我知道妈妈现在是负荷工作。每晚,她都要吃几颗止痛药,贴两片膏药才能入睡。除此之外,深夜的时候,她常常会说一些梦话,那些都是她心底深处的忧与痛。真的好想保护身边这个劳苦的女人。
我的妈妈没文化,会爆粗口,说话有时很刻薄。可再贫穷,她也“溺爱”孩子。什么甜都留给我们,什么苦都自己吞下。
有时,我问妈妈一个人养我们四个有没有想过逃离这个火海呀。妈妈总是略带责备的说:“我不管你们,你们早饿死了。哪有那么狠的女的,不疼自家孩子?”也许,只是平常的小对话,但于我而言,却是一个母亲最真挚的爱。
我想,是个男的都想娶个贤内助吧。不无自豪的说,我的妈妈就是这个队伍中的领军人物。
记得爸爸曾经跟我们说过,这辈子除了你们妈妈的话,谁的话我也不会听。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无论曾经怎样,我们现在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