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涌江见风言不言语,以为他内心有愧,于是故作轻松道:“其实,情况也没你想的那样糟啦,过掉这段时间,应该就能好起来了。”
“如果,有一种食材,人吃过可以美容养颜,排毒,你觉得会不会大卖?”风言神秘兮兮地说道。
排毒?高涌江立马就联想到风言今天带过来的苹果,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不过,下一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眉道:“这东西好是好,可是它始终是水果,如果非得如此,那酒店就转型成水果摊,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再者,这排毒虽不错,可这过程嘛...只有经历了才懂得其中的酸楚。”
风言将脚架在茶几的账本上,悠然自得地说道:“嘿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有苹果了啊?还有,排毒过程,嘿嘿,不用操心,山人自有妙计。”
高涌江见他如此说道,心里七上八下地,如果这是能成,别说是恢复往日的生意了,就是连开几家分店估计都不在话下。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小言,你这个东西,嘶,会不会受到法律的约束啊?”
这话说的已是极为的委婉了,风言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大咬了一口,说道:“放心啦,这东西绝对正规合法,绿色无污染!”
那是当然了,这东西可是纯靠灵气滋养呢,比起那些依赖靠化学试剂达到效果的妖艳贱货强多了。
说完,风言将眼神死死盯在高涌江的眉头上,就在它快要完全舒展开的时候,突然一顿,同时风言内心也不由一紧,接着高涌江的声音传来:“成本如何?”
风言随即将目光收回,轻笑一声:“成本就采购价。”
高涌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说话。
风言又加了句:“我有这样的货源,这个答案满意了吧?”
听到这话,高涌江才从无比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将手慢慢搭在风言的腿上,咽了咽口水,说:“当真?”
风言咳了咳,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认真道:“果然!”
两人相视而笑,这时,书房的门又开了...正当要再一次关上时,高涌江急忙起身喊道:“爸,快过来,我们有办法了!”
高功彪看了眼高涌江,又看了眼风言,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他俩中间。此刻,高涌江的手依旧放在风言腿上,而风言的手,则轻轻拍打着高涌江的手背。只是这拍打的动作,有点像是抚摸罢了......
他重重咳了一嗓子,接着将手里的毛巾放下,慢慢走到沙发旁,坐下后,就静静地看着高涌江。
高涌江将手抽开,理了理思路,将刚才他们谈话的内容简要和高功彪阐述了一遍。
“美容效果?排毒......嘶,小言,成本当真低至采购价?”高功彪斟酌了片刻,心中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风言也能理解,毕竟像他一个初出茅庐...额还没出校门的毛头小子,说自己有这么大市场前景的资源,任谁谁不觉着匪夷所思呢?
还有,话又说回来,至少在正常人看来,能起到这等功效的产品,内里得投多少钱进去啊。风言也有点后悔,开始应该将成本价抬高一些,自己也好圆这个谎。
他凝思了会儿,而后郑重其事地说:“高叔叔,食材的渠道我暂时还不能和您说明,抱歉。但是,还请您务必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触碰法律,这些食材也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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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功彪也和风言接触有几年了,明白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现在听他如此信誓旦旦,心里也不由对这事多了几分信任。当然,他此刻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这么点处理问题的章程还是有的。
瞅着父亲犹豫不决的神情,高涌江献宝似地从茶几上拿出一个苹果来,递到高功彪的眼前,说道:“爸,这就是小言带来的神物,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
说完,等高功彪接过苹果后,他立马将沙发往后推开,空出一大块区域,定睛一看便会发现,自高功彪坐处到卫生间,已然是一个跑道的雏形。
高功彪满头雾水地看着这一幕,他再将视线移向手中这颗新鲜红嫩的苹果,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在高涌江地再三催促下,终于咬上了第一口。
只见他第一口下去后,没再停留,一股脑将整颗苹果吃得只剩果核。汁甜肉脆、余味无穷,或许是因为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的关系,他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水果了,没有之一。
他舔了舔齿间的残渣,一脸心满意足地说:“小言,这苹果确实不错,如果货能供应上来,单单卖它,就能小赚一笔了。”
风言回之一笑,便不再言语。而高涌江呢,则是翘首企足地期待着什么。
过了约莫五分钟左右,高功彪忽地站起身来,高涌江的眼神也随之抬起,看着他一步步稳健地走向卫生间,高涌江心里不禁赞叹:‘我老子始终是我老子。’
可令他咂舌的是,高功彪只进去了一小会时间便又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了。就在高功彪准备折返客厅的时候,只见他瞳孔骤然间缩成一小圈,脸部挤成一团,如流星赶月般地转过身去,眼看卫生间门快要合上,他猛地一拽,几乎是跳着进了里面。
下一秒,厕所里就传来一顿狂轰烂炸的声音。同时,高涌江暗暗松了口气,自己没白等呐。
‘糟糕!’风言想也没想一个撑手跳翻到沙发背面,然后真气全开,立马跑到庭院里去了。
我靠,这TMD...一阵晕厥感倏地涌上高涌江的脑壳,只见此时卫生间的门居然是敞开着的!他恨色看了眼风言离开的方向,快速朝外面奔去,险些没摔倒。
此时,风言已经跑到小区马路上了,见高涌江出来后停在了庭院里,连忙向他招手示意出去。高涌江没有理会他,撑着膝盖狠狠喘息着,没过半分钟,他面部突然又扭曲起来,赶忙跑向风言。
等他跑到跟前,风言立马搀扶住他的胳膊,高涌江想推开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刚才,就在院子里喘息的那几下,已经吸进去了一大口毒气,此刻是心力憔悴。
这时,附近的邻居们纷纷走了出来,周围开始嘈杂了。
“咦~桂姐,这什么味道啊?”
“小区的化粪池不会爆炸了吧?也没听见响声啊?”
“你家那边也能闻到臭味?!”
......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风言和高涌江两人在一旁听着尴尬不已,同时两人也不自觉将身子挪到了马路对岸,脸上均挂着事不关己的茫然神色。
而这件事,注定将成为此小区的一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