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岁月不说话

图片来源于网络

【ps:这是一月份写的一篇文章】

[1]

       好久没有认认真真地写字了,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头。只是觉得,太久不写字,指尖都会锈蚀的。

       这些天受寒潮影响,合肥下起了难得的大雪。记忆中,合肥的冬天更多的是吹着好冷的北风,会下雪,但不像北方,一片白茫茫持续很久很久。

       只记得2008年那场雪很大很大。人们在外边走路都会带上一根长长的木棍,好先试探前面的路。那年期末考完试就放假了,都没有领成绩单,不知道分数,整个寒假过得无忧无虑,这是最值得开心的事。

     一直以来,我都是不喜欢冬天的,但我很喜欢雪。或许所有的心事都可以藏在雪里,化在心里。

       其实,我也只是任思绪停到哪写到哪,并不想矫情地感叹时光如数剥落,日子那么短,回忆却很长。或许,2015年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值得回忆的一年。

[2]

       还记得今年平安夜的晚上,宿舍六个人把这个西方的节日过得很是狂热。

       六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在今年九月份一同相聚在这个小窝里,将要度过四年的大学时光。

       虽然过去三个月了,或许我们都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熟络,但在那晚的真心话大冒险中,我们对彼此有了更深地了解。

       那晚,我们像六个傻瓜一样坐在偌大的操场上自娱自乐。这么冷的天,我们上哪玩不好呀,非要去操场。吹着寒冷的西北风,呼吸新鲜的雾霾,在别人看来我们估计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傻逼。

     “可我们是包场的节奏呀。”

     “呵——呵——照你这么说,我们是赚咯?”

       她们要玩无节操大冒险,其他人在你的手机联系人中随意选一个异性朋友,你要对那个人说:“你能借我一些钱吗?我怀孕了。”之后才能告诉他真相。

       没轮到自己的时候,看别人在那各种尴尬,我是各种开心。我是最后一个,她们的好友基本上都反应出来这是大冒险,这让我并没有那么紧张了,我的好友应该没那么笨吧。

       一个久未联系的好朋友。

      免提。

     “喂,平安夜快乐啊!”

     “嗯。”

     “那个,那个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你说。”

     “能借我点钱吗?”

     “行,你怎么了啊?”

     “我就是那个……额,那个……”真是轮到自己才发现‘我怀孕了’这四个字是多么难以启齿。

      “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就是不好意思嘛,那个……那个……就是……我怀孕了。”幸好不是面对面,否则我会选择狗带的。

     “……不是吧,天哪,我没听错吧?他知道吗?”

     “不知道,你别说啊。”我哭笑不得,他竟然相信了,还以为孩子是我男朋友的。

      “那你要多少钱?”

     “两,一千。”我对面一群损友一会伸两根手指头,一会伸一根手指头。

      “……”

     “喂,喂,”他不会被我吓得不敢说话了吧?

      “我在给你找钱,我听着在呢,你说。”

     “那先这样吧,谢谢啊,我先挂了,平安夜快乐。”

       为什么他这么笨竟然相信我了呢?看着她们笑得那么开心我好想哭。

       事后,和他解释了,我问他难道就不觉得很奇怪吗,他说,你又不是发短信给我,那我也许还会怀疑,你都打电话亲自跟我说了,我当然会相信咯。

     我想,没有人真的是傻瓜,因为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才毫无顾忌地相信你。虽然和他好久没有联系,但时间并没有稀释我们的友谊。有些人,不联系,不代表会忘记。

       平安夜,济南,很冷。

       我承认,我心,很暖。

图片来源于网络

[3]

       长大后,终于一个人去了远方陌生的城市。从南往北品尝着沿途漫长的滋味,一路经过旷达的原野,发光的河,异域的钟楼和粗犷的北方语音。

       记得离开合肥那天,在去火车站的地下通道遇见一个弹着吉他唱歌的男生。他唱的是水木年华的《启程》。

         “就在启程的时刻

             让我为你唱首歌

             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

             我等到相遇的时刻

             我们再唱这首歌

             就像我们从未曾离别过

             别害怕现在的离别啊

             微笑着挥挥手说再见吧

             ……”

       很少有人停下来认真地听他唱歌。所有的人脚步都很匆忙,他们都好忙的样子。

       他长得很英俊,唱得也很好听,我看了他很久,听他唱完了整首歌。

       因为这是我们毕业前,班主任送给我们的一首歌。他说:

     “不管怎样的时刻,

       记住我们的坚持从未变过,

       记住我们的梦想从未变过。”

       是啊,我们都还在路上,所有美好的事情都还要发生。

       毕业了,就意味着分离。很多人都离开了这座熟悉的城市,他们都要去逐梦啊。当梦想在远方的时候,心就要在路上。

        我想去远方,我想看外面的风景。

       第一次来北方的城市,认识了一些人,交了一些新朋友。他们都很好,善良,热情,我很喜欢。

       也趁着周末在济南逛了逛。我去了大明湖,却没有看到夏雨荷,只是在凉亭歇息的时候遇到一个主动给我矿泉水的老爷爷。沿着护城河走了很久,也喝了从石缝里流出的泉水,清冽,甘甜。在曲水亭街看到许多文艺的小店,店里都有很多老济南的记忆。

       在芙蓉街,车站,还有很多人多的地方我都能看到许多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老奶奶。三元钱的不加馅,四元钱的有豆沙馅,绿豆馅,水果馅的各种口味。

     记得有一次下了晚自习在回宿舍的路上,昏暗的路灯下,一个年迈的老人倚在一辆老式自行车旁边,正在卖糖葫芦。我很想过去买一串,希望他能早点卖完早点回家,冬天夜晚的风真的很刺骨。可是,那天我身上没有带钱。我很难过,因为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总会想起在菜市场卖菜的外婆。那些日子,外婆还在生病住院。

       济南,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还有很多路没有走过。我对她还不是特别了解,还不知道该用怎样的一个词语来形容她。如果非要的话,我想她是温和的。

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4]

       回到合肥后,我第一个感觉就是冷,里里外外都冷。爸妈在南京还没有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更显得冷清了许多。

       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睡觉。本来以为会很害怕,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了。

        所有的人都在长大,只是岁月不说话。

       最近会经常看见朋友圈,空间动态,好友去母校的各种动态。有图片,有感慨,都是满满的回忆。那些在毕业前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回来了的同学,他们终究又回来了。好像恨透了的这个地方,其实才是真正的深爱过。

        这些天一个人重温了很多熟悉的路。

       去了老街的书店,依旧很多安静看书的人。我买了两本一直想看的书,然后去了那家常去的奶茶店。买了一杯珍珠奶茶,很大一杯,我没有喝完。

       357的公交车依旧很拥挤。老人,妇女,小孩,他们都在车厢里,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我在想,快快下雪吧,下了雪,世界就安静了。

书店里还是有很多人

[5]

       虽然世界有天涯海角,但每一段梦都没有尽头。

        它彼时路过冬天,也携带了一枚春意。

       我想,如果岁月不说话,流年也会开出花。


——2016年1月21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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