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上当
很明显,我上当了。
多年的商务合约工作习惯,已经将我的思维固定在了格式里。在这种工作所营造的环境中,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来龙去脉,都要有依据,都要固定在一个稳定的格式里。而这种格式,也是我与同事和客户对接的标准接口。没有了格式,要做的显然就要去寻找格式,而今天来这里听课,我也是抱着寻找“格式”的心态。迟老师以不温不火的语气向我们娓娓道来,说实话,如果你不认真听,可能犯困,如果你认真听,绝对别有收获。如同,优美的音乐对于不懂音乐的人来说,就是噪声,而对于懂音乐的人来说,就是艺术,能带来享受。迟老师将选择权下放到听众——你不听,我不打搅你睡;你若听,绝对不虚此行。
记得最初开始写作训练的时候,是我在非洲工作的那段时间。那时,因为事情不多,总想提升一下自身的能力。我给自己定的计划里面,就有写作能力训练这一项。之前,我对写作可谓抓耳挠腮,即使看了很多“宝典”,也无济于事。好的想法总是在脑子里打转,找不到一个冲出来的突破口。来到非洲后,一天夜里,我突发奇想——用数学的方式来解决写作的问题。想想看,常用汉字无非就那几千个,而文章,不就是这些汉字的巧妙组合吗?于是,我有了一个无厘头的计划:无论想到什么,无论写的多烂,都要写下去,把它变成文字,天马行空式得去写,然后再回过头来处理句子之间的逻辑关系,同时纠正句子的语病。久而久之,所思终于能顺着笔尖流出,我的写作水平也就有了起色。
而我这段经历,正好印证了迟老师说的那句看似废话的真理——去做,去写,去思考。也许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格式”吧。
这样来看,我并没有上当。
二、写作=写+作
套用迟老师的一句对“商业故事”的解释,商业故事=商业+故事。通过今天的公益讲座,我对于写作的理解,也可以这样解释:写作=写+作(zuō)。
多么简单,写作嘛,首先就是要去写,多写,勤写。迟老师一天写5000字,如果我们也能做到的话,没准也会成为大咖。即使在这种工匠精神的引导下大量地写,也要保持写作的非职业化,这是迟老师的一句忠告。在没有超脱之前,只有非职业化,才能让人怀着平静的心去写,而放松的写作状态,想象力才能无限展开。虽然想象力是写作的源泉,但也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需要用平和的心态诱导,用体验去刺激,花时间去思考。
不作不死,其实是褒义的。作(zuō),代表着不畏丢脸、敢于尝试。之所以被理解为贬义,只代表人们厌恶风险而已。推动社会进步的行为通常都是“尝鲜”的,有风险的,都是比较“作”的。同样,对于写作,刘煌叔鼓励不敢将作品拿出来的学员的做法,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要“作”。说白了,就是把写的文章发表出来,让大家评论,不仅要有自信去想尽办法发表,同时也要敢于面对评论。逐渐地,在这种开放的互动环境中,无论是人,还是文章,都能获得从批评中受益的“反脆弱性”。如果不这样“作”,写作水平可能就如同闭门造车一样,陷入死循环,而人的内心也会越来越脆弱。这种感觉如同在“大众点评”上寻找美食,就看评价率。那些能在评价中生存下来的,基本肯定没错。接受评价是一种自信,在评价中改进,是一种能力。
三、正餐
我抱起只有一个半月的儿子,只有在我摇晃的时候,他才能入睡,而当你刚想如释重负得将他放在床上或者任何静止的物体上,他就会醒来,继续哭闹。这就是进化。远古的人类基本上都在迁徙的路途中度过,自然选择已经将它预设到了基因中。摇晃给婴儿的感觉就是有人在陪伴他,与他同行,而静止,则给了他被抛弃的感觉,所以他会哭闹,来引起你的注意。
如同这个简单的进化例子一样,今天,固化在人类基因中的固有属性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变得那么快。比如阅读。这二十年的科技发展,给人类的活动带来了极大的方便,让一些痛苦的体验变得不再痛苦,让一些遥不可及的愿望变成了现实。然而,固化在人类基因的东西,始终没有改变,比如对厚重阅读的体验。碎片化的信息充斥着我们周围,他们易读、简短,但破碎、浅显,如同零食,而真正的厚重阅读才是精神的正餐。零食只是辅以正餐,人们真正需要的是正餐,如果颠倒了,身心健康将俱损。迟老师的一句话——要让我们的后代能够完整地了解我们这个时代的全景和思考,点醒了我。这不仅是说的阅读,更多说的是我们要学会用笔尽量完整地记录这个时代,给后代准备一桌丰盛的正餐,才能让他们不至于缺乏“营养”。今天,来到这里听课,能够悟出这一点,能够感受到这一份责任,也算是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