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月的豆干
二、小白和小黑
家里接连失去两只猫,年幼的我感觉非常痛苦,几度不能控制情绪,大哭了无数次,那种感觉如同断了翼的小鸟一般,至今回忆起来,鼻子还是一阵酸涩,关于两只猫的记忆零星浮现于脑海中,我把它们拼凑了起来:
父母两人只是去随了个份礼,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两只猫,一只浑身雪白右耳朵略带几撮灰毛的短毛猫,另一只是浑身黑色而四只脚和鼻子是白色的长毛猫。
它们两个的名字取得直截了当,同它们的毛色一样小白和小黑,两只小家伙初到我家时反应截然不同,小白一声不吭地四处嗅闻查看,小黑则是蹲在原地撕心裂肺地嚎叫,叫声如同鸭叫一般。
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见此情景,一家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小黑的身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发现小黑原本的叫声就是这样,后来打听才知道小黑在很小的时候因为长的特别,猫妈主人家的小孩子总是把它拿出来把玩,后面猫妈非常嫌弃小黑不给它喂奶,吃不到奶的小黑就一直叫,最终叫成了公鸭嗓。
小白跟小黑不同,它安静的出奇,起初我们一度觉得小白是个哑巴,直到有一天,我出门归来,一眼便看到了蹲在家门口的小白,正要伸手去抚摸它,它一口咬住我的衣袖往后拉,边拉边发出低吼声,这时我才意识到小白会叫,我以为小白是要找人陪它玩耍,于是伸出了另一只手,小白没有理会那只手,还是死死咬住衣袖一个劲儿地往后拉,我便顺着小白使劲的方向走去,最终发现是猫水盆没有水了,趴在水盆边的小黑见我走过来,立即起身,竖着尾巴走过来,边叫边用头蹭我的裤腿。
两只猫虽然性格不同,却相处的非常融洽,每次喂饭的时候,小白都是安静地蹲在碗边,让小黑先吃,等着小黑吃的差不多了,它就用爪子将猫碗勾到自己面前开始吃,自己吃一会儿后再用爪子将猫碗推出去给小黑,如此反复,因此在吃饭这个事情上两只猫从来没有起过争执。
小白非常聪明,我曾经带回来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球给它们玩耍,开始的时候两只猫你一脚我一脚的踢猫足,玩的不亦乐乎,但是随着小黑一个猛冲,小球伴着“哒哒哒……咕噜咕噜……”的声响滚到柜子下面,小黑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小白竖着耳朵双眼盯着小球,顺势从小黑身上跳过,直奔小球所在的柜子下面,不一会儿就用嘴巴叼着小球回来了,它走到小黑身边将球放下,然后仰起爪子就连续拍了小黑脑袋几次,小黑心虚地蹲在原地,两只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两侧,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还一次下暴雨,小黑站在敞开的窗边,小白跳上去将小黑赶了下来,结果一不留神,小白从窗户掉了下去,一家人非常着急的要出门找小白,结果暴雨导致了洪水,我们急的只能从窗口朝着小白掉下去的方向喊它,暴雨过后,一家人赶紧蹚着水出门去找小白,结果刚出门就看见小白在一辆架着防雨罩的电动车上趴着,看见我们过来后才站起来朝着我们叫唤,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两只小家伙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但是陪伴着我度过了一段漫长而又平凡的日子,好几个晚上趴在作业上流口水的我都是被小白舔醒的,小黑还咬坏了我好几只自动铅笔。
可惜好景不长,小白病了,带它看了兽医吃了很多药都没有挽留住小白,一向爱干净的小白,在临终前依旧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为了不弄脏猫窝,它忍受着剧痛颤颤巍巍地走到猫砂盆旁边,最终还是倒下了,失去小白最痛苦的是小黑,小白走后,小黑开始不吃不喝,没多久小黑也跟着小白去了。
小白和小黑存在过的那段时光,对我而言是刻骨铭心的,对家人来说失去它们也是很难过的事情,自那以后,家中好多年都没有再养过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