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栀子开花香

早上晨练,公园一片栀子花正开放,花香四溢,沁入心脾,心清人爽。我很喜欢栀子花,清纯而优雅,美丽而不妖娆。10几年前就在自家阳台上种植了两大盆,一盆大栀子一盆小栀子。每年初夏的雨时而绵绵,时而狂暴,栀子花在夏雨过后争相开放。只可惜花期不长,生命太短暂。

每年栀子花开都会让我想起一些往事。60年代自然灾害期间,饥饿迫使人们饥不择食。一日哥哥带着我们几个妹妹去邻近的龙王山砍柴,这片山上长满了野栀子花,老远就闻到浓浓的花香。刚下过雨的泥泞山路,早已满身泥土湿了鞋袜。

砍好柴后正在捆扎时,哥哥突然转过身,双手捂着脸,用食指跟大拇指拉下眼睛,装扮出一副恐怖像,对着我跟妹妹说:我是牛魔王。我们赶紧喊:哥哥,哥哥。他哽着喉咙压低嗓子,恐吓我们:我不是你哥哥,我就是牛魔王。吓得我跟妹妹丢下柴火就拼命往山下跑,边跑边哭叫,妹妹还摔了一跤。

哥哥一看闯祸了,赶紧跑过来拉着我跟妹妹,连忙解释说,我逗你们的,不要害怕,我就是你们的哥哥。我们哪里敢相信,甩开哥哥还是往回跑。其实哥哥比我仅仅大一岁,但是有哥哥在我们胆子就大了呀。

那些年每到这个时候,矿区的孩子都会三五成群结伴来这里砍柴,摘栀子花,更多的还有采茶片(又叫厚脸皮)。我们那里很多茶子树,春天里茶树长出来的新叶,一部分会长成嫩嫩的茶片。有的吃到嘴里很甜,但大多数都是苦涩的,采摘后拿回家煮熟了当饭吃。

开始吃的时候还觉得很好吃,肚子饿呀,后来吃多了想吐,原本就没有油水,吃这个更刮油,仅仅是为一时填饱肚子。栀子花拿回去用水焯一下放点盐也是煮熟了吃,现在我都想象不出当时怎么就吃下去了。虽然经常会在栀子花开时节想起这些往事,但从未写下来。自从来简书,看到什么想起什么都想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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