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群人,他们血液里住着风,满足不了平庸生活带给他们的三分钟之痒,他们对一切新鲜的事物保持着最热烈的期待,然而浅尝辄止又是他们回报新鲜事物最常用的姿态,至于本质,至于内涵,他们一概不提,一律不碰,怕越深入自己的失望便越大,如同一个久经情场的老司机往往会给心裹上一层厚厚的盔甲,自己出不去,别人也别想冲进来。
这样的人也许一生放荡不羁,以梦为马,天涯随处可栖,对自由和流浪充满着狂热。就像《东邪西毒》里:“为了一个鸡蛋失去一根手指,值得吗?不值得,但我觉得痛快。这才是我自己。”这些人往往孤单,因为这样的他们在别人眼里有着明显的不靠谱。小A在深夜给我留言说她怕过不好这一生,我将花粥《远在北方孤独的鬼》分享给她,之后她只身一人去九寨沟一待就是一年多,她在那里的中药铺里熬药煎药,煎药熬药,乐此不疲,像反复提炼自己的人生那样——认真而又细致。
也许每一个走错路的人更多的不是懊恼不是悔恨,而是庆幸和感激。庆幸上帝在为自己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忽略了那扇小天窗,庆幸有机会有知觉去回顾来时路,别人走过的捷径也许真的轻而易举,但也要允许有些人不领情,只因他们讨厌走老路,遇熟人,爱旧人,所以他们执着地走自己的路,做大多数人眼里固执的代名词。
小A说她现在很开心,她觉得路该怎么走好像有点眉目了,好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而那些始终忘不掉的呢,她就在脑海里进行了二次改写,比如:“当初妈妈的离开有她自己的苦衷”,再比如那个让她身心俱疲的渣男“当年还只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