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仍在继续,永不停息。
你的天地垮塌,将你碾压成碎片。魂灵从这个零散的躯体离开,又归来,因为它无处可去。于是魂灵将肢体的每一部分粘合起来,遂附归其上。肉体站起,在废墟与废墟间继续行走。
它走,天与地以融化为模糊的幻境;它走,四处皆是彷徨呼喊的孤灵;它走,它走,它跑,沿着一条陌生的幽路,它跑。
仿佛有什么刺进脚掌,是迷途的未名石子吗?它边跑边想,同我一样,微小无名。或许我应该请它做我途中的旅人。我跑时,便再无孤独。肉体牵动神经,僵硬地笑。俯首,发觉胸口冰凉,了无一物。心不见了,它回头看去,漫路皆是碎片,如夜星一样明亮,映照得幽径不再黑。远处的路也亮起来了,那是谁的心呢?
还要心做什么呢?它笑,这次连下唇也掉落下来。心是孤独的猎手,无心便永无孤独。
前些日子翻看到高中时代的小本子,发现竟在同一日写下来些奇怪的见闻与心得,真是有趣。我想,环境驱使人去做一些事,可本质是不会变的。就像这些年我的头发长了又剪,剪了又长。从那个洗澡时俯瞰肚子遮住下体的水肿胖子到现在根根分明的肋骨条。没变的。消极时仍然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房子让一切想法静止。
这篇奇怪又晦涩,有些非主流子气息的小文就是我高一那个一月一日,大概14年左右写的。看看也觉得挺有趣,那时候还是个戴着牙套不敢与任何人直视的自闭女呢。现在我倒是能随便写些垃圾文章吐槽新近轶事,反而少了那种把自己圈在一个灰色钟型罩里自说自话的感受了。不过我倒再也不想回到那样作茧自缚的状态了。
2018,少脱发,多读书多写文。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扇在脸上,清醒点,做该做的事,更要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