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流年(无续)

两年之名,未别离,一直坚持在同一份工作。但不知流年铅华,就这样度过了吗?

七彩泡泡

小夏在孩子时候是个很皮的孩子,她的父母多时是要下地干活的。二十多年前,几毛钱都很重要。一毛钱可以卖两个糖果。方小夏很皮,做错了很多事,让父母伤心和操心,可父母从没放弃过她。

小夏很小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一天午睡,小夏从床上滚了下来摔断了胳膊。父母带去看了医生,还好接好了。这事是小夏后来才知道的。

小夏后来呀,长大了点,有一群朋友,天天在大明堂上玩一些像跳房子,弹珠,过家家的游戏。但她还不知足,会上房顶玩,会带朋友去危险的泥土地里玩。

有一回,小夏带阿杳到田里玩,大夏天的,都喜欢去水边,结果阿杳摔进了泥水里,小夏脚伸了进去,阿杳走了,阿杳哭着回家去了。小夏也回家了。小夏脚上全是泥巴。阿杳父母来了,不知道和小夏父母说了些啥,小夏被罚站在太阳底下。到了傍晚,才休息。

小夏也许是还小吧。小夏上学了,由于不足龄,小夏六岁就一年级了。啥都不懂。老师一个劲就让她抄生字表一排排抄。

小夏记得那年父母忙,母亲中饭时会带她出去一人吃半个饼,然后送回学校,母亲自己干活去。小夏记得有个男孩子,吃饭时候回去总能看到他。小夏跟着同班同学,有个邻居姐姐特别照顾小夏,男孩欺负她,姐姐会帮她,保护她。

她喜欢跟同学玩。那时,教室门外有一棵大的松树。有一枝露出来了,孩子们争相跳高,想要够到它。可谁都够不到,跳不高。小夏爬上花坛,轻轻松松一跃就够到了吗?没有,她跳了很多回,只有少数几次够到。可落地的时候,地上是沙石土,腿上摔伤了。贪玩呀。

很快,六岁的日子过去,七岁依然是一年级。小夏换了新老师,换了新同桌,新同学,但教室没有变,新老师不再让她抄生字了,让她上课认真听讲。姐姐上二年级了,不能保护她了。

小夏关于一二年级的时光,她只记得孟浩然的诗和珠心算的珠子一上一下的加和减。她很能干,老师一教,珠子算题马上就会了,老师叫她去教别人。

有一次,老师教孟浩然的诗,同学们跟着读。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小夏睡着了,老师看到小夏睡着了,拿起书点点桌子,小夏恍过神站了起来,老师让小夏背背春晓,小夏吞吞吐吐,“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小草。"小夏头昏沉沉的,隐约听到“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马上,小夏说了出来。老师原本涨红的脸恢复了原有的色彩,“不错,还能背对后两句,以后别说错前两句,仔细听老师诵读一遍。”小夏听完又重默背了一遍,这才坐下。小夏看看前后,总也想不起刚提醒她的是谁。

放学了,小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提醒她的人呀!她抬头望去,一个瘦瘦的,短头发的男孩提醒她要打扫卫生。小夏说“是你!是你吗?”小夏高兴极了。男孩不明所以,只说:“我是你同桌,这么久都不知道,地上有笔屑,我扫扫。”小夏失望地低下头,走出教室门。

二年级了,小夏二年级了,自己在学校吃饭。操场上的沙子石头很多,一摔跤老是要摔伤。小夏又耐不住,老是跟小伙伴们玩。一会儿躲猫猫,一会儿捉迷藏。

一天放学,小夏自己回家,绕了一条远路。一个声音响起,“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小草。”小夏惊奇地转过身,看到一个瘦瘦地,短发的,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正咧开嘴笑着看着她。“原来是你,你是我的同桌。”“现在不是了,我现在坐在你后面,你长得太矮了。”“我也想长高点,我又没办法。”自那以后,小夏都跟男孩一起走路回家。

那一个夏天,放假了,小夏跟男孩约到老地方,男孩家门口的一棵大树下,大树的树冠很大,撑起来,有许多枝干,现在那上面许多绿色的叶子,像一把巨大的绿色的伞。

小夏说:“我们去捉蝌蚪吧,书上说,蝌蚪会慢慢变成青蛙,看看它会不会变青蛙?"男孩同意了。俩人很快到了小塘边。

"哇!好多小蝌蚪哦!青蛙妈妈肯定很担心,我们养大了就放了它去找妈妈,你说好不好?"

"好。"小夏捉了好多,分了一些给男孩,小夏和男孩一起回到大树下,男孩告诉小夏"小夏,我要离开这儿了,去另一座城市,另一个地方。明天就走了。小夏你养好蝌蚪就放回水里。你给我的,我也不能养,带到车上没有水,它要渴死的。你连同我的一起养好不好?"小夏点点头。

两人分开时,小夏转过身,微笑地对男孩说"再见。"

第二天,小夏到老地方,没看见男孩,不能一起玩,大哭了起来。想到蝌蚪,把所有蝌蚪都放回了水里。再也不去老地方了。

小夏三年级换了新学校,又换了新老师,新同学,新同桌。作业越来越多,小夏认真完成。小夏依旧成绩平平。小夏不知不觉到了五年级。稍微懂事又不那么懂事。

那个寒冬,她做错了一件大事。她把腿又摔了。她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她在医院躺了几周,在家躺了几月,她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而周围人是责怪的,耽误了许多的事。自那以后,她变得内向,沉闷不语。做任何事情小心翼翼,谨慎行事。然多年后她去回望,她会感谢命运有这一遭,不然,会有更大的事。这是后话了。

她上了初中,高中,大学。她没有再给自己惹更大的祸事了。小夏开始在一家报社工作,每天排版更新版面,设计出刊。空余下来,就去图书馆看看书,去茶馆聊聊茶。她过上她渴望的生活。可人生是波荡起伏的,会让人不安的。然波澜不惊亦是人生的态度。

一直都是这份工作,小夏不太喜欢换工作,但也已经有了倦怠感。

回望过去,小夏总想起那个男孩。最初的回忆。很多都忘了,名字忘了,相貌忘了声音忘了,连那个男孩总爱穿白衣服上的图案花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孟浩然,那位唐朝著名诗人,记得上课默背他的诗,男孩提醒。记得和男孩一起出去玩,那些记拼凑成这样的忆。

那年夏天,小夏回到家乡,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依然在那里没有离开。小夏坐在树下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塘,她放掉的蝌蚪。那份友谊,应该记得。

小夏在报社认识了一个文人,这个文人与小夏谈得来,文人在三年后求婚,小夏答应了,小夏和这个文人的生活作息几乎相同。文人叫孟小然。

多年后,小夏在小然的日记中发现,他就是那个男孩。记忆很模糊,时光流走,想象会占据回忆,分不清彼此。但无形中缘分相遇,便是幸运。

不是因为孟浩然的诗而记住这件多年以前的事,而是因为名字相似,小然,那么熟悉的名字,竟然忘了。而那诗,那人,是回忆与想象的结合吧。幸,遇见。

——本文虚构,如雷同,纯属巧合。

2016.8.5竹小禾

2019.5.11试图修改,却发现故事已经完整。等到之后再来看看,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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