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北京的天气确实要将我折磨疯了。天空被冷峻的高楼挡着,天空下和高楼间又有看似寒冷的雾围绕着,整个空气都散发着由上到下,由内而外的阴冷。很多天没见的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貌似整个世界、整个宇宙都被这种让人压抑的莫名的寒冷笼罩着,我的心也被这种寒冷笼罩着。如果再形容一些的话,这样的天气,就像大海上的冬天,阴冷像中又夹着海水,并且像海水一样连绵不绝,不知止于何处。
我的心似孤舟,也跟着空气飘散,跟着海水连绵。我之前说过,我定是有轻微的冬季抑郁症:除了浑身不舒服外,我的心也莫名的感伤,看什么都是虚无的。像孤舟一样,既找不到灯塔,又不得不随着海水一颠一簸的前进。哪怕有小岛让我安心也成,可遇见的只是那些或热血、或充满希望的海燕,只像我的船望上一眼,便又急急忙忙的赶路了。
既然看不到美好的前路,我就又想到像素描画一样的过去来。我有时会这样想,佛教的“色空”思想,道尽了这个世界的变化无常的本质,同时提醒着深受过去之苦的人们离苦得乐。可过去世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初恋的脸庞,母亲的臂弯,所爱之人的眼睛,都像花一样开在过去的路上,每每想到,都让人伤感不已。而一种喜悦,也孕育在这种伤感之中;一种希望,又建立在这喜悦之上......这是一种参悟后的珍藏,就像一个老僧,是否记得他在世间时与妻儿的种种,是否记得儿时嗅过的牵牛花香呢?就算过了千万年,亿万年,这些是否能忘记呢?
这种沧桑,真叫人想要连宇宙都要离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