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个火烧了天的黄昏。
安生俏俏地对着我,不过没有笑容,眼睛里是晚霞的灿烂,美丽却惊艳的悲伤。
安生的笑容我很痴迷。因为安生的笑可以毁灭世界,世界是我的存在依据,而安生是依据的蜿蜒。
安生今天没有笑容,我的世界很灰暗。我说过非她不娶,可是我要娶苹果。
苹果很诱人,也酸,可是却没有安生清脆。为了安生的清脆,我宁愿没有酸甜。
可我做不到!
我发誓我当时真想从闽江边的湍急中淹没自己的虚伪,可男人的誓言突然在安生的妩媚中一文不值。于是苹果悄然而至。
苹果是妖。
那种能把你骨髓榨干而让你欲仙欲死的妖。她迷惑了万千游丝,也迷惑我脆弱的支撑。
于是倒掉了那伟岸的信仰,安生从神跌落到凡尘的飞扬。
苹果像章鱼缠着我,我很担心,担心坏了安生的梦。男人总是很自私。但依旧安生的梦醒了。
不哭,不闹,脱俗的清丽。一如安生的从前。
她往江边挪,我紧张。安生笑了,还是那么迷惑众生。
她说你紧张什么?我无语。她说我傻到为你殉情吗?我发呆。
而后安生的步伐妖娆着穿梭出令人倾倒的姿态。那姿态曾经是我的神话,也是我的欲望,更是我活着的证据。
安生的眼睛在燃烧,她说让我看绚丽,我盯着。
里面分明是一片烧焦的,绝望的,无法承受的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