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快二十年了,想想父亲也着实不容易,父亲十一岁时爷爷就去世了,上到小学四年级就辍学,到生产队里挣工分养家。
放过牛,帮过头(犁地时在前边牵着牲口走,拉着犁地)。从小干活干净利落,稍大点被抽到吊粉皮的粉房干,调教的拉磨的驴子乖乖的。据同在粉房干活的英姑说,拉磨的驴子也看人欺,恁爷在时,驴子乖乖的安步就班的一圈圈的拉着磨走。每当恁爷有事不在时,她们几个便玩不了它了,不是拉就是尿,有时还“昂昂昂”地直叫唤,真是应了俗话“懒驴上磨屎尿多”,磨不了多少地瓜浆,还要给它打扫卫生,真是气死人不抵偿。当恁爷回来刚走到粉房院门口,不经意地咳嗽一声,可恶的驴立即听话了,自觉加快了拉磨速度,恁说气人不气人?!
再后来,父亲被抽调到生产大队副业,干到了副业保管员……在哪个岗位都干得很出色。可能在1960年代末时吧,原来在村卫生室干的信舅被公社卫生院调走,缺少主治医生了,父亲又主动请缨,到村卫生室干起了赤脚医生。由于学问低,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除了自己钻研看《赤脚医生教材》以外,还跟着医院派下来蹲点的医生,从药理,打针肌肉注射,静脉注射,一点点慢慢啃,很快便掌握了一般常见病的治疗方法。用自己所学为大家服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