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
奔跑?逃跑?
他摔倒了,他一直在往前滚。
似乎重力属于他的天边。
一直往前滚。
他想站起来,
用手扣住地面,
却有一半的身躯不允许那样做。
恐惧的哀鸣,狂热的狂笑。
一个失态的灵魂。
左脸被擦破,右脸在狂笑。
直到恐惧变成了愤怒,狂热转化成了猜测。
认清自己却又否定自己,
痛恨自己却又迁就自己。
为了创造价值,却又不断的抛弃原本的价值。
一个病态的灵魂。
直至他脱离了地面,
他开始不要自己的双手了,
他只要用它们怀抱这一切。
他开始相信自己以前坚信的感觉,
可是,那只是在以前。
太阳温暖着他的身躯,
他就抛弃了地球人的身份,
愚蠢的臆想麻痹着自己,
疯狂的崇拜吞噬着自己,
他没有想过,过河要有桥或船,
他只想游,
关键,他从来没游过。
神圣啊,
再过几小时他就被太阳用引力拉到太阳上,不,是几分钟,是几秒。
他开始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在没有空气的太空中。
无所谓,不就是不能呼吸吗?
全身每一个细胞在听大脑的指挥,
就像是以前他问自己,全身那个器官最重要,
可是得到的却永远是大脑,
因为,这是大脑告诉他的。
飞升的过程中,他无惧一切,左右党派开始握手言和,上下同欲者胜。
曾经他以为,春天过后,他会对所有人失望,
炎炎的夏日会对所有的藐视他的人给予致命的伤害。
真的吗?
无论是非多错,
别听他们,要相信自己,
太美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来设想的规定进行。
是什么感觉那么有滋味,令人舒畅,令人舒畅的要命。
渴望,渴望,渴望这机会快点出现,
猎人已经端好了猎枪,准备瞄准。
太空中这窒息的感觉不过如此,低压是血液沸腾令人舒畅,妙啊,妙啊。
太阳的高温伤不到我,自己的肉体虽然被燃烧,可是精神永存。
化作一个幽灵也是有感觉的。
猎人用颤抖的手扣动了扳机,
偏了。
幽灵掠过太阳,形成了一颗彗星。
猎人其实原本就知道打不着。
幽灵原本也知道撞不上。
这一切全部被那该死的大脑过滤掉了。
猎人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
幽灵也可是结成了彗星冰。
在这一切的背后,其实已经十分清楚。
地球与太阳之间永远相同的距离,
哈雷彗星与太阳的七十六年一会。
看着那地球七十亿人,就像是看着一团子打包的人一样。
地球永远与太阳相同的距离,毕竟地球,只能反射太阳自己的光。
彗星那靓丽的光芒仍会被赞美。
直到再一次的汇合,彗星会融合它的冰,那是为太阳带来宇宙最深处的水。
后会有期,可绝对不会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