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千山肃杀。
惟有一处,可谓是震撼般的妖艳。簇新的杜鹃,柔韧的枝桠摇曳着沉甸的冰雪,震颤着不败不落、不枯不萎的花朵,凝郁冷香。
于其间,一女子,穿着低抹胸的类似中国古老旗袍的贴体衣物,奥妙的身姿不言而喻。迷人的锁骨是眩目的诱惑,修长纤细的手,指节分明,深玫红色的指甲,亦是如此的勾人心魄。
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女子缓缓转过头来,蝶翼的睫毛轻颤,美目流转,睥睨着那一扇朱红檀木的大门,推开的一霎那,灿漫的阳光斜斜的泄进来,一男子迈着阔步,潇洒又不失儒雅的进来,坐在铺子泛着淡紫色的皮毛的座椅上。
女子嗤笑一声,魅惑的声音弥散,“呵呵,铃铛又多了一个。看来,你的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回归了,冰冷冷的铃铛,发出清脆怡人的声音可还悦你心意。细嗅蔷薇不好么,非得心有猛虎不成?”
女子说罢,男子并不回答,起身走近女子面前,拿起画笔,蘸了些碟中红墨,一笔一笔,勾勒美丽的堪比桃花的眼妆,又蘸了些红墨,将女子头上那朵花渲染愈发鲜红醉人。
“吾之所爱,嫌爱不够爱,欲再尘世索爱。那我就让他们去爱,最终爱还是我爱,他们执迷不悟,我就制造契机让他们悟。”男子像是说给女子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女子拿过男子的画笔,轻嗅,“怪就怪,你嗜血的温柔,就像你现在用自己的血,雕刻出我妩媚时的温柔。”
“你啊,就做这一墙壁画的‘画中魅’就好,贪恋不要太多,我怕你也会滋生欲望。我堂堂月老,可不想在幻化成那谁的非城哥哥,再走一遭……”男子锦言道。
“你给的,已经太多,我已眷恋上这嗜血的温柔。谁的非城哥哥?做我一次的非城哥哥又如何?……”女子心中暗自碎碎念,扬起了不可一世般的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