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一个人,就是他能保守住你的秘密。
春天来了,在某个春天的下午,太阳阴沉了下来,是雨要来了么?
春天是个勤劳而又心灵手巧的女孩,女孩子的心思我猜不透。果然,春天的雨竟然说来就来。
我好久没有淋雨了,我要慢慢地、慢慢的感受这雨中的情怀。我漫步雨中,渐行渐远,似乎记起了什么。……
忽然,我被什么撞了一下,似乎飘了起来,“让开,神经病,还有人喜欢淋雨的。”,这是我意识消失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喂,老伯你的胡子怎么是白色的,你在这地里种了什么,长得那么好看,花怎么是五颜六色的,好大的花园啊,还望不到边。老伯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么,你的家人呢,你们这地方真漂亮,好多地方都没有这么宁静的村子了。”我看到了一个老伯,头花和胡子都是白色的,还穿着一身麻衣。
那老头看到我的时候,我能从他的眼里有着怜悯和无奈,又摇了摇头,似乎在为眼前这个年轻人感到可惜。
老伯领着我来到他的住处。在屋子的周围是一个泥土的小院子,院子的四周是用竹子围成的篱笆,前院是一些野菜,野菜有些开着黄花,有的开着紫色的花,还有的长着绿豆大小的果实;两侧有些花草,我都不认识,有些开花,有些结了子实;后面种着一些草药,老伯说都是些止血疗伤的,还有防毒蛇猛兽的。
我们进到屋里,屋子有一厅屋和四间住房,屋子里干净整洁,可说是纤尘不染。厅屋子里有一张四方的木桌,桌子上面有个果盘,盘里有些水果,有葡萄、苹果、酸梅,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我不知道的。桌子旁边有几张木椅,椅子的靠背上有着很漂亮的图案,有的掉的是龙凤呈祥的、有的是鸳鸯比翼的,用有的是福禄寿喜的,……几乎没有重样的,厅屋的四周有着几张木凳。
厅屋两旁是四间住宿屋子,屋子里都有一张木床,床的旁边有一小方桌,桌上有一张木质的书桌,桌上有一茶盘,盘里有一茶壶和一个茶杯,茶壶里有水,杯子是倒放在盘上的。木床的对面是窗户,窗户下有一书桌,桌上放着基几本书,一本是黄历、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棋谱,……书似乎从来没有被人翻过。其他几间房子的摆设都一样,只是放在桌上的书不一样。
穿过厅屋,我们来到后面的厨房,厨房里有一土灶,上有两口锅,有一口过上不知道煮着什么,锅上冒着的雾气很大,可就是闻不到气味。另一口锅里面装着一些水,水上面有一个铁架子,老伯说那是他们用来蒸药材的铁架,每一家都有。在厨房的地上还有一个火坑,他们烤火和做饭用的,火坑上面有一根铁绳,绳子上有几个铁钩。火坑里有一些白灰,老伯说白灰是好东西,他们可以用它来预防他们种的蔬菜和草药不被虫子吃。用白灰和一些药草可以治疗他们的咳嗽,还能止血,真神奇。
厨房的左边我看到有一口小铁锅,有一只黑黑的水壶。在左面的墙壁上面有一个小木柜,木柜里有一块木板把它隔成了上下两层,木柜的上层放着几个土碗和几双木筷,下层放着几个小土罐,罐子里有的装着不知名的固体,有的装着液体,老伯说那是他们用药草跟山下的人换的。厨房的右边是几根矮木凳,木凳整齐的堆放着。穿过厨房的门就是后院的药草地了。
老伯种的药草长得很好,它们按照它们的作分别种在不同的药圃里,每块药圃的草药都长的很好,它们高矮不一,开着各这的小花,有红的,有绿的,有蓝的,有紫的,也可谓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厨房的后面,药圃的旁边放着一张梯子。我跟着老伯架着梯子,来到了老伯家的屋顶上。
老伯的屋顶是一个平台,平台上散放着他们的一些待处理的药草,和一些需要修理的物件。平台的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是一个棋盘,棋盘的两个角上有两个小石罐,罐子里是棋子,老伯每天都会在这下棋,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棋技有多高,因为从来没人下赢过他,他也没下赢过其他人,他与任何人下棋都是平局。他邀我与他下棋,可我根本不会,他说你会的,你跟着我下就好,输了你就可以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还是没有下完一局。
天黑了,他说你该回去了,你不应该来这里,你还太年轻。你快走吧,天黑了老黑要来了。他说完就不见了。
我醒来,发现我回来了,却是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围全是血,除了感觉是躺在地上外,什么也做不了,一动也不能动。我能感到我的体温在下降,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我闭上了眼。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出门散步淋场雨就被撞死了,这运气。呵呵……
我又来到了老伯的家,我记得那是他的家,只是天黑黑的,他家一点光亮都没有。老伯的家没有点灯,屋外也是漆黑的,今晚也没有月亮。
我进到屋里,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我在他家住了下来。
我虽然是睡着,可感觉睡得跟没有睡一样,我感觉我身体飘了起来。或许是睡着了,或许在做梦。
夜半,寂静无声。我来到了一个地方,我不知道是在哪,只感觉好像是在地底下。阴森森的,黑漆漆的,我四周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只能四周瞎摸着,希望找到点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摸到,应该是一间空房子,我哆哆嗦嗦的摸到了墙壁,随着墙壁我找到了一扇门。
我拉开门,门外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旁的墙壁上有几盏油灯,能依稀照亮灯下的路。打开了门,我被吓得缩回退了屋子里。
我看到门外的甬道两边有许多的房间,房间里关着很多像人的东西,说是“人”,是因为他们有着人的特征,可又都不完整。他们有的缺手,有的没有腿,还有的竟然没有头,但我从他们的肢体动作中看得出他们说着什么。我冲过甬道,来到甬道尽头,上书一层。甬道尽头有一条长长的石头堆砌的阶梯,阶梯看不到尽头,阶梯的两旁时不时的出现各种颜色的火焰,还有一些漂着的像人的东西。
我冲下石阶,一直跑一直跑,后面追着长长的风的声音,风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人声“冤枉”,两旁的火焰时不时的出现和眼前飘过一些东西,我胆战心惊我不停的跑着,一直沿石阶往下跑。跑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力气了,还好,终于看到人了,看到了有头、有手、有脚的人了。我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们,他们却转过头来,我吓得滚下了石阶。我看着这些没有五官,头上光光的,没有鼻子眼睛,没有耳多和嘴,他们手执长鞭,在不停的挥舞着,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的‘人’。
我滚着滚着,晕了过去,醒来时是在一个甬道,看见很多像“人”的人在干活,没面的人在拿鞭子抽着。那鞭子打到“人”体上,竟然没有声音,但却看到“人”们在哀嚎,能感受得到他们躯体的痛苦,他们在来来回回的干着不知道是什么活,但他们都似乎被重物压弯身子,没面人还在拼命的抽打着“人”们,我能感受得到没面人的愤怒。我冲出甬道,甬道尽头上书七层。
我继续拼命的跑,冲下石阶,跑得我气血翻腾,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可吐出来的除了我的内脏,什么也没有。我惊骇异常,我怎么就吐出了内脏,我不是人了么。
我跑累了,在原地休息了一下,我吐出来的内脏竟然回肚子里了,我应该是死了吧,我应该清醒了。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地狱,还是我在做梦,那些“人”好奇怪,为什么只有我可以在这自由走动。他们看不见我?
我冷静了些,慢慢的沿着石阶,一步一步的数着石阶往下走,走到了石阶的尽头。在尽头处也有一个甬道。我走进甬道,这个甬道较上面的要短些,但却更宽些,在甬道的尽头有一鲜红的字,诡异异常,与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我不认识,但有一个字很像‘八’。
我慢慢的走到甬道尽头,尽头有一扇门,走到门前刚想推开,忽然看见一个人头飞来,打到门上弹了回去,我吓得停住了脚步。我走近门,它关的并不是很严实,似乎为了随时打开作准备,所以并没有完全关闭,我从门外能看到里面的一些情况。
我在门外往里看。我看到里面有“人”,他们都是真真的人了,跟我一样四肢具在,五官清楚,但他们却都都是体无完肤的,皮开肉绽,鲜血直往外冒,受着很重很重的伤。我看到里面的每一个人面前都有一套刑具,他们不停的,很心甘情愿的奔向他们面前的刑具,接受着刑具的处罚。里面的刑具无所不包,极其恐怖、恶心、惨绝人寰,只有你想不到的。我看得到他们的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他们却又很兴奋手舞足蹈,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的目光在扫视着里面,我找到了一个跟白发老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穿着一身的衣服,他的头发是黑的,脸也是黑的,白发老伯哪里是白的,他哪里就是黑的。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应该是在监督里面的人,让他们不能偷懒。他的前面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本子,他不停的记录着什么。我继续寻找,想找到那个白发老伯,我没有找到。
我在外面一直看着,看着看着竟然把门推开了,一个黑影闪过,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亮了,我躺在老伯屋子里的床上。我的头很痛,我很不想回忆昨晚做的梦。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进了屋里,老伯说你不应该回来,你昨晚上看见的不是梦,我是活着的人说的黑白无常中的鬼仙白无常,你那么年轻,还不应该来这,我送你回去,你怎么还要回来。
老伯说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是鬼仙黑无常,我们帮助那些死了的人找一个家,也就是这里,对他们赏善罚恶,每个人生前的记录他们这都能查到,除非己莫为。
他说他们一个白天可以被看见,一个晚上可以看得见。他说屋前种的的是无忧,它不是野菜也不是野草,就只是无忧,它泡在水里煮成的汤就是常说的孟婆汤,它能让你忘记一切。屋后的药圃是疗伤草药,它疗一切伤。只不过这些都只对灵魂有作用。
白发老伯接着说,你昨晚看到的‘人’,是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做了对活着的人不同程度的伤害,所以接受的惩罚各不相同,在地底层越下面的是危害越大的,他们之所以自愿受刑,是因为他们承受的惩罚次数需要达到一定的数据才得以转世。屋后的草药就是避免他们因承受不住而湮灭疗伤药。你之所以听不到声音是因为你还活着,只有灵魂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了这么多,是不是我快死了”我问道。“你可以回去了,喝了这碗汤,忘记一切你就可以走了。”老伯说。“还有就是,要是你把这的事说出去,我就亲自抓你回来,连同你告诉的那个人一起。”鬼仙白无常提醒道。
我回来了,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张病床上,我忘记了我是谁,我只知道,我住的医院多了一个精神病,他们都这么说我。
我从那天起再也认识不到人了,也没有人跟我说话,我说话也没有人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