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时节,风没了往日的温暖,乍走在外面被凉风包围,觉着自己穿少了,走着走着,碰到路上的行人,还是热裤在穿,上身搭配肩上系绳吊带,脚踩人字拖,清凉出行;而后立刻叫停自己快速在地面上奔波的两只脚,然后低下头打量自己,近4/5露脚面的瓢鞋登在脚下,一袭长裙直到脚面,上身防晒衣披在肩上,没在多想,继续走路。
果果是我一密友家的娃娃,那天俩人在家看一个孩子,聚在一起免不了聊天,和密友每次都是聊到忘记世界。那会儿,果果刚刚学会依靠着东西站立,我和友人在沙发上盘腿而坐,果果在地上的爬行垫上玩耍,只看他试着用右手扶着沙发座,左脚开始站立,正当右脚也试图站立的时候,右手没扶住沙发座一滑,娃娃瞬间摔趴在爬行垫上,整个脑袋先着地,随即果果大哭起来,见此状友人闪电般边抱起来果果嘴里边说着摔疼了吧摔疼了吧!每个人的儿时都是一样,摔疼了就立即大哭起来。
有妈的地方才是家,不敢想象没了母亲的日子该如何继续,这是每个人的共鸣,所以一如既往跨过层层阻碍让母亲接受治疗,只为让自己今生无憾!
化疗化到无法继续,治疗治到穷途末路,最后只一句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才最贴切。藏了太久,终于对合适的人道出自己近日的酸辛,期间数次掩面而泣,倾听者也无言安抚。疼的最高境界是麻木,麻木到即使身体和精神经受着再多再强大的事情,而脸上却一面平静波澜不惊。一个娇小的身影,承受了一个中年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然后一声没吭到现在。
那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工作之余,每每都是乘坐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到医院看望病人,闲时聊天解乏,一个家里陪同的人偷偷地与我掩耳私语:“这阵子,我觉着我自己也得了病。” 话音未落,我惊讶至极,事后急忙与家人商讨,换个家里其他人来陪同。
从病理方面讲,生病的人要比陪同的人痛苦;而从心里压力方面来讲,我倒觉着,陪同的人承受着远远高于当事人所承担的。
小时候对于疼痛的概念,仅仅局限于摔倒,物体与之相撞击,或被刀子一些利器割伤等小伤痛,慢慢成长起来,一次偶然的伤害直抵人的心底,知道世间还有一种不会流血的疼痛叫做心疼。心疼与其他疼痛不同,它不像被利器割伤,随着人身体的新陈代谢很快痊愈,不像摔倒,轻微摔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没有任何痕迹影响。而心疼是众多伤痛中最慢最无法痊愈的一种,也许一年几年甚至会成为人一辈子的痛。前者更容易说出口,而后者大多数都被隐于身后藏在心底,几乎从不会被提及。
写到这里,我不知道该给以上内容安排怎样的结尾,我只是单纯地认为在人的一生中,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适合呐喊!
2015.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