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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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仲春二月,春暖花开,太阳照得人昏昏欲睡。

我穿越时空,拼命的穿,我爱,那里很远很远,我必须非常非常的卖力。

宋唐晋汉,那些都是我很喜欢的地方,但是,我爱,那些地方不属于我们,所以我无法停留。

我爱,我终于到了。

我停泊在一个山洞,铺着干草,岩壁上垂着兽骨,满是腥膻的气息。

我身上围着树叶和干草,胸前挂着一串用动物的筋穿起来的贝壳。

可是,我爱,你在哪?

我看到了无数穿着树叶草裙的人簇拥着你走来。

虬扎的肌肉健美的体格深邃的目光坚毅的神情如同米开朗基罗手中琢出的大卫。

在这崇拜力量的时代,你是最完美的。

很多少女围着你,包括穿着光鲜兽皮带着锃亮兽牙项链头上插着彩色羽毛的族长女儿。

而我,穿带着枯黄的树叶和草,颈上带着几个黯淡的贝壳,我颤抖的手摸了摸鬓边的鲜花,那是我身上唯一光艳美丽的地方。

呵,我带着花,不是杨二车娜姆,只是一个不自信的山顶洞少女,偷偷用敬爱的眼光仰视你。

你迈着大步走向我,人们议论纷纷,族长女儿嫉恨的望着我,我的身躯激动的战栗着。

我爱,你没忘了我,没忘记我们的誓言盟约。

你用猎来的最美丽的虎皮给我做衣裳,将最亮的兽牙项链送给我,各种美丽的花儿编成的花环戴在了我的头上。

如果这就是爱。

我爱,我是你最美的新娘。



(二)什么样的诅咒,三生七世,六道轮回,我们两两相忘。

在河中,舢舨上,我远远望见一朵花,明艳一如数千年前,是什么,击中了我的心,使我,若有所失?

我坐在公车靠窗的位置,痴痴的望着,直到忘记自己。

我踯躅街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知道我要到何方。

我坐在网吧的电脑前,和不相干的人聊着天,心里空空的。

我失去了什么?

是你在欢笑么,是你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么?

我也在笑,只是嘴角有淡淡苦涩。

我不快乐。

不快乐不快乐我很不快乐!

我举起杯子灌入口中,那冰冷的琥珀色液体遇着冰凉的心,开始燃烧。

有人说过:喝了点酒的女人是最美的。

我抚镜自怜,苍白的面颊燃起两朵嫣红的火焰,忧郁的双眸明亮得如同星子。

可是这美丽,却如山谷的野杜鹃,无人可托,自开自落。

我在风中叹息。

我在街头电话亭中吞声。

我在无人的楼道口抽泣。

徘徊怨春深,寂寞御阶行。醉醒我自知,有恨无人省。

呵,凄凉吗?

我很凄凉,很悲哀。

我执着火把,寻找那朵穿越了生生世世的花。

也许,他在彼岸。

他会折下那朵花,插在我的鬓边么。

呵,夜晚来临,你的头发白了。

你还在等待什么?

我明白了,原来人生就是一个等待,寻找的过程。

不停的寻觅,找到为止,找不到便至死方休。

我会找到么?

是谁握我的手,暖化了我的寒冷?

不是在江边踏歌而来,没有雨雪霏霏,没有杨柳依依。

甚至没有带着我曾放飞的那个纸飞机,上面写着“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你就这样施施然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一点美丽的铺垫。

怎么,是你……

呵,去他的大卫。大卫.贝克汉姆是维多利亚的。

而你,我爱,你是单单属于我的。

如果这就是爱,我愿沉溺其中,不要醒来。

2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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