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26日的微信对话:
吴导:“上过生命盲点公益课堂吗?”
我:“这次上。之前对“生命”相关课程有忌讳,随着拓思的不断学习,现在是很想探究。”
这个回答并不是敷衍,更不是恭维。知道这个课程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但迟迟未参加,是因为自己还没准备好来探讨这么大的课题。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死亡”,另一方面是预知到这类课程上的场景,肯定会有人落泪,而我又是一个泪点极其低的人,别说平时看电视剧、电影会流泪,就算是综艺节目,看到煽情处也会跟着流泪。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灯泡眼”,下意识地对课程“敬而远之”。
自己对课程狭隘的理解。
以前对课程有“忌讳”,但这种“忌讳”并不是封建迷信,也不是害怕谈起,而是知道自己会在课上全情投入,会用心去感受每个人所谈及的经历,就会共情,进而感觉很伤情(要知道,陪哭也是一件力气活,更何况是我这种已经达到“一定境界”的陪哭选手,那是相当专业)。所以,为了保持我一贯的“高水准、零差评”的专业操守,只能远观而不近身。原以为课程内容全是些煽情的桥段,原以为自己会在课程里哭成“灯泡眼”,但真正上了课程后,却颠覆了我对它的原有设定。
课程里印象最深的
整个课程下来,印象最深的当属《生命象限》了
当你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你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离世?当我们离开人世,我们会失去什么?会有哪些未知?还有什么未了之事?……根据自己真实的体验、感受和想象,如果让你给四个维度分别打个分数,1-10分,你的分数是怎样的?
我相信,每个人的情况都会不同,不仅如此,每个人的理由和设想也都不同,甚至差异甚大。但这简单的四个象限,却无限牵引着我们每个人的思绪。
自己的离开意味着什么?你将如何面对?你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对别人的影响又会怎样?你就会如何安排你的身后事?……这些问题似乎之前从未考量过,也从未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但现在就赤裸裸的摆在眼前,让你无从逃避,只能主动思考。
当主动正视自己的离去,看着打出的分数,思考着即将要做的事时,忽然觉得这不再是“别人的事”,我的时间很紧迫,我已无暇恐惧和慌张。我开始直视、开始行动、开始安排。
我发现,我最放心不下的,最难以割舍的不是我的爱人,而是我的姥姥和我的父母(当然,我还没有孩子,不知道有孩子之后会不会发生改变)。因为我的爱人还年轻,没有了我,他还可以正常生活,甚至还会再婚;但我的姥姥和父母都已年迈,我是家里的独女,一旦我离开,他们的晚年将无依靠,这是我心中最不忍的。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我现在能做什么?
死亡预告:你的生命只剩三个月
看到这个“预告”你会有什么感受?有什么想法?在余下的时间里你会做什么?你察觉到什么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
感受自己的感受:责任、幸福和轻松
还记得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吗,她说“死亡只是从这个房间搬迁到另一个房间”,“把活着的每一天看作生命的最后一天”。
“假如我的生命只剩下三个月”,我的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词就是“责任”。是的,我有责任将事实告知我的亲人,我有责任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全部用来陪伴他们,我有责任将我的姥姥和我的父母的晚年安顿好。于是,我要飞奔到他们身边,用我剩下的三个月里的每一天都和他们在一起,给他们做每一顿饭(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做过一顿),带姥姥回去看看她从小生长的“平西王府”,带妈妈去趟西藏,陪她挑战海拔7000米,带爸妈一起回到他们曾经当兵的中国最北边境……
第二个词“幸福”,是的,我要亲口告诉我的父母,能够成为他们的女儿,被他们一辈子捧在手心里,我很幸福。我要亲口告诉我的李sir,今生有他相伴,尽管吵吵闹闹,还经常被他嫌弃贫了吧唧、傻了吧唧,我也常嫌弃他慢了吧唧、闷了吧唧,但也正是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才使得我成熟、强大,我很幸福。
第三个词“轻松”,是的,我感受到自己的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从未触达过的轻松。为了还能继续“我的责任”而轻松,为了我的幸福而轻松,更为了无惧恐惧、正视死亡、面对身后而轻松。为了那个更好的自己,更强大的自己,更鲜活的自己而轻松。
尽管持续了一个下午,但也只是一次的课程,有那么神奇吗?会有那么多的觉察吗?我想说因人而异,如果你的投入度够高、专注度够深、感受力够强、各组神经都够敏感的话,相信你的收获会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