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千多年以前有个叫魏国学子去了穷苦的西北秦国进行变法,让那个屌丝国家成功地实现了一把逆袭,转眼间变成了“高富帅”,并把当时的“老大”魏国暴揍了一顿。过了135年,一名叫嬴政的富N代抡起拳头将六个死对头全部捶倒在地,没收了他们的全部田产后又将前来挑事的北方游牧民族打回草原老家,确定了中国版图的雏形,也基本建立了封建王朝的制度。
那个魏国学子就是伟大的改革家卫鞅,后人称为之商鞅。远的先不说,先谈谈商鞅变法对当时战国格局的影响。
《过秦论》中说:“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大家都知道,古代中国的命运无非就是分而合,合而分,就像一颗往复转动的螺丝帽。但是秦王一统六国却是何其的艰难。想当初周王灭商都要会盟天下上百诸侯,而后享国运八百余年。秦王不仅一国之力统一天下,还要随时面对列国的合纵对抗。秦国商鞅变法后,经过一百多年的蚕食列国和拉锯式对抗,方有力气完灭六国。
周天子统治天下八百余年(即便是名存实亡,却仍被天下诸侯视为宗主国),分为两个时期:春秋和战国。春秋无非是争着当老大,战国可是大鱼吃小鱼。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各诸侯国也是命运多舛:此起彼伏,此强彼弱。经过春秋,直至战国中期四百百多年,天下由原来一百多个诸侯国经过优胜劣汰仅剩七个大国外加几个小国,可从未出现一国能靠武力征服天下。无论是诸子百家还是王侯将相都认为天下不会被任何一国所统一,这种理论成为了当时社会的主流曲。
然而历史的走势总是相似的:分分合合。它需要一个强者来帮助自己完成使命。商鞅的变法政策顺应了潮流的发展,实现了一国独大。
天下诸侯本是周天子的封臣,对自己的封地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可这些臣子不仅想保住自己手中的“蛋糕”,还觊觎别人的,于是便制造摩擦,拳脚相向。各个诸侯又将自己的封地拿出一小部分赏给自己的臣子,于是最终天下变成了“国中之国”。人性都是贪婪的,自私的。有了自己的封地,便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地盘,对于敢破坏自己利益的正能量便想尽办法除之。历史上,苏秦在齐国变法,因为向齐王提出废除封地的政策,便被曾经劝谏齐王虚心听取意见的邹忌所杀。一个曾有正义感的大臣尚且不能容忍自己的封地被剥夺,更何况奸邪之人。吴起在楚国变法,被旧贵族用乱箭射死就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商鞅作为一个有远见的发家名士,自然不会望而生畏。他的变法分三步走:一、废除隶农。二、奖励军功。三、废除封地。也正是他这三副“猛药”扶直了摇摇欲坠的秦国大厦,成了战国时代最伟大的变法,甚至影响中国两千多年。自秦一统天下之后,四海之内皆是王土,再无封地之说。汉朝继承秦制的衣钵,甩掉尾大不烂的封地制凝聚国力 度,方能横扫漠北,将匈奴人赶到欧洲,间接导致了罗马帝国的灭亡。
奴隶是春秋战国时期一种特殊的群体,他们没有任何自由,终身任人宰割。商鞅废除奴隶制度的壮举堪比林肯总统的《解放黑奴宣言》。所有的奴隶可以翻身做新国民,享有与老秦人同样的权利,想想这些永生为奴的人们一朝翻身会是何等的兴奋,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些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必会坚决拥护商鞅的变法。在战国时期,一个普通老百姓无论在战场上杀了多少敌人,最后终究只是个士卒,功劳封赏全都是贵族的专利。就如同国企的普通职工一样,无论你多么努力每个月终究是那些死工资,领导职位更是望尘莫及。而商鞅的“军功论”给普通士卒翻身做贵族的机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变法之后的秦国武力惊人,秦国军队就像一台高速、有效的杀人机器,狂风巨浪一般吞噬着六国军队。工匠出身的武夫白起就因军功而官至列侯,被秦王封为“武安君”。
当然商鞅的变法之策确实有一些不合情理之处,比如一人犯罪,十户连坐。还有如果一个秦军阵前投降敌人,便要诛其三族。触犯一些重罪,还会出现诛其六族,九族。这与当儒家的王道治世,墨家的兼爱非攻思想相悖,所以秦国自变法以来就被冠以“暴秦”,或者“虎狼之国”。一些诸侯国也感叹秦法严苛。
但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商鞅变法时,被魏国压制百年的秦国便甩去了“紧箍咒”,大破魏军,重新获得函谷关在内的河西之地。后来经过秦惠文王、武王、昭襄王三代君主严守国法,勤奋治国,天下终于形成“秦国强,六国弱”的局面。
在礼乐崩坏,战争频频的乱世之中,唯有强大的武力方能平定天下。纵观中国几千年历史,每一次制度的更替都伴随着流血,拥有权力的人从来不想扮演失败的角色。鲁国在春秋时期还是一个大国,孔子周游列国最后好歹在鲁国混了个代理丞相,又搬出儒家那套繁文缛节,只讲虚面子而不务实,结果一步步走向衰弱,到了战国时期原来强大的鲁国成了弹丸之地。
在春秋时期,作为老牌大国燕国曾险些被山戎灭国,齐桓公号召天下诸侯与匈奴、犬戎等游牧民族大战一百多次方才打破了戎狄对华夏的大规模侵蚀。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命大将蒙恬率领五十万大军打败了匈奴铁骑,并修筑万里长城。此后十余年里,匈奴人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抱怨。而这个时间里楚汉之争正如火如荼,当冒顿单于率领匈奴铁骑大举入侵中原时,大汉朝已经建立,匈奴人虽然在白等楼围困住刘邦,却不能像横扫欧洲那样灭掉汉朝。
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商鞅变法,几百年后天下还处于诸侯的纷争之中,崛起于北方草原的匈奴铁骑就如巨浪狂风般吞噬掉中国,华夏文明便会戛然而止,也不会有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所以,商鞅变法就如同一道隐形的铁壁长城一样及时挽救了华夏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