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牛顿的理论,则我们也许可以说,使文学想象力感到吃惊的,并不是每一个人、每一样事物不可避免地受到自身重量的限制,而是各种力量的平衡使天体得以在空中漂浮。
男爵骑鸭飞上高天;他通过猛抓假发的辫子,硬是把自己和马匹扯向空中;他利用一条绳子从月亮上下来,在下降过程中绳子多次崩断,需要重新打结。
月亮一出现于诗中,就带来一种轻盈感、浮悬感,一种静默的魅力。
文学作为一种生存功能,为了对生存之重作出反应而去寻找轻。
升空的愿望与实际遭受的匮乏之间的联系,是人类学中挥之不去的特色。正是人类学这个发明使文学繁衍不绝。
他尤其传达了这样一种危险感,即这些事物和形状背后的进程是不牢靠的:人几乎错过成为人,生命几乎错过成为生命,世界几乎错过成为世界。
就像忧伤是悲哀的一种轻式表现,幽默也是喜剧失去体重的一种表现(这是人类凡俗的一面,却构成了薄伽丘和拉伯雷的伟大)。
对我来说,轻是与精确和坚定为伍,而不是与含糊和随意为伍,保罗·瓦莱里说:“应该像鸟儿那样轻,而不是像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