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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宁静却又不平静,因为,我又梦见你了。梦里的你,还是原来的样子,也是现在的样子。
你在屋子里,迎着阳光。阳光从你的发隙透过,滑落在你依旧俏皮而又玲珑的身体轮廓线边,在这轮廓边上镶了一层光线的亮边,旁边阳光滑过的暗影,偶尔有几颗小灰尘舞动青春,也在说:好美。
记得你穿着一身熟悉的衣服,颜色却不记得了,只知道那颜色很衬景,没有一点儿突兀。你或许留着辫子,或许披着直头发,但都很好看,我能闻见你的头发散发的特殊的清晰的味道。你的脸上,表情不算丰富,漫漫的幸福和欣慰替代了其它的一切。
那个嗤嗤故作傻笑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
你在一间小屋子里,井然有序地收拾着这儿,整理下那儿,好让屋子看起来更温馨舒适。屋子里并不华丽,相反,一切看起来极简朴实。你把屋里的物件都放到了他们应该被放到的位置,只有在这样的位置上,它们才会觉得舒服,才会努力表现出它们原来的样子,然后化成这和谐的音符,奏出和美的旋律。
屋子里没有一丁点儿的风,不知道这是哪个季节,在这样的景致,什么季节并不重要,因为有你的日子,无论哪个季节都是快乐的。只知道阳光一定要有的,这阳光不刺眼也不昏暗,刚刚好,你在这阳光里也美得刚刚好。
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张小床,又或许这床是在另一个房间。小床静静依在那里,像是静静地等着谁。这不是一张现代的床,有点像几十年前的风格,也是简美的状态。上边陈设都是你喜欢的,你喜欢的颜色,你喜欢的纹案,它们也都通通排成了你喜欢的样子。
我回来了。一如既往,我们都会有一个大大的温暖的拥抱。这时,我们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它们跳过十个世纪那么久。然后我们一起打来开水,再加入凉水,使温度刚刚好。我们的两双光脚,我踩踩你,你压压我,在水里玩的自在逍遥。
然后,我蹲下来,你的小脚在我手里欢快地笑了起来。你的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你的脚踝在我手掌里像鱼儿一样滑过。水盆里开起了小朵的水花。这时候,好像还有阳光,它突然有点调皮,透过晶莹的水花也撒开了欢乐。这一刻,期望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不敢奢心。
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你的微笑薇薇然,似一朵红苏旋欲融,半开半掩。纵然我心有猛虎,也只真心细嗅。我希望这也会是一世纪那么长。
我原以为,我们不再遇见,但我忽视了梦的翅膀,她是那样有力。我醒着你不在我身边,梦里,我与你同在,我感触着你的体温,触摸着你的头发,鼻息里流淌着你的味道,我相信此刻,我也触摸着你的梦。
我的梦,从来没有如此清晰温暖,除了与你相关的——我们的梦,我不舍得醒来。
关于你,我希望至少是一个世纪的记忆。有阳光,有阳光的味道,有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