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变换,日月飞驰,冬天已经远去,春天已经来临,春天可能是一个比较躁动的季节,不止万物复苏,在子木工作的门店也有了一些躁动,候哥和张姐的矛盾终于爆发。
在一次人事任免的事情上两人吵的不可开胶,原因是中介的一个同事切了另一个同事的客户,这在房屋中介行业算是大忌,公司有明文规定,同一个公司的同事要是切同事的客户,不对提成进行发放,并且还要进行辞退。
这次切别人客户的张超已经不是第一次切别人的客户了,仗着自己是张霞的亲戚,有些嚣张,大家很多也是出来为混口饭吃,而且之前切的客户也不是很大,大家也就忍了,可能也是之前的忍让,助长了张超的气焰。
这次又切了别人的客户,这次涉及的佣金有些多,而且最后张超还动手打了人,这叫大家积压的怒火一下爆发了起来,分分要求,开除张超,并且把佣金给应该得到的同事。
但是张霞仗着和老板的暧昧关系,保住了张超,这叫候哥心里也是很憋屈,在一次会议上两人大吵了起来,最后闹到了老板那里,结果毫无悬念,候哥以离开为结局。
这一下搞得大家人心不稳,子木其实还都无所谓自己反正是一种实习的状态,现在工作干不干事无所谓的。
下班以后孙建叫子木毛伟和赵亮亮一同吃饭。
子木问毛伟:孙建叫咱们吃饭啥情况。
毛伟说:这小子据说要自己开中介,上次跟我说来着,想叫咱们过去他那里。
子木说:哦,这样,也行,反正这边干着也没啥意思,候哥也不在了,就那个傻娘们在这里,干着也没意思。
毛伟说:先看看什么情况,孙建这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太滑头,估计我也不跟他干,我在去找别的吧。
子木说:看看再说,反正我还行都无所谓,几个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大家点好菜喝了几杯后,孙建对子木说:子木要不跟我去干吧。
子木说:跟你干啥。
孙建说:还干中介啊,我准备自己开一个,一月底薪我给你一千五。
子木说:行,你这投资多少啊。
孙建说:二十多万吧,孙建又问了赵亮亮和毛伟,毛伟没有同意,赵亮亮说可以去。
然后孙建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以后你们就去我哪里就行了,子木又问了问大概的店的位置,知道和现在的店距离也不远,吃完饭后。
子木问毛伟:孙建这小子还挺富裕,这么富裕还跑咱们这里上什么班。
毛伟说:上班就是休闲对他来说,总是在家呆着也没啥意思不是。
子木说:嗯嗯也是这么个道理,他家是干啥的。
毛伟说:好像是做生意的吧,但是据说他家拆迁就拆了十套房子吧。
子木心里算了算说:我擦,妈的,这得好几千万啊。
毛伟笑了笑说:小伙子,你以为呢,要不人家敢拿出二十几万去干开店啊。
子木说:嗯嗯,是,比不了。
子木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敲响了刘天的房门,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子木推了一下门,门没有插着,门推开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酒气袭来,子木下意识的捂了一下鼻子。
进门看到地上摆了好多酒瓶和易拉罐,子木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酒瓶,发出逛荡的一声,刘天也被这声音吵醒了,醉眼惺忪的向门口看了一看,看到是子木没有说话,转头又闭眼去睡了。
子木小心的走到了,刘天的床前,小声的叫了刘天几下,刘天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子木一看应该又是喝多了,子木看了看屋子里简直是一个垃圾场了,一切都是乱糟。
子木从门后拿起了扫把,开始对屋子进行打扫,就在几天前刘天和玲玲分手了,这分手对刘天来说还是打击挺大的,这段几天都没有上班。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出去,两人人毕竟在一起也有几年了,也算是同患难了吧,拿着不高的工资,住着潮湿的地下室。
但是可能人终究是善变的生物,无论男人或者还是女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环境下,自身都在发生着变化,这也可能就是为什么人能够不断的进化发展的原因,都在趋利避害,子木收拾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将屋子收拾了一边,把该清理的都简单的清理了一下。
然后看了看刘天,依然安静的躺着,也没有再叫她,子木摇了摇头,心想感情有时候真是叫人无奈,人最幸福的是动了感情,最可怕也是动了感情,子木将刘天的灯关闭了,关好门然后走了
在子木离开以后,躺在黑暗中的刘天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嘴里面念叨着玲玲的名字,觉得整个胸口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被压着,刘天脑子里不断的闪着几天前的一个场景。
三天前刘天下班没事,大梁子约刘天还有土豆去附近不远的一家新开的自助餐厅吃饭,每位30元由于是新开业,商家为了促销,不但不限时而且在最近还是二十小时的营业。
刘天等人来到饭庄后那是一顿的胡吃海塞,几个人吃的实在是是不下来了,才离开,几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一路上大家摇摇晃晃,嘴里哼着歌。
刘天喝的有点多,走了一半路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刘天赶紧找了一棵树下,扶着树不停的吐了起来,刘天终于吐的胃里舒服点了。
抬起头拿着矿泉水瓶子漱口,漱口的时候,刘天隐约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自己前方正在和一个男人拥吻。
刘天心想估计自己看错了,玲玲说是在和晓美逛街,再说了玲玲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正当子木觉得不可能转头要走的时候。
那个女的转过头来,刘天看到转过来的脸以后酒整个都醒了,醒来以后觉得整个身都发凉,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手里的矿泉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转过来的脸,刘天真的不敢相信那是玲玲,但是其实又没有什么虚假的余地,此刻刘天多么希望一切是假的,现实总是给你当头棒喝。
玲玲笑容满面的向前走着,忽然看到刘天在死死的盯着自己,整个人的脸一下子变的僵硬了起来,刘天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走到了玲玲的面前。
刘天含着眼泪看了一眼玲玲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迈着死尸一样的脚步离开了,最后找了一个花坛自己坐了下来,不知道坐了多久。
回到屋子里的刘天并没有看到玲玲,玲玲回去没有回到他们住的屋子里,而是去了晓美哪里。
刘天当晚躺床上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到了上班的时间,上班后刘天看到了玲玲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刘天整个上午都浑浑噩噩的,总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这些事应该不是真的,刘天脑子里一上午各种思绪,各种场景,各种对话,简直快要把自己搞疯了。
好几次刘天想要叫住玲玲说清楚,可是一想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刘天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把时间一点点的挨过去。
很快到了大家吃午饭的时候,以前每次吃午饭都是刘天和玲玲一起,刘天还是下意识的拿了两个餐盘,但是后来想想好像不对,又放回去了一个,中午大家打好饭,聚在一起吃饭,刘天看了看,没有看到玲玲的身影。
过了一会,土豆走了过来,
对刘天说:刘天什么情况?我刚才看到玲玲在和店长说辞职的事,怎么了?
刘天说:不知道,然后有些机械的吃着饭。
土豆说:你咋不知道,怎么回事,土豆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家,刘天好歹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离开了。
然后留下土豆等人一脸的雾水,土豆看着晓美,说:什么情况,平时你和玲玲关系最好,她为啥辞职,他们怎么了。
晓美结结吧吧的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好像是他俩闹分手呢。
大梁子说:土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以我对玲玲的观察,我就是觉得有问题,之前提醒刘天刘天还没在意,这下是真的了吧。
土豆说:得得得,你就闭嘴吧,该干嘛干嘛去,大梁子又想说什么,忍住了没说。
大家都有些不太相信,按说他俩关系还是挺好的啊,刘天出了饭庄的门没有回到住的地方,因为他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也有些不敢面对,独自一人来到了附近的柳河旁,自己毫无目的淹着河岸走。
上午提完辞职的玲玲给小姨打了个电话,跟小姨说要去她家住几天,把辞职的事情也说了。
小姨听到后说:好,紧接着,玲玲回到了住的地方,准备收拾东西,不在这里住下去了,既然决定要分开还是分的彻底一点吧。
玲玲现在也说不清楚现在还爱不爱刘天,昨天李钢吻玲玲,其实并不是玲玲愿意的,而是李钢强吻,后来玲玲没有反抗。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而且经过和李钢的几次接触,觉得李钢是个更加懂的女孩心的人,会哄女孩开心,懂得浪漫,反正对李钢的印象还不错。
在加上小姨一直在劝说玲玲,玲玲已经开始动摇了,就像被敌人拷打的囚犯,在李钢的攻势和小姨的劝说下,玲玲已经开始怀疑之前自己的选择。
最后爱情选择了叛变,玲玲自己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收拾东西的时候,太多的东西,引起了玲玲的回忆。
想起了两个人甜蜜和各种快乐,不知不觉玲玲的眼泪开始不停的往下流。
但是所有的一切还是败给了现实,也许残酷才是生活的本质,世界哪有那么美好,美好只能叫人堕落,最后终于将东西收拾完毕了。
玲玲给晓美打通了电话,叫晓美过来一趟,玲玲把一些不好带的东西,都就给了晓美,晓美看着玲玲的状态一脸懵逼。
对玲玲说:你俩这是来真的啊,不在考虑考虑么,在一起也这么久了。
玲玲说:不了,想好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把钥匙。
对晓美说:回头你把钥匙,给刘天。
晓美说:哦,接着玲玲找了一辆车,叫司机师傅,帮忙把东西放到了车上,晓美现在路边望着玲玲远去。
这时土豆经过这里问到:晓美你干嘛呢。
晓美说:土豆哥,玲玲和刘天真的分手了。
土豆惊讶的说:我操,还他妈真的,也太不快了吧。
晓美说:对啊,刘天呢。
土豆说:我刚才看到他去柳河那边了。
晓美有些紧张的说:不会受打击寻死吧。
土豆说:操,有可能,然后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柳河,淹着河岸边走边找,不一会两人找到了刘天。
看到刘天自己坐在一个石墩上,在发呆,两人看到刘天没事才算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的走上前,和刘天打了个招呼。
晓美把玲玲的钥匙转交给了刘天,刘天接过钥匙后心里如刀绞般的疼痛,刘天接过要是将钥匙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随着土豆和晓美一起回到了住的地方。
刘天用钥匙打开了门,开门的一瞬子木的眼泪差一点涌了出来,土豆和晓美看刘天状态不好。
就都默默的离开了,刘天看着屋内很多东西都没有了,心里空荡荡的。
给玲玲买的玩具熊还静静的趴在床上,刘天觉得整个放假安静的叫人窒息,刘天坐在床上顺手开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一瓶又喝了一瓶,好像只有啤酒才能叫自己感觉到存在的感觉,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刘天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刘天迷迷糊糊中看到了玲玲,两人有说有笑,在一起打闹,忽然玲玲一脚踩空,像是掉下了一个悬崖。
刘天大喊着,刘天忽然清醒过来,屋子里还是一样的安静冰冷,安静的叫人窒息,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现实还是那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