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那天,是毕节四中四十周年校庆 的日子 怀着某种说不清的心情,陪着一两个朋友夜上电视塔游走碧阳湖。在这个略显尴尬的年龄,送了自己一份礼物,也算是满足了很久之前的一个愿望。
你可以想象一下,下完雨刮着风六七度的夜里,满满的都是青春的味道和回忆的感动,以及整个现场的“蓝海”、“星空”。这样的经历,想想也不会有几次了吧。
终于又写到青春一词了,为什么总感觉有那些年很是青涩。
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绘青春?
如果是形容词,那么应该是疯狂、热血、单纯、文艺,抑或是倔强、苦逼、孤单、狼狈?
如果是名词的话,那么应该是篮球、考卷、毕业、奋斗……多的说不完,抑或是简单的他、她、他们?
如果变成有长度有触摸感的词条,又或许变成前后左右左前右前左后右后简单复杂的座次表,日复一日有着冷白色灯光的教室,长满香樟玉兰的小道大路,食堂门口同时涌入的人潮,以及每个微亮的清晨整齐一致的晨跑步伐,笼罩着周遭一切的六月份的梅雨季节,黏稠的空气,还有灰蒙蒙的暗淡天空。
偶尔听五月天唱的青春是:无论生存或生活我都不浪费,不让故事这么的后悔,有谁能听见,我不要告别的
那晚用着平时学习都不会去也没有时间碰的手机,和初中闺蜜聊至半夜一点。没有去管明天还有多少课,也不去想睡不好会影响考试发挥。暗淡的屏幕,像黑暗里最亮的星星。而几年之后,手机经常习惯性地被我丢在一边,而我,也早已没有几年前前坐在床头和某个朋友内心平静地聊一场天的冲动了。
冷暖交替的教室,头顶生涩转动的风扇,画面也似开始模糊。多少个熄灯后阳台发呆的对话,内容早已记不得。一晃就是好几年
年。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习惯穿衬衣,我们喝着手中的牛奶,眉飞色舞地玩笑打闹。那个时候的我们,只喝校门口两块钱一杯的奶茶,舍不得像现在不眨眼的用十多块钱去买一杯奶茶。
在来和去,舍与得之间,我们含混不清而又痛快淋漓地长大了。朋友,深谙世故而不世故,才是最善良的成熟。
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也是我坚信的成熟。每个人心里,都应有一片尚未崩坏的地方吧。
2012年的夏天,高二,应该是个异常燥热的夜晚。我被电话的喋喋不休吵醒。两点半,初中最铁的好朋友。
通常关系特铁的朋友问候语都不会好听到哪儿去。何况是被扰了清梦的半夜两点。
这通电话的主题是:感情带来的困扰。自认为是个感情经历不丰富的家伙,而且是特别特别不丰富的那种。所以当时也就不知道怎么劝导他。
只是听她说,听完附和性地给点建议。这些建议如果现在能想起来,估计我会鄙视自己好一阵子。偶尔我笑咱俩,那个晚上她会为为一心上人伤神,说出来都有点“淡淡”的忧伤啊。哈哈大笑之后,我突然想起,那之后,再也没有好朋友半夜给我打过电话了,而我呢,更想不出什么理由打给谁。
真是有点……嗯,“淡淡”的忧伤!?
但是在我的之后记忆里,这种感慨渐渐没了痕迹。朋友们的日子好像都过得半斤八两。我和他们一如既往地联系密切,我们还是嘲笑彼此懒得不行,像端午节时候的蛇一般,挪动着半停滞的躯体,寻找各种舒适的时光
如果把我们所有开过的玩笑,我们所有一起去过的街道,我们所有一起喧闹过的深夜,我们所有一起看过的电影,我们所有一起讨论过的文章,我们所有一起听过的音乐,我们所有拍过的照片……如果把这些统统变成大大小小闪亮的碎片堆放在我的面前,又或者撒向漫长的过去,那么……
那么这会是最难忘的星空。
好几年前,还能笑着唱: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知道足够。
到底是哪些朋友,曾在那头微笑细致地跟我说要我好好地生活,还说我们一定会很好很好,但最后却小声地捂着电话哭起来。
又是哪些朋友,曾经每天兼职只为看一场演唱会在演唱会喧哗的欢呼里,和现场三万多人抢着该死的信号,《星空》《温柔》时在拨,《拥抱》《知足》时还在拨。好不容易拨通了,却久久没人接听,最后居然只能无厘头地举着手机,没骨气地泪流满面。
好像人越成长,就只能越用含混模糊的语句,去形容自己的哭。比如“眼眶发红”“光线刺眼”“呼吸混浊”。而今天自己,却可以在文字里肆无忌惮地使用着“泪流满面”这样的字眼。
就像在我年少的时候,在分别的毕业纪念册上矫情地写:“毕业不是分离,因为彼此想念。”
所以如果有一天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因为年少时才有爱和梦想。年少时才有最干净的爱和最纯粹的梦想。
她们说阿信抱着麦克风唱: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不打扰,是我的温柔……我给你全部全部全部全部自由……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像是在哭。
一般故事都需要有个结尾。好的坏的有悬念的。而我的,却好像有点俗套却又有点意外
青春这般,只剩释然。
唯有那些熬夜一起聊天的朋友,愿你们找到更值得你们陪之半夜起来聊天的人,依然快乐。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得倔强地谢谢五月天里还有青春里的所有朋友也祝福着你们一切安好。是你们让我还能回忆那段放肆而黯然的岁月 是你们让我看到,原来我还能有莫大的勇气和固执的相信沿着前方去一直走,依然想起 十八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