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文
有一个地方,能让人魂牵梦绕,能让我在今年端午三天假期不顾一切地想触摸她,走近她,了解她,我想,这个地方,一定是年保玉则。
有五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到坚持生命极限在海拔4100米的高原上徒步9个小时,穿越处处都是沼泽地的年保玉则。
有一种信仰和文化,以大自然为依托,将自己的肉体藏在秃鹫的身体里回归自然,从而得到灵魂和精神的超度。
一 、在阿坝的天葬台感受朴素的生命轮回
生老病死,生命之轮回。
人是有灵魂的,包括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死亡只是肉体不复存在而已,对于灵魂,已经超度。人的躯体如同物品,只是生命之附属物,所以,对于死亡,不必悲伤,把它当做另一种形式的存在,因为——灵魂不倒,精神不灭。
所以,天葬,是藏族人神圣不容侵犯的生命礼仪。在去年保玉则的途中,自游国旅安排了我们在阿坝县歇息,在不羁的龙卷风的带领下,我们怀着对生命的敬仰和对佛家生死观的崇拜,包了一个当地的面包车,去拜访阿坝州最神圣的天葬台。
壮观的玛尼堆,飘扬的风马旗,在空中飞舞的秃鹫,生命的悲壮要在这里要完成一场荡气回肠的灵魂转世。
秃鹫,你是完成天葬仪式最核心的力量,你带着人类的生命气息朝有太阳的地方飞翔,你飞翔的姿态以及生命回归的形式告诉了大家天人合一原来可以这样来完成。
天葬台,你只是完成生命轮回的载体,你被安放在阿坝山脉最具有灵气的地方,这个地方,艳阳,避风,有草坪,有绿色,有飞翔的秃鹫,有奔腾的骏马,有天葬师优雅的生命表达。在这里,是肉体回归自然,灵魂生生不息的开始。在这里,是一个民族文化传承的地方,更是藏人朴素的生命观、宇宙观的精神依托。
二、在年保玉则的沼泽地里徒步穿行
最美的风景,总是需要自己用心去发现,用脚步去丈量,用灵魂去触摸。这个端午,一个人的年保玉则变成了五个人的朝圣之旅,让本来打算在孤单中行走的我,变得温情而有力量。
这种力量,是当你在沼泽地里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在灌木丛中艰难地匍匐前行之时,身边始终有人在鼓励,有人在给你壮胆,这个时候,你会使出浑身的劲儿,不顾一切地向前,向前,向前——
我、叶子、娟、龙卷风、娜娜,我们五人同行,就是在这种力量的牵引下,在不退缩不放弃的坚持下,我们完成了一天九个小时在沼泽地、灌木丛中穿越之旅。虽然,9个小时的穿越对资深驴友不算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次身体极限和生命坚持的考验。
从小妖女湖往回走,我和叶子明白,给我们的时间只有2个半小时,必须在2个半小时内走回大本营,这样才不能让全车人等我们俩。把相机放进背包里,因为回去的路程,只能走路,不能照相耽误时间。走到中途,遇到很大一块沼泽地,没有路,我们自己寻找出路,稀泥把鞋子和袜子弄脏了,我们不在意。一不小心,我和叶子陷入了沼泽里,我们两人小心翼翼搀扶着前行。叶子在前面带路,我踩着叶子走过的痕迹前行。有段时间我们找不到路了,不知道是往河边还是往山上行走,我们干脆在灌木丛中穿行,为了不让灌木伤害到自己的脸,我们用手把脸掩护着前行。此时,高反在身体内燃烧,突然刮起了大风,又冷又饿的我们相互依偎、相互支撑。
叶子说,风铃,我的腿已经不行了,已经是极限了。我说,叶子,你看,快了,快了,还有20分钟,我们都看到经幡了。
在回到重庆的路上,龙卷风说,在边行边等待我和叶子的途中,身负40斤重量的他,走50米歇一会,途中还遇到迷路、深陷坑洼沼泽地的困境,当他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有一个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走下去,那就是前方的娟和娜娜在等待,后方的风铃和叶子还是他的牵挂,我们五人,最开始说过的,再苦再累,一定要坚持走下去。
有些时候,在艰苦的环境下,信念是支撑一切的源头。
青海的花生说,我们只是完成了年保玉则最简单的徒步,真正要走到年保玉则的腹地,去见识圣洁的松耳石峰,去感受大自然留在青藏高原最壮丽的泪水,我们还需要花一生的时间。
所以,今年的端午,只是年保玉则的初探,我想,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继续走在青藏高原的路上去寻找最美的风景,亦会和志同道合的朋友携手,继续行走在比目的地更为有意义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