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抬首,三亚的玲珑清月,沉溺在了肮脏的浓雾中,自欢。圣洁的光辉因此可惜的被黑暗隐晦了。今夜,我借来些廉价的酒,抵抵星星落了的“寂寞”。
我从不抽一根烟,却有相当收集烟的癖好;没有几分酒量,却深度依赖上酒精所带来的精神慰藉与催眠良效。
在我思来,“酒”,于夜,尤其是这般寂寞萧条的夜,它不是男人的“专宠”,它应当甜蜜的唤作女人的“蓝颜知己”、“贴心情人”。
记得有一句话心照不宣的说“女人心,海底针”。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女人们便会从白天看似强大、化了精致妆容的巧妙皮囊里渐渐“萎缩”,好似一株玫瑰垂下高傲的头颅正经衰老凋零,连着枯黄骨干上的刺也被“黑夜”无情的、裹着血肉地一根一根拔掉,最后剩下袒露着的奄奄一息、脆弱的、多愁且极善感的灵魂“镶嵌”在这具可怜而又无比真实的“尸体”里,神经瑟瑟发着抖,不为人知的秘密已不经意间在心口固执的编下千千网,万万结,如流水般的涓涓的深情亦只化成了落落清欢的此番——泪眼问花花不语,可与谁人诉?
于是乎,今宵的酒,女人望见了的,便成为了今宵最好的“情郎”。
酒销了女人的魂,女人销了夜的魂。
彼时。
“长立在水边,无语望波澜”。
如“”你”。
红尘中,一抹孤影,孑然独立,静静的凝望海浪三千,洒脱一笑,你把酒临风,优雅举杯饮尽,最是温柔女子,偏要几番铮铮男子傲骨,夜,何必如此销魂…
当人的心更添一层“薄凉”,月却更添一汪“深情”,夜光凄迷,婉转千回,你,背过身,独对弓月。
一口清酒,只消小酌便足以醉的意味,深长……
你恍惚悟到了人生,本是孤独。
譬如人的“灵魂”,它是一匹野马。
白天,你将它强系于世俗的“棚”中,夜,随着月渐渐奋力撕扯开来身上肮脏的浓雾,那若有若无的圣洁月光“爱抚”着,撩拨着你,于是乎不由所控地,你的灵魂,瞬时脱缰而去,策马奔腾,马蹄放肆飞扬起的烟尘都“嚣张”得“飞扬跋扈”,从你迷茫的双眸里,消失在风雨中……
在迷茫里,你如温柔的坠了、湿湿的、烟雨风情的、梦里,落你在此般清梦里萧瑟回忆大半生。——“过往我欠的最后一本情债,写着何人名字?
那些伤过自己的人,早已忘了,
那些被伤过的人,那些还依旧如初爱我的人儿,如今,你们又在哪里呢?”……
彼时同看“海上升明月”,
此时“独望天涯共此时”
最是难过的断了肠。
想必“爱”终究隔着太多虚无飘渺吧!在爱的世界里,人,总是假性情,反倒惹人爱,真性情,才受伤害,才独孤,可叹原本情世的红尘,已多过客,又何必千千结。
……
轻轻抬首,三亚玲珑的清月给我抛了个媚眼,玲珑的媚眼,和着酒香,像个妖精,此刻,它已全然挣脱出肮脏的浓雾,圣洁的光辉撕破了所有的黑暗,像是经历了一场莫大的尘世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