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手里捧着一束香花,把花抛给我和妹妹们。
“妈妈,如此之后呢?”
“那就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没有了吗?”
她不回头,她直直地往前走。
于是我和妹妹孤身二人,也不再去找我们的父亲。
我和她就在天桥下歌唱,让车听,让水听,让路边的行人走开。
警察来了,我们害怕,但我勇敢地拒绝了他的收留,我说:
“我们还有一些事没有做完。”
他不肯,不依我们,他说:
“你的妹妹就要死了,她已经不能动了,快回温暖的屋子吧。”
我不信,我怀疑他是爸爸的上司,他想要再带走一个人,他想要让我一个人冰冷地活着。
“那就让她死吧!”
我以为我参透了人生的意义,死亡不过是嘴上的蜂蜜流下唇齿。
他于是就走了,带着我的妹妹走了,我拗不过他。
趁着他回来,我又离开了。
妈妈,你在哪里。
凭着仅有的印象,我去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虽然水让我浑身发冷,但我也同时发着热,我不怕冷,我怕离别的哭泣。
妈妈说:
和我一齐走吧,那里有光和热,那里有奶和蜜,那里有我的家。
于是我便跟着她,顺流至一个杳无音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