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清妩玉
沿着小树林走到老祖宗的墓地,先恭恭敬敬作揖三次,再去找寻婆婆丁。围着墓地转了一圈,竟然一棵婆婆丁都没有发现,不晓得是被人先下手,还是根本没出现?只好再去别处转转。继续向后走,抬头看到阿花的家。
若是以前,必定去她家玩一下,如今再也没有机会。斯人已去,徒留伤悲。专心听宋词,继续找寻婆婆丁,把悲伤抛开。犄角旮旯处,不但有婆婆丁,还有几棵又大又嫩的荠菜,索性也收入囊中。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近处已经搜寻完毕,该回家了。小虎早又蹲在门口晒太阳,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让我无语。到家后把野菜倒在地上,去屋里喝点水。爹又躲在屋里开始喝酒,我已经懒得再言语。
娘看到我回来,立马拿着交叉过去坐着择菜,没想到我又挖了这么多。哎呀,你闺女出手,那肯定差不了,哈哈。我边洗衣服,边和娘择菜。上次买的肉骨头留下4块,在炉子上炖着,爹时不时去看一下,说肉快离骨了。
衣服洗完一桶,先晾上,我才惊觉今年的杏树咋这么少的花?人家的杏树都是满树的花,娘也不晓得咋回事?看来今年是没杏可吃的,做杏酒更是不可能。幸好去年的杏酒还没开封,今年倒是断不了杏酒喝。
菜择干净加水泡一会儿,衣服洗干净晾上,娘拿几个火烧热一下,我炒点菜花吃,爹早已喝完酒躺床上休息。我们把饭菜端到客厅,娘嫌弃爹,光知道喝酒,吃饭还得喊,也不知道是为谁吃的饭?
爹不分辩,只是起床坐在沙发上等着吃饭。我发现没有买香菜,娘说割点韭菜吧?她择韭菜,我切点葱。娘给爹拿一张煎饼,爹爱用肉汤泡煎饼吃。肉汤煮的时间太长,白白的,却剩得不多,只好加点开水再喝。
爹只泡半块煎饼就饱了,每次喝酒总是吃饭少。一个鸭头就是一顿酒,没见他吃几口菜,又起身回屋躺在床上。我吃了两个鸡爪,娘吃着鸭头不错,我觉得有点辣,没敢吃。对我来说,还是菜花更好吃。
吃完饭,收拾完毕,上床休息。午休没睡着,躺了半个小时,又玩一会儿手机才起床。爹依然躺在床上休息,娘却在外面忙着种黄瓜、方瓜、丝瓜。先把土用䦆头翻一遍,再浇透水,然后用木棍划出小方框。
把种子放在方框中间,撒上一层土盖起来,娘俩在上面再盖上一层薄膜。今年的韭菜长势不错,娘让我割点吃,我总觉得还有点小,等下周再说。我还是再去麦地看看菠菜吧,总觉得一周过去也许长大了。
我懒得再喊小虎,它却自觉地跟在后面。麦苗渐长,菠菜却依然不够大。看到阿花的父亲从南边过来,我赶紧跟他打招呼,他问我在地里干什么?我告诉他想挖点菠菜吃。他让我到他的菜园去挖,都有两扎高了,一大菜畦吃不完。
既然如此,我不再跟他客气,直接去他的菜园瞧瞧,他放心地回家去。虽然阿花已不在,但我们的关系依然亲密。菜园不小,种着韭菜,蒜,菠菜,东边还有两个塑料布拱棚,我懒得过去看种着什么东西。
挖了一捆菠菜,其实也吃不多,图个稀罕而已。我走到路上才想起未拍照,又返回去拍照。这次小虎跟得紧,竟然跟着我来来去去。我回到家里,爹娘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种瓜的地方撑起一个小拱棚。
我跟爹娘汇报完情况,忍不住又一起叹息阿花走得太早。人各有命,不能强求。爹说用菠菜做个粥应该不错,我给他们留了一把。爹娘说不用,想吃就自己去挖。我坚持留下,反正我们也吃不多。
婆婆丁没留,娘自己出去挖了一些。带了10个笨鸡蛋,听我说起C想吃葱,娘把刚栽的小葱苗拔了几棵,说小葱好吃。因回家还要跟Z总校对文稿,我辞别爹娘回家。村口又换了一个值班人员,我打招呼后放行。
70后理工女,昌乐县作协会员,副高级机械工程师,现在公司做质量管理。业余时间喜欢读书,写字,瑜伽,修行。记录烟火人间,体味人情冷暖,已在网络平台发表文字逾百万,并成为签约作者。愿意结交更多志同道合的良师益友,希望明天能遇见更美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