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醒:原剧台词略有改动,霹雳布袋戏绮罗生×最光阴,BL同人文,性格已崩,勿喷】
“自从吾醒来,就再也找不回吾可爱的北狗,只有一个面部神经失调的最光阴,吾只好自己扮了。”绮罗生的话闪过脑海,最光阴对着时间天池,将狗头挡在脸前,轻嗤,“可爱……可怕才对。”随手将狗头扔了,最光阴冷着脸,起身离开。树下,饮醉重重叹了口气,时间之子,怎么能这么笨呢!
“绮罗生!”时间树下一人一狗,白衣翩翩的正是饮醉遍寻不见的绮罗生。“光使?”绮罗生转身,看着从树干出来的饮醉,以为又有什么任务。“绮罗生啊,时间树在躁动,你可知是为什么?”饮醉绕着绮罗生踱着步子,八字胡一动一动的,显示着说话人内心的急切。
“嗯?”绮罗生目光转向摇曳着枝干的时间树,若有所思,“以时间树往常来看,只能是和北狗,啊不对,最光阴有关。”“不错。”饮醉赞许地点头,“那你可知最光阴是为什么?”“吾不知。”绮罗生摇头,轻晃扇柄,“不过以光使爱操心的性子来说,光使想必是有所提示了。”“你!”饮醉气结,自从上次用砍时间树威胁过自己后,绮罗生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
“咳,还请光使提示。”最光阴自他醒来就未给过他好脸色,绮罗生也确实有些寂寞了,向饮岁讨教。思及此,绮罗生莞尔,在心底嗤笑自己,未与最光阴重逢前的时光,他一人独行,何时有过此等感叹?意琦行等人也不曾让他如此费心,也只最光阴一人啊……
“绮罗生,最光阴心悦你。”饮岁转头看向躁动的时间树,叹气,他有一种辛苦养大的白菜被猪……瞥了绮罗生一眼,好吧被狐狸拱了的感觉。可是看着自家白菜萎靡不振,他也着实忧心啊……虽然最光阴看着和以前一般,但看着他长大的饮岁怎会不知时间之子有所介怀呢?饮岁压了压帽子,嗓音低沉:“最光阴有无对你说过你是他的尘劫?”
绮罗生还在思考饮岁说最光阴心悦他时语气是恼是怨,听到这一问愣了愣,还是答道:“说过。”“他如何说的?”饮岁惊讶,转头对上绮罗生目光。“他说,”绮罗生目光轻柔,嘴角上扬,“与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不问是缘是劫。”“居然开窍了……”饮岁是真真惊讶,不懂事的光之少年也会说情话了?绮罗生抬扇遮面,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记起一切的他可未曾忘记九千胜如何诱拐了那不谙世事的光之少年。
“他之前是如此不错。”饮岁也只是惊讶一下,倒未忘了自己寻绮罗生是为何,“可如今他信了尘劫一说。”“哦?”绮罗生倒未想到是因为这个,“之前风起云涌他都未曾惧过,如今万事皆弥,他如何想起了?”“你入时间天池长眠之时是如何对城主说的?”饮岁也知最光阴性情寡淡但不会掩饰心思,最近都是避开了绮罗生,绮罗生不知也是自然。
绮罗生却是在思考。
“好,时间天池在哪里?请城主马上动手。”
“你不考虑吗?这样一来,或许你永远都无法清醒喔。”
“绮罗生一生漂泊,如今能靠岸,也是一种幸福,但盼上岸时,湖海不留憾恨。”
“沉眠的世界,或许有梦。”
“那梦中,绮罗生便是山中樵,水边渔,日日一担柴,一篓鱼,沽酒於市井,快梦於天涯。”
绮罗生想起了当时对城主所说的话,却还是不知自己哪句话让最光阴介怀,想来自己当局者迷,抬头看向饮岁:“请光使直言。”饮岁接住飘摇零落的时间树之叶,悠悠道出时间之子隐秘的心思:“他不问与你相遇是缘是劫,却怕你与他相遇是劫。”
绮罗生哭笑不得:“吾以为吾待他的态度应是欢喜才是,他怎生以为……”“你要长眠梦中,一渔一樵,市井沽酒,湖海逍遥。你的梦中,可没有他呀。”饮岁轻笑,隐去了身形,留绮罗生一人细思。“是么……”绮罗生想起最光阴如今不会变换的神情,大笑出声。原来……如此么。
“饮岁,坐下。”时间城主倒了杯茶,瞥一眼不停踱步的饮岁,轻飘飘地下了命令。“我如何坐的住。”饮岁背着手,依旧停不下步子。“你已提点过绮罗生了,有何不好放心的?绮罗生可不是浪荡子。”城主品着茶,不似自己爱操心的管家,“你且坐下陪我饮茶吧,不然,你便去推日晷。”饮岁转圈的步子顿了下,走到桌边默默坐下。
感受不到饮岁的焦灼,绮罗生在时间天峭待了一下午,直至漫天星斗方回与最光阴歇息的院子。哦,忘了提,最光阴醒来后便不愿与绮罗生同屋而居,原想另觅住处,却因城主不允作罢,只搬到了隔壁房间。早出晚归,与绮罗生照面都不打一个。不知症结的绮罗生不愿打草惊蛇,由他去了,今日却是不能了。
绮罗生直接推开了最光阴的房门,得到一记瞪视,只绮罗生觉得那眸中倒是慌乱的成分多。“何事?”最光阴原正躺着假寐,回味与九千胜的相识,万料不到一向修养极好的绮罗生会不请自入,只得着着单衣起身询问,尚来不及藏起眸中情绪。
绮罗生摇着扇,将手中提的酒坛放在桌上,自行入座,自在地如在自己房间:“最光阴,重逢至今吾还未与你对饮过。”最光阴又给了绮罗生一记瞪视,他分明是故意的,记起一切的他如何不知自己不能饮酒:“吾不饮。”“好狗儿,吾在这时间城,很是寂寞啊。”绮罗生也不逼他,自斟自饮,放任最光阴想歪。
最光阴初时扛着纠结没动,在绮罗生倒了第六杯酒的时候到底是坐到了桌边。绮罗生看他一眼,给他的酒杯也倒了酒。最光阴虽是坐下了还是没动杯,低头抚着未离手的狗尾:“你……在时间城很寂寞么?”绮罗生心内柔软一片,这个人,虽是自己忐忑不安,却还惦记着他的情绪,柔声回道:“有你,自是不会。”闻言,最光阴抬头,眸中却是控诉,他是故意的!
读出最光阴眼底的情绪,绮罗生轻笑,承认自己使了计:“嗯,吾骗你的。”最光阴愤愤,这是吃定他了?蓦地站起身下逐客令:“回你自己屋里喝。”“你同吾一道么?”绮罗生酒杯未停,悠然自得。“哼。”最光阴冷哼一声,就要走回床上安寝,却不防为绮罗生扣住手腕,带进了怀里,恼怒质问,就要挣扎,“你要做甚!”绮罗生饮尽杯中酒,转眼贴上了最光阴的唇,将酒渡了过去。
“唔!”最光阴睁大眼,想要脱困,却因两人都是旧伤未愈怕伤了绮罗生而无从下手,要开口抗议却正好饮下了绮罗生喂过来的酒。最光阴不知自己是醉了还是为这前所未有的亲密惊的,只觉脑袋昏昏,无法思考。绮罗生当他是挚友,可他对绮罗生……从来不只挚友啊……
绮罗生渡完酒就放开了最光阴,却见他在自己怀里目光呆滞,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他的光之少年啊……还是一滴酒都沾不得。“绮罗生……”最光阴看着绮罗生,只觉绮罗生修为又精进了,眼前的绮罗生远不只一个,“相杀吧……”绮罗生笑意未曾停过,此生若少了怀中人,该多无趣呢?念头转过,绮罗生放下酒杯,打横抱起已醉迷了眼的最光阴,缓慢而坚定地往床榻行去。
春宵苦短,可不该辜负啊……
最光阴还未完全睁开眼就觉不对,他的身体……意识和动作几乎同步,睁开的眼一眼就看到了共枕的绮罗生。最光阴的身子僵硬了一会儿,才低头扫视自己的身子。裸着的身子未有青紫,只有一个个未褪去的红痕,看形状……像是吻痕。绮罗生也光裸着,右手还横放在他头下让他枕着,始作俑者应是不必寻了。
“绮罗生。”最光阴的声音很是平静,只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阴沉得吓人。绮罗生在最光阴有动静的时候就醒了,未出声只是想看看最光阴有何反应。唔……似乎是被惹毛了呢……绮罗生几乎是在最光阴伸手拿狗尾的同时翻身压住了他,将他的手腕钳在了手里,还啄了一下他的脸:“早,好狗儿。”最光阴瘫着脸,就这个姿势和绮罗生对视着,眸里情绪翻滚,若他不是绮罗生……真想杀了他。
绮罗生本就是不愿再与最光阴冷战才行此招,何况春宵过后更该温存才是,怎能动手?笑眯眯地抢先认错:“吾知你很是恼怒,只你先听吾说完如何?”最光阴抿紧唇,没有应也没有拒绝。绮罗生心底暗笑,他也就仗着最光阴喜欢自己才能如此欺负他,想想,脸色更是温柔:“吾想想从何说起……你近日总躲着吾,为何?”
最光阴没答,绮罗生也不在意,最光阴若肯说也不会冷战这么些日子,俯下身,额抵着他的:“你怕吾不醒是不是?你以为你是吾的劫是不是?”最光阴侧头,不愿与绮罗生对视。刚心思翻涌没有在意,现在绮罗生贴近他才觉这个姿势不妥,只绮罗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最光阴的唇抿得更紧了。
“最光阴,北狗,你还记得你是如何与吾说的么?”绮罗生不勉强他,将脸埋在最光阴肩窝里,“与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不问是缘是劫。吾对你,也是如此啊。”最光阴愣了愣,忍不住轻哼了声:“你不是说,梦中快意天涯了么?”
绮罗生笑了,最光阴果然是他的开心果。最光阴恼了,这人笑就笑,趴在他身上笑算怎么回事!身下还未着寸缕呢!那……那地方都蹭到他了!“起来!”最光阴忍不住了,挣扎起来。绮罗生忙收了笑,抬头安抚着炸毛的最光阴:“好好好,吾继续说,你别动。”最光阴皱眉,很是不愿,绮罗生低头亲了亲他的眉,他才勉强接受,心里还是懊恼自己怎么如此好说话。
绮罗生察觉最光阴的不适,到底是松了手放他自由,躺回了他身侧,没忘记刚刚他的指控:“是啊……绮罗生一生有过声名,有过挚友,唯独不曾有过宁静之日。若要长眠梦中,那渔樵为生,浊酒一壶,平淡度日也尽够了。”最光阴得了自由,却觉四肢僵硬,心头的猜想就这样被绮罗生落成了事实,果然,绮罗生是不愿留在时间城的,或者说……不需要他的。
经过饮岁点拨,绮罗生怎么能不清楚最光阴的心思?右手支起了头,看着他,绮罗生拨了拨他的发丝:“可……若这宁静日子没有挚爱相伴,我又要如何不留憾恨呢?”最光阴眼眸一亮,却又不敢太过高兴,他所言的挚爱……翻身对上绮罗生的眸,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吐出单薄的称谓:“你……”
绮罗生看着最光阴。下午去了时间天峭,重回旧日相遇之时,他依然无法选择与少年不相见。在初见之时他便因这光之少年陷了进去,哪怕为他生死几度也不曾后悔半分。便算是劫,他也愿啊,只要能将这方寸光阴收入怀中。他不惧风雨,只怕这风雨过后,再无光阴。
“绮罗生……”最光阴见绮罗生迟迟未有回应,试图开口再问,却为绮罗生惊住。“最光阴,吾心悦你。”绮罗生抚上少年精致的脸,俯身索吻。最光阴先还没有反应,反应过来之后便闭上了眼,任他索取,偶尔还挑衅般地卷住他探入的唇舌。
良久,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分了开。额头相抵,十指缠绕,连发丝也交杂混在一起,不分你我。两人都没有开口,不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想享受这安静的甜蜜。
打破宁静的是绮罗生肚子的抗议,继而引起主人的笑声。“起来。”最光阴脸还有些暗红,先放开了绮罗生的手,让他起身。绮罗生却不,得了空的手若有若无的在最光阴身上撩拨。“起来。”最光阴肌肉紧绷,昨晚这人故意灌醉他,他还未与他计较现在还!
“最光阴,你还没回答吾呢,吾心悦你。”绮罗生面上带笑,手上动作不停。最光阴真恼了,抓住绮罗生的手甩了开,自己先跳下了床,只是脚步可疑地踉跄了一下,又引起绮罗生一阵轻笑。
“你快点起来。”最光阴裸着身子也不忸怩,背对着绮罗生动作很快地捞起衣裳穿好,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听不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见绮罗生还躺在床上,生平第一次有咬人的冲动,“你还不起来!”绮罗生不说话,只笑,还悠悠地翻了个身,将后背的牡丹艳身对着最光阴。
最光阴脸红了红,咬牙丢了句话,就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当然,他没忘记关门。而留在屋里的,是绮罗生一连串的笑声。
春日的阳光照入房中,牡丹花在主人背上开得娇艳欲滴,只因入了主人耳的一句“我心悦你”。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