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弟的痛,自我保护成了更大的伤害

文/怪思考

【被摧毁的童年】

欧弟有个姐姐,父亲是跆拳道教练,拥有自己的公司,住着别人羡慕的别墅,一家四口人,是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欧弟 15岁上高中那年,父亲同朋友合伙做生意,不料朋友携款逃跑,留下巨额债务,希望靠借高利贷把之前的损失给弥补回来,结果公司破产,雪上加霜,导致他再也没有机会翻身,母亲受不了被人催债,选择离婚,将欧弟留给了父亲,而父亲为了还债,将家中所有积蓄用光,甚至没有留下欧弟上学所需的公交车费,欧弟不得不像春耕秋收的农民一样起早贪黑,每天步行四五个小时上下学,并经常迟到。

短暂的演出经历后,欧弟服役入伍。一天班长找到欧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去见父亲。结果他看到的是债主押着父亲进到军营的情景,父子见面后,父亲扑通一下跪倒在儿子面前,希望儿子可以帮助自己承担所有债务,面对满身是伤痕的父亲,儿子接受了本该是父亲的所有过错以及这些过错带来的压力恐惧无助和绝望,这种感受充满了一个少年的大脑,就像油画的色彩一样铺满整个画布,没有留下一丝的缝隙。面对父亲都不敢承受的绝望,欧弟经常在军营中哭泣,就像失去双眼的孩子,看不到黑夜中的星光,因经常哭而被当成软弱,他的女友也离开了他。

服役结束之后,面对巨额债务,女友的离开,友谊的淡漠,欧弟做出了最绝望的选择--自杀,这些五行山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承受住的,何况还是来自于他最亲近的人,被医院抢救回来之后,他不得不重新面对父亲以及他的债务。

很多人在屏幕上见到欧弟,总是对他的幽默滑稽印象深刻,却不知他欢乐笑脸之下沧桑的皱纹,犹如木刻画一样刻入了他的童年,让他一生都挥之不去这个阴影,像午夜的梦魇,折磨并伤害着他自己,并传递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天天兄弟】

在服役之前,与伙伴组合模仿四大天王出道,因模仿张学友小有名气,接着与罗志祥搭档。服役后受胡瓜老师点拨,开始发力主持并逐渐转型成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欧弟曾表示,他一直将胡瓜当做是自己的爸爸。2016年,吴宗宪电邀欧弟及进入内地,与柳岩一起主持一档节目。2008年湖南卫视邀请欧弟加入天天向上,与汪涵搭档,欧弟由此逐渐被内地观众了解。

虽然欧弟在天天兄弟中不算大哥,但在节目中他的亮点最多,而且他让整个节目增色不少,先后获得几次奖项,说明了观众对他非常认可。2009年欧弟将父亲的债务换完,同年9月受到限娱令的影响,欧弟的很多外场视频被打上马赛克,当时风声正紧,但节目组为了保护欧弟不惜以这样的方式将他留在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中,随后他又“回”到节目中,并且受马赛克风波的新闻,观众对这个很少听闻的新秀更是充满了疑惑和期待,随后其名声更响。

欧弟成名于天天向上,除了个人极具欢乐滑稽的主持风格外,与其他天天兄弟的支持也有着极大关系,首先这是个一群人主持的节目,除了汪涵是大哥,其他人仿佛都只是陪衬红花的绿叶,他们的戏份和影响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在某些场景中连方涵的发挥也会稍显逊色,天天向上的大舞台仿佛成了欧弟一个人的秀场,在节目中很少看到其他人有任何的不配合,此时欧弟犹如众星捧月。

几年后兄弟离散,日本人回日本,小五参军,田源因为出轨退出,曾经完整的战线开始出现裂隙,调出黄金档,更换制片人,曾经风光无限的天天向上,仿佛成了一个大火坑,烧得人心慌,人人自危,已经功成名就全面开花的游人,也许想到了退路,只留下一直耕耘于此坚守于此的开创者和那些没有其他选择的绿叶。

关于欧弟离开天天向上,他认为是自己无法像曾经可爱的黄金猎犬继续为主人争光添面被扫地出门,可是大哥汪涵暗示自己努力挽留过却挽留不住,包括平台也表示是欧弟主动离开的并欢迎他回来。这个故事中,不得不讲到汪涵,是他一路提携,欧弟才有今日的成就,欧弟虽有天赋,如果没有大哥给他的机会呢?也许在他自己看来这是他应该获得的,如果没有汪涵的付出和保护,相信欧弟未必会有今天的知名度,如果没有天天向上这个转折点,也许到现在欧弟依然然负债累累。一朝离散,八年的兄弟感情,转瞬消逝,尤其是欧弟晒出令人恶心的照片之后,更会令这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感到心寒难过,汪涵在几期节目中暗讽欧弟,可见欧弟真的没有处理好与大哥的关系。也许在欧弟的内心,朋友兄长老师,都是自己在这个圈子的同事,仅此而已。

如欧弟自言,黄金猎犬为什么在30岁之后会突然变成老狗,而不能持续讨主人欢心呢?当然,主人指的是观众,因为离开后,他少有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反而让人觉得不伦不类,那个曾经的欧弟真的被时间打败了吗,还是另有隐情?

【拜师郭德纲】

离开天天向上后,欧弟选择了相声,相声同样是语言的艺术,同样需要去娱乐观众,他可以通过拜师学到更多对语言的理解并提升自己驾驭语言的能力。可从目前观众的反应来看,他们更愿意把欧弟当成是主持人,当成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天天兄弟,所以欧弟的转型不算成功,虽然露脸的机会很多,但并没有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就是所谓的隔行隔山,这样一来,反而影响了他在众多80后心中的形象。

他与其他德云社弟子同台表演时。总显的过于夸张,他会把很多动作表情加入其中,可是真正经典的相声,是通过语言本身来表达情内容,而非肢体形式,欧弟一入相声门,没有把自己过往的是特长发挥出来,反而成为了他的一种限制,从开始的偶像歌手,到后来跟胡瓜学习主持,然后吴宗宪,再到天天向上八年的积累,即使观众不介意他在娱乐圈的定位,他对于过去十几年的积累,真的可以隐于无形不漏破绽?绝对不可能!带艺投师的欧弟只能放弃过去形成的优势,但相声带给他的提升又微乎其微。

那么他拜师郭德纲又是为何呢?因为郭德纲的成长经历,起于微末,终得大成,跟欧弟的经历非常相似。欧弟不需要学习相声,只需要了解郭德纲如何从一个被打压被群殴的困境中突围而出就够了。这才是是欧弟最想获得的真谛。从过往的经历中,欧弟没有可以长期伴随左右的师长,罗志祥,胡瓜,吴宗宪,汪涵都是如此,对未来,他需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而在国内拥有拥有这样经历和资历的人物屈指可数,而恰好又是语言类方向,于是,欧弟自废武功,弃旧从新,寻找全新的突破,更深层次的突破。

郭德纲曾放出豪言,“我的徒弟我罩着”,表示会力捧欧弟,三年红过岳云鹏。岳云鹏无疑是成功的,这也与其个人形象状态有关,师傅的捧固然重要,不过形象定位一定要与观众的口味儿保持一致才可以,岳云鹏从白纸开始,而欧弟丰富的经验机遇反而成为重新塑造的巨大障碍。现在郭德纲也讲捧徒弟要看“人品”,说白了就是听话,欧弟一路成长,历经风风雨雨,对很多人事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判断,想必很难完全抛弃过往的认知而像岳云鹏一样认真听话。

欧弟在某一节目中坦言自己非常怀念自己在天天向上的日子,那段时光让欧底大放异彩,那是他获得荣耀与辉煌的舞台,现在都成为了过往。在一期节目中,汪涵含沙射影,曾经苦劝留不住的员工,如今想再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在德云社为主题的一期中,汪涵也讽刺了欧弟现在不尴不尬的境地。可见,欧弟离开天天向上的决定,从个人成功的角度而言是多么失败。

欧弟15岁时,父亲的年纪应该也在30岁到40岁之间(找他父亲的资料没有找到),当年母亲离婚,将他留给了父亲,而父亲将本该由自己承担的苦难卸到了欧弟的肩膀,一双还没长大却已沧桑的肩膀。等他成长到父亲当时做最不负责任决定的年龄时,他也选择离开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天天向上,并且毅然决然。我无法简单联想宿命之类虚妄的词句,但在同样的年纪里,他们的事业都出现了无法逆转的变化,不管好坏。

【无解的困局】

将父亲所欠债务还完之后,父亲依旧没有出现在欧弟面前。一次他在一个亲戚家拨打父亲的号码,当然这个号码永远不会有人接听,见到此状的亲戚说道,你爸爸他很好,不是不能见你,是他没脸见你。这就是欧弟的父亲,因为面对儿子的压力太大,索性自己又逃掉了,因为不堪回首往事,在需要他承担自己的债务和父亲的责任时,他逃跑了,那是在欧弟还是孩子的时候,等债务还清,要他站出来面对儿子时,他毅然选择逃跑,也许他的父亲只能生活在一种生活中,那就是生活中永远没有逆境,欧弟的人生际遇何尝不是如此,虽然他跌跌撞撞闯出名堂,就像父亲曾经的“事业成功”,不过是人生的短暂的经历而已,他们同样无法破除好自己人生的困局。他们人生缺少完整性连续性,只能走顺境,无法走逆境。只有自己处于一个稳定安全的环境时,他才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艺,他只能当表演者,而不能成为创作者,他始终无法完全依靠自己去打拼一片不被撼动天地。过去的保护支持一旦消失,他不得不重新寻找,尽管欧弟步履蹒跚地度过而立奔向不惑,可他的内心中始终在寻找一种安全感,如果这种安全感无法获得,他很难从容面对生活中的各种问题,他坦言自己是走过地狱的人。

朋友,所有与欧弟走近又走远的人,基本都是因为事业,而当事业这个基础不存在时,过去火热的感情很快会冷却,为他开创机会的朋友兄长贵人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他们全部被拒之门外,不讲反目,至少也形同陌路,欧弟的妻子,网上讲他是欧弟粉丝,后来倒追欧弟,花了几年时间修得正果,两人在布拉格举办婚礼时,欧弟嚎啕大哭,很多人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因为区地渴望这一刻已经很久,他恐惧太久了,渴望有一个家可以安放自己的灵魂。他在人际关系中始终属于被动的一方,在郭德纲做客天天向上时讲到一个小故事,欧弟得知师傅来长沙录节目,还专门叫人给师傅送来了生日礼物,因为郭德纲生日快到了。我们听到这个小故事,感觉欧弟其实对他人还是很用心的,可我却发现了不同的线索,第一,郭德纲讲这个事,说明欧弟对其他人不是这样的,如果对每个人都如此,郭德纲岂不打脸,把徒弟的日常当成特殊待遇,不成笑话了,第二,为什么来长沙要提前送生日礼物,为什么是长沙呢?在北京不行吗?当时欧弟在哪儿?他准备师傅生日当天不露面了吗?这样的问题深究下去,细思极恐。

女儿的出生,让欧弟获得了人生的光明。他将整个重心放到了台北,会花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女儿成长,他希望女儿是一个大胆、敢于探索的人,大胆面对人生挑战,敢于探索人生中的未知,或许另有其他深义,他要将自己没能获得的完整的美好童年,作为珍贵的礼物送给生命中第二个自己,以弥补自己曾经的缺憾孤独,他没有一个好父亲,所以他一定要做一个好父亲。

写在最后

生命的谜题,犹如是世代相传的疾病,每一个患病的人都有责任为自己找到答案,当然我们不是欧弟,也许我们在寻找着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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