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叶
和水墨商量,把这次的专题起名为《天上有人家》,不管有多少文章,最后是不是能集成一本书,如果是最好,如果不是,那所有方面的文章也依然用《天上有人家》,这次是福建,下次是贵阳,广西,江苏,北京,都是《天上有人家》……
今天,我就先讲两个小故事,是今天路上所见,真实的故事,我觉得这两个故事,可以作为开篇序幕。文化里,所有表现出来的形式不一样,故事不一样,故事里体现的方方面面,都会大同小异,而最后万变不离其宗,根源于人性,文化就在于人性的所有“表现形式”,正如我跟水墨说的,如果,没有出来亲身去体会,所有资料其实都可以在网上、报刊杂志等搜集,拼凑而成,而真实的走访,下野才能与人沟通,无须修饰,只需真实阐述出故事,不添油加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即可。
用昨天所看太谷学派遗书中一二加以概括:天理不远乎人情,人情乖即天理蔑也。凡夫溺情欲紊三纲,二氏(佛,道)断情欲绝三纲,圣人不断情欲而不为情欲所牵,不绝三纲而不为三纲所累,以其所以异于凡夫二氏也”“于天理中看出人欲流行,仁之至也。于人欲看着出天理流行,知之极也。故曾子曰: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天下鲜者”“好色好货好勇皆人情也”无可非议,不可沉湎其中,一旦沉湎,便不可救药。
从厦门往永定的车上,到了抚市镇,售票阿姨就告诉我们下车,去土楼会更近,我们就下车了,我望着前面那个猪肝色的指示牌,写着“到福建土楼37km”,记得阿姨反复叮嘱说到对面马路坐车就可以了,我问她坐车方便吗?她说:车来了,你摇手拦下来上车就可以了。
确实不费劲。只是多费了些时辰。
天朗气清,没有热气浮动,云层瞬息万变,我们进来一个小亭,简单不起眼,我站在路口看车,水墨在亭里休息,和“亭主”聊天,是位老爷爷。
老爷爷的皮肤很黑,身材矮小,有些驼背,穿着拖鞋,脚有些跛,在大雨时迟缓的给小商品铺着老旧的塑料布,烟灭了后就不抽了,有路人找他买饮料,买香烟,我想竟然还是有人和我们一样“倒霉”却乐于其中,雨下来了,我从背包里拿出来伞,从感觉到雨,到撑开,雨已经几乎要下完了,我进了亭子。
当老爷爷问水墨去哪,她就说去土楼,他告诉我们要怎么怎么坐车,他帮我们看着。一辆车不是,第二辆也不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十多辆车,每一辆他都帮我们看着。
这个没有什么可以买的小商铺,四个石柱顶天立地,四壁藏风走雨,背枕河流,背脊弧迎石拱单桥,来往者二只农家鸡,言语者,邻里过客,少不得几句寒暄,少不得几句问候,出门在外,一个招呼,便是对一个平等生命的尊重。
后来我找他买了一瓶饮料,比市场价大概多了一块钱,我能做的也只是如此简单的事,正如烟友请支烟,而我不抽烟,只能让他少搬一瓶饮料回去。聊天中,他说一个孩子在龙岩,两个在永定,普通话有点当地腔,都还互相理解,在一场短暂太阳雨之中浅浅问答,得知湖坑土楼,高头土楼,下洋土楼,于是用来辨别车辆是否我们所等待的,渐渐竟然连开往的方向也被我所熟悉判断出来……。
第三场雨就要下来了,他推着冰柜到不远处的家里,泥洼坎坷,我帮他推了一把。他又在太阳雨中回来,把石板上的参差不齐的宽木板,刚才用来垫着坐下来休息的木板,抽回去放在锈迹斑斑的三轮车上,整理他那些“贵重的货物”,车来了,他告诉我们可以了,我看到了它有个神圣伟大的官名,深刻着,蓝漆涂满,“石牛潭候车亭”……
收了伞,上了车,问售票阿姨,确认是到土楼后,便找位置坐定。小型客车,其实座位一览无遗,前面四排,左右各两座,各有人坐,或一人,一座给“随行物”,或二人,懒得拥挤,打扰别人,索性我们选择最后一排的三个连座儿,面对着的左边,靠窗的空荡,第二则一位裸着上身的男子。自从戴了眼镜,视觉宽度小了很多,所以当一抬头发现这么一位,我是心有余悸的,我让水墨坐最右边靠窗的位置,我坐旁边,居中那个空位子,后来我放了背包。
我们一路上拍着照片,望着窗外,气场上隔绝了这位大哥,后来我前方的女子往那边看了看,说了话,我才注意那靠窗的位子躺着一位小婴孩儿,拿着奶瓶,身上只有盖着一件浅咖色的大衣服,有个佛头,前面一个僧人头像,佛陀是镶圆润半球体金属,僧人九个戒疤也是,于是和那样一件普通色彩的体恤就有了色彩冲击,立体与平面的冲击……
婴孩儿彻底在“农村客运车”上颠婆清醒,和父亲母亲的招呼下苏醒,依然双手抓着奶瓶,吮吸着,嬉闹着,听着我边看水墨拍照片边唱的歌,边看着我们拍照片,说说笑笑,我们也偶尔对着婴孩儿笑笑,做点鬼脸。
车要到站了,要到这一家三口的目的地了,在男人报予售票阿姨地名后,婴孩儿坐了起来,端正看着我们,年轻的父亲把体恤套在身上,抱着女儿……
我们搭讪了母亲,在他们下车之际,她说她不是很清楚,男子便告诉我们大概还有十分钟。我们微微笑着道谢后继续沉浸于此美景……
2016.8.3 永定土楼,路上长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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