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说,不记录,就没有了内容,是否这么活过,没有痕迹。
这话说得好。
“冷月”从广州回来,最后一天,才告知。吃饭,必须的。窗内窗外,窗内的人,窗外的景色,都在春天里。
冷月是我的老朋友了。十八年前,她在急诊,我在门诊,她偶尔来我的办公室坐。那时候,她是个黄毛丫头——瘦削的脸,一头黄色的头发,刚刚参加工作。后来,就一直没见到她,再后来,听说她去了广州。
我和“冷月”再相识,是在网上。拜悠悠的引荐,让十八年之后的我和“冷月”又有了联系。
这十八年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冷月不知道;冷月是怎么过来的,我也不知道。重新有了联系之后,我发现,冷月过得很好,在物质和精神上,都比我充裕着许多。
当时的急诊,主要是内科,冷月属于内科系统。今天,她邀请了两位内科的老同事———如今这两位都已是内科的科室主任,外加一个我,荣幸。
南雁饭店,幽深,安静。她拿烟,又泡咖啡,她像烟那么飘渺,又像咖啡那么安静———而咖啡似乎并没有她的那份腼腆 。十八年前,我和她同样的青涩,如今,我已经环境岁月得厉害,而她,却更加地青涩了。
南雁的农家小院,在中午,也是个安静的地方。窗内,三两个人;窗外,远的山,近的油菜花,还有一个在地上拾掇着的老农。静,美。远山是静的,油菜花是静的,动,此时,只为静作了衬托。
南湖,很大的风,冷月也慢慢地开始说话了。她很美。在今天下午南湖堪称猛烈的春风里,在油菜花的花丛间,在流水旁,在小桥上,在古树下,冷月渐渐舒展了开来。她舒展的姿态,又是一幅风景,让我欣赏,以至于陶醉了。
若不是因为冷月,这个时节,我本无缘于这片天地的。生活的节奏,我很愿意被冷月所打乱———这才还原了生活应有的本来:有春风,有笑语,有田园,还有插曲。一个下午因为她而怠工,“冷月”很觉得过意不去。其实,我和悠悠,都暗地里憧憬:让冷月回来得更多些。
据悠悠说,今天之所以我会有这样的荣幸,是因为冷月欣赏我的文笔。她都这么说了,是得记一记。其实,其实,我再挤,也只能挤到这般田地。
谨作此文,献给小桥,流水,古榆树;献给“冷月”,“悠悠”———还有,就是生活了。
按古人的习惯,还得赋诗一首:
冷月,
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