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想要自慰,没错,就是字面意思。
我知道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想法与决定,但冲动已经战胜了理智,今夜,非干不可。
不过身为四大家族第一张家的一份子,我必须要做的隐蔽,不然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最轻的惩罚也是被注重礼仪的爷爷逐出家门。
今天是爷爷的七十大寿,这个国家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相继前来贺寿。而我负责的是安排宾客住宿事宜,这无疑为我想做的事情开了扇方便之门。
身为一族之长的大寿自然不能去等闲饭店,爷爷特意将家族的一处房产作为宴待宾客的场所,并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了精心准备。
说起举办大寿的地方,我倒是颇为喜欢——它坐落于有着H国最美雪峰之称白岚山的半山腰上,是一栋占地极大的私人别墅,我的童年便在此地度过。
望着满天的鹅毛大雪,我哈了口凉气,对一旁登记的女人道:“雅姐,客人来全了吗?”
虽然是冬天,许是别墅内温度宜人,女人仍旧穿着单薄且性感诱人。配合着洁白雪景,倒别有一番滋味。女人名叫苏雅,她自我懂事时便在这里工作。小时印象里我便记得她长相美艳,直到走后都念念不舍,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美丽动人。
苏雅嗔了我一眼,媚声道:“小扬,这么多年没见到姐姐?怎还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了?你忘了小时候非要找我吃奶的事情了吗?”
我苦笑一声,窘迫摆手道:“不敢不敢,我不是看你公事繁忙吗?至于小时候的事情...雅姐你怎么还没忘呢?”
说话间,一股冲动再次袭上心头。我将那股邪念甩出脑袋后,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
我之所以会有自慰这个荒唐想法,正是因为苏雅这个女人。我来到别墅已经小半天了,跟这个女人工作的时候,我总是会受到她一些撩拨,或是抛媚眼,或是靠近身体,或是别的——倒不是说我本性痴迷色相,虽然我在杨家子弟中的地位很低,但好歹也是张家之人,找几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是家主老爷子不知抽什么疯,早在几十年前便定下了‘张家子弟二十五岁前’不得破身的规定,一旦有人违背,则立即逐出家门,没有丝毫缓解的余地。
我今年二十四岁,只需再忍耐十个月便可修成正果,所以面对苏雅的调情,我是万万不可回应的。
而让我疑惑的是,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张家的规定吗?为什么要故意引我破身?我张扬自认为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这些年与她秋毫无犯。
这些疑惑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便很快抛在脑后了。
只见苏雅扭着水蛇腰朝我走来,附在耳边轻声道:“小扬,姐姐有些内急,你帮我顶一下班好吗?”
她吐气如兰,吹的我一下子就心猿意马了起来,我猛点头,并迅速与她拉开了距离。
“雅姐,你去吧。”我将头扭到一边道。
“哎呀,你怎么害羞了?”她推了我一下,嗔怪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一句‘喜欢’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忍住了。
我垂下头不再理她,完全沉浸在了宾客名单与客房分配的图表上,听着苏雅远去的脚步声,我在心里暗暗敲定了计划。
...
这份宾客名单特别长,加之接待任务繁重,我的机会只有一次。
在招待侍从交班的时候,家族人员与宾客将会别墅后院参加老爷子的寿辰典礼,届时,走廊会完全空荡下来。
我会用去厕所的借口与苏雅分开,在经过三分钟左右的路程后抵达某间废弃的储物室内。
想到这里,我眉头深深锁在了一起。
唯一的问题还是出在苏雅身上——这个女人极其精明,有条不紊这个词在她身上完美体现了出来,她会对你的工作时间进行完全把控,即便是我也要完全配合她的要求。
在苏雅的时间表上,去厕所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分钟,就算抛去来回路程,那我也只剩下了可怜的四分钟。四分钟啊,连点根烟回味的功夫都没有。
可想起她那诱人火辣的身材,我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了牙齿。
四分钟,就四分钟吧!
“喂,张扬?张扬?”一道清脆的女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回头望去,发现一名妙龄少女正站在我的身边,还用手在我双眼前不断挥舞着。
看到她的举动,我乐了。笑道:“堂姐,你在干什么呢?”
面前之人叫张佳佳,是我的远方堂姐,跟我年纪相仿,她性情开朗,是蛮水灵的一个女孩。
“那个,我的狗找不到了。”张佳佳急的满脸通红:‘你能帮我找找嘛?’
狗丢了?
我神色一滞,旋即回忆起她跟父母来时,确实手中有抱着条雪白色的小狗。
毕竟身为主家,出现这种事也责无旁贷,我微笑问道:“那堂姐,你还记得它在哪里丢的吗?”
“不记得了。”张佳佳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她自责了起来:“我就分了一会儿神,可转眼间就找不到它了,我怕它走进山里。”
望着呼啸的寒风与大片雪花,这种寒冷的天气虽说对它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可想找那就比登天还难咯。
我点点头,凝重道:“堂姐,你放心吧,我会叫人去找的。”
“谢谢。”张佳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旋即走回了别墅里。
我望着她的远去,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距离苏雅的离开,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我心神一动,难道天助我也?苏雅的把柄就要落在我的手上了?可是还没等我高兴,苏雅那曼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视野。
唉。
我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开始期盼典礼的到来。
...
下午19:20分,典礼开始了。
我从明早的安排清单中清醒过来,望着吵闹的别墅,心中默默算着侍者换班的时间。
当仅剩最后十秒的时候,我抬起头,对身边忙碌着苏雅道:“雅姐,我能先去一趟厕所吗?”
“行吧,快去快回。”苏雅笑道:“说来也是,年轻人也是有活力的嘛,你可以去宴会上转转,晚些再回来也行,姐不告你状的。”
“真的?”我眼前一亮,突如其来的惊喜使我异常开心了起来。
“还能骗你不成?臭小子,早看你干不下去了,放松下也好。”她笑骂道。
“哎,谢谢雅姐。”我应了声,忙不迭离开了座位。
走进别墅,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舒缓的吐了口气,寻了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拐进走廊后,看到空无一人的前方,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我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下四周,旋即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没成想走到一半,一阵吠耳将我吓了一大跳。
“汪汪汪!”
我心脏高高提起,反应过来是狗叫后,连忙望向声音来源,这一看可把我气炸了肺。
只见一只皮毛雪白的宠物狗在站在我的脚边,高高扬起脑袋冲我叫着——这不就是张佳佳丢失的那条狗吗?
“嘘!”我怕它的叫声把别人吸引过来,连忙弯下腰逗弄起来:“小狗狗,听话...”
没成想它依旧叫个没完,听着它那吵耳的狗吠,我心中一股邪火腾地便冒了起来。
我脸色阴沉的望着它,咬牙道:“住嘴。”
可畜生哪里听得懂人话,它依旧发出嘹亮的叫声。我一扯嘴角,双手快速抓住它的脑袋。
“噗嗤”
自我袖管中飞速褪出一样事物,那事物呈长方形,冲着袖口的方向弹出一根针,我将其快速插在了它的脖颈。
那是强效麻药器,本来是防身的东西,没想到却将其用在了狗身上。
果不其然,在注射完麻药后,这吵闹的小东西便安静了下来,我将它抱起,加快了速度,终于走到了储物室的门前。
终于,终于要...
我推开门,一股陈旧腐烂的气息扑进了鼻孔。我被这股剧烈难闻的气味呛了咳嗽了一声。
“该死,家里这帮佣人都不打扫的吗?”我怒骂一声,旋即将手中的卫生纸撕成两团,分别插在了两个鼻孔里,隔绝了储物室中难闻的气息。
我将狗随意丢到某个地方后,便火急火燎的坐了下来,一边回想着苏雅那火辣的身躯,一边慢慢拉开了裤链。
滴答。
液体滴在地面的声音自这个平静的小空间里响起。
我的动作一滞,旋即僵硬了起来。
莫非,这里面有人?
储物间分为里外两层,外面放置桌椅板凳,里面则是一些名贵烟酒,二者用一扇密码门来隔开,理论上来说,里屋确实更加隐蔽。
但没有密码的我则只能选择外屋,这也导致我为什么松懈了下来——里屋的密码,只有苏雅拿着。
难道...是其中的宾客找苏雅要了密码,在里面跟女伴风流快活?那我进来肯定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完了,要怎么解释?这要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一定会完蛋的!
我舔了舔嘴唇,用嘶哑的声音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我,只有一滴滴液体坠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望向密码门——果然,它是虚掩着的。
随着液体滴落声,更多的则是一股难闻的腐烂味道,即便鼻孔被卫生纸塞着我也能闻到,可想而知这到底是多么浓郁。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猛地起身,将门拉开。
我看到了此生都难忘的一幕——
只见一个男人,被两只锋锐的铁钩穿透,牢牢挂在里屋的房梁上,他的腹部空空如也,里面的内脏全部砸在地面上,沾满了灰尘跟泥土。
而那不断跌落的液体声,正是男子胸腔泊泊流淌的血液砸在内脏上的声音。
“这他妈...”我张大了嘴巴,脑海一片空白,我费尽心思想要来储物间释放欲望,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具被解剖的尸体在等着我。
胯间狰狞的弧度早已平滑无比,我想我这辈子都他妈不可能再硬起来了。
是谁,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敢在我们张家的寿宴上动手杀人?我恨凶手恨得牙根痒痒,因为无论是欲望还是不可描述的器官,我都无法再感知到它们了。
在思索间,我瞥见里屋桌子上放着一些沾满血迹的刀具,我将其中一把刀拿起来,放在手里称了称重量。
“这是...剔骨刀?”望着这些刀具,我心底却又一寒——这不是解剖家畜才会用的到的东西吗?凶手到底恨这个男人恨到了什么地步?竟然用这种费时费力的方法来杀掉他?
正在我震惊于凶手的狠辣手法时,位于外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张佳佳从走廊里走了进来:“张扬,我听值班警卫说你发现了我的小白,它在哪里...呀!这屋子怎么回事?味道这么难闻...”
她说到一半,表情凝固住了。
在她的视野里,我手拿剔骨刀,表情微妙,而在我的前方是具死相骇人的尸体。
她张大嘴巴,就要尖叫。
而我眼疾手快,左手袖中麻醉针甩手丢去,精准命中了她的脖子上。
张佳佳叫声酝在喉咙里,被强烈麻药生生打断,她身体一软,就要跌倒在地,而我飞速冲去扶住了她的身体。
“她刚刚说...监控?”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条走廊根本就没有监控,这是我在挑选目标时精心探查出来的,至于值班警卫告诉她则更是无稽之谈。
我想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我被人算计了,并且这个人,就在别墅里!
“有趣,有趣...”
我发出了一连串渗人的冷笑,随手将剔骨刀扔回了桌子上。而那把刀正精准落到了它原来的位置,哗啦弹了两下,便回复了寂静。
张佳佳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一定是看到了让她信服的证据,或许是针孔摄像头的监控,但无论是什么那都不重要了,若张佳佳相信,则所有人一定会相信。
尸体死亡时间不长,与我精心掐准的时间几乎一致,而最关键的是,我将小狗麻翻的异常动作肯定会坐实这个罪状——依照我家老爷子铁血严厉的性格,无论是快速平复这件事对他寿辰的影响还是安抚众多宾客的情绪,杀了我是最有效的途径。
“真是有趣的陷阱。”我将密码门碰上,并将储物室的门小心碰上后,便背起昏迷的张佳佳与那只小狗,一脚踹开窗户,消失在了雪夜中。
虽然张佳佳与我事亲戚关系,但她定然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可我又不能杀她灭口,只得冲向雪花飘扬的屋外,找寻可以藏匿她的地方。
按照我的全速,将张佳佳藏好再返回会花费十分钟的时间,而这个女孩在低温天气下最多坚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无论成功与否,我一个小时后都会回到那里。
可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我可以找出凶手吗?
“哼。”
望着满天雪景,我再次笑了起来。
“足够了,足够我把你碎尸万段了。”
“——等着我,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