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样上班,做完了自已的事情,去给别人帮忙,我们车间分为两个班,甲班和乙班,一开始我分在乙班,甲班人少,后来又将我分到甲班,还在烫光机上。
只要做同样的工作,随便在那个班都行,而且甲班都是小青年,他们活泼可爱,干事干净利落,调到甲班上班一共才十天时间,甲班这些小青年文明礼貌,懂得尊重人,感到非常开心。
班里9个人在一起,沒有活的时候,都互相帮忙,烫光机的活做完了去给梳毛机帮忙,几车布下来后就到十点钟吃饭了。吃完饭烫光机上还是没活,继续.给梳毛机帮忙。
将近夜间十一点多的时候,有一车羊羔绒布梳好了,我就把布车往摇粒那边拉,后面梳毛师傅怕我拉不动,就在后面推了一把,我大声叫不要推拉得动。
轰轰的机器声她沒听见,至使我拉的车直接冲到前面,手来不及离开车把,直接撞到前面的车把上,右手大拇指夹在两个钢管车把之间。
那一刻感到非常疼痛,抽出来一看鲜血淋淋,我吓坏了。一会工夫车上的羊羔绒布血染红了一大片。我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包了一下,赶紧跑到办工室。甲班大代班的正坐在那里,我说手被车把夹破了,办公室有沒有创口贴包一下止血。
大代班叫王敦奎,是云南人,个子不高,应该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黝黑的皮肤。精明能干,熟悉车间里各种机器的功能,有一定的管理能力。看到我血淋淋的手,立即从座位上蹦起来,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是这样。
了解情况后,立马找了两张创口贴在我的伤口上进行止血,一边说,阿姨,别急我送你去医院。一边说一边给主管打电话报告情况,立马在厂里向别人借了一辆车,风驰电掣般把我送到附近的渭塘镇医院,挂了急诊号。
急诊医生问明情况,立即用一杯洗伤口的药水往伤口处一浇,我一看吓坏了,一寸多长的口子,伤口象是打烂的西瓜一样,血一个劲的往外流。医生用针在伤口外边扎了一下,问我有沒有麻麻的感觉,我说沒有,其实针扎的感觉是有的,当时吓昏了不知他说麻麻是什么感觉。
医生说那你赶紧去苏大附一医院吧,你连麻麻的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伤着神经和骨头了,如果是那样,我们这里沒法搞,你还是赶紧去吧,说着拿了两块纱布紧紧的扎在伤口上,防止大量出血。
这样大代班王敦奎说,那我们去苏大吧,门外还在落着丝丝的雨丝,我捂着手上车了,他把导航调好了就疾风似的往前开。
从渭塘医院开往苏大附院,大约需要四十.多分钟路程,雨越下越大,开到十梓路的时候,导航仪有向右拐弯的箭头。按照箭头的方向开,开来开去又转到原来的地方,导航仪上没有提示声,箭头还是弯曲在那里,一共开了三四个来回,还是转到箭头指的那个地方。
这时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了,王敦奎说,今晚真奇怪了,出鬼了,怎么转来转去还在这里。这时我看到对面的路口,有一辆交警车停在那里,我说不行问问警察吧,车开过去了,他说好象里面沒人。
我站起身朝里面看了看,四个警察都坐在那里,我说里面有人,警察在里面。他冒着呼呼的大雨走过去问了一下,警察指着对面的前方,就在那里,王敦奎说我们转了好几遍在那里沒有看到,我车上还有病人呢。
他们说在那里,你开过去就能看到,于是.车又转了一遍回到原来的地方。看到了在里面,原来心急开得快,急诊室几个红字在右则里边,马路上有树荫遮盖,又下大雨不注意是看不见的。
车子直接开到急诊室门口,壬敦奎说你先下车,我把车停好了马上就过来,到急诊室后我,我马上自己挂号,为了节省时间。号挂好了看壬敦奎还没来就站在门口等他一下,怕他找不到我。
不一会他到了,我们一起来到急诊室门口,一位胖胖的戴着眼镜的医生坐在那面,旁边有好几个受伤的病人,头上包扎的,脚受伤的,腿受伤的,脸上肿块的。我坐到医生的办公桌前,医生问怎么受伤的?我把情况一一告诉了他。
那位医生说,给你提个好的建议,他看到我血糊糊的手,你去15号楼烧伤整形科去包扎,你看我们这里来不及包,还有好几个病人呢。别耽误了,赶紧去吧。
此时外面雨下得小了一些,一路上一滩一滩的水。我们涉着水垫着脚找到15号楼,.已是10号凌晨两点钟时间,值班室的医生穿着白大大褂子走进来了,是一位年轻姓黄的医生,他问有沒有拍片子,我说,没有。
医生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呢,连片子都不拍,就直接指到这里来了。王敦奎问,是指渭塘镇医院还是急诊室那里,医生摇头笑笑,沒作声。马上开了一张单子,拍片子去交费吧,王敦奎拿着单子去交费了。
我等在办公室,轻声问医生,这么长时间,我的伤口是不是超过了最佳包扎时间?医生说超过八小时候后才是失去最佳包扎期,不要怕。说话间王敦奎已交完费回来了。
医生说去拍片吧,就在医生办公室对面,片子5分钟就出来了,医生一看还好沒伤骨头,一根神经有损伤,那赶紧去缝合伤口吧,要打麻醉还要开术后消炎药和手术费,还得去交费。
大代班王敦奎又一次去交费,还得去急诊室那边交,来来回回跑上跑下真是辛苦他了。
他走后,医生说我们先去清洗伤口打麻醉,伤口清洗好了,手上的血迹全部清洗干净了,一支麻醉药在伤口周围分别打了三针,打最后一针时痛得手一缩,沒打上还得补一针,现在想想都有疼痛感。
一看伤口,我心惊肉跳,医生也说象西瓜打烂了一样,整个手指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肉突出来了,.医生好象用纱布什么的在伤口上擦洗消毒。麻醉药打进去了,也不知道疼痛。
医生说躺到手术台上,我的眼光移到别处,不敢看医生缝针,荧光灯下,医生一针一线象是为临行的游子缝补衣衫一样。医生说本来缝两道,现在只缝外面一道了,我说缝两道不是好得快一点,能否缝两道。
医生说那就缝两道吧,里面是用可吸收的那种不用拆线的,原后外面用黑线缝合。共缝了八针,这是第六次换约拍的图片。两天换一次约,两个星期才能拆线。
缝针的时候医生说,有一根神经断了不接了。伤口的流血疼痛加上一夜的煎熬,大约凌晨三点多了,我说那不接我的手能恢复原状冯?他说可以的,也许要半年时间才能全部恢复,我想那就请师师为主吧。
伤口缝合包扎的手术做好了,还要打破伤风针。谢过医生,我们来到急诊室做完皮试,还要等二十分钟才能打,针打完后还要等二十分钟才能回去,时间走得快,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一切平稳没有异象发生,医生说你们可以回去了,大带班王敦奎一直守在那里,挂号,拿药,交费忙了一夜,回到厂里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非常感激他这种认真负责任态度,关心员工的病疼。在这里我想说一声,谢谢王敦奎同志!
受伤的那一刻,我胆战心惊,受伤的那一天,伤口非常疼痛,但我很高兴,遇到了认真负责任的好代班人!